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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梦魇
    “朱少阳,朱少阳......”
    念叨了几句话,何安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白玉凉眉头一皱,再次给何安把脉。
    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这发烧和箭伤,可是何安的梦魇,白玉凉无能为力,最怕的就是,何安因为这打击而不愿醒来。
    白玉凉瘫坐在椅子上,也是疲惫不堪,眼皮打架一点都不敢睡,期间翠兰来送过一次饭,白玉凉没有吃,只是给何安送了些汤水喝了。
    看着蔚蓝的天开始泛着灰青,将要夜幕了吧,本来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正襟危坐守在何安的身边,等着忌行。
    白玉凉手里拿着一个茶碗,应该算是这里最好的瓷器了,茶碗里不是什么好茶,只是院子里晒干的茉莉花。
    翠兰没有再来打扰,对屋里的孩子哭闹过一次,就没有什么了,倒是一切平静。
    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在白玉凉的方向正对着西,从窗户上能看到逐渐落下的太阳。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玉凉的心越来越没底了。
    太阳照着天边云霞,竟不像是秋天,随着太阳彻底下山,晚霞退没,外面敲门声响起。
    白玉凉站起了身,机警的看着门口,翠兰和白玉凉相视一见,翠兰去开了门,一看,自己家的男人吓得脸色发青,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瞧见这一幕的白玉凉更是掏出了匕首站在了何安的身边。
    这时候从门外闪现出一个人影,让白玉凉放下了戒备。
    “忌行。”
    忌行进门,先是对着白玉凉单膝跪地,低着头。翠兰已经扶着丈夫回避了,他们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听的。
    白玉凉放下了匕首,对忌行说道:“忌行,你带了多少人来,来的时候可遇上什么麻烦。”
    忌行站了起来,看着白玉凉的境地也不是很好,就对白玉凉说道:“除了京城重要的几支势力,和歌舞院,剩下的人都来了。”
    “来的路上看见了唐继的人,我带人绕开了没有发生冲突。”
    白玉凉一听,唐继还没有放弃对自己的追捕,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何安现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匕首。
    白玉凉想起朱少阳来了。
    “你,可知道朱少阳的下落?”
    忌行脸上闪现一丝悔恨,就继续说道:“三爷坠崖,我已经派人沿着河道去找了。”
    果不其然,白玉凉深呼吸,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也庆幸着没有落在唐继的手里。
    忌行看到了白玉凉身后的何安,敛下眼神,又继续说道。
    “本来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错伤了和大小姐的弓箭手,正在躲避着唐继,从他的嘴里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忌行觉得这应该是白玉凉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就不等着白玉凉问就对他说道:“魏琰拿何安威胁三爷,让三爷不幸中剑坠崖。”
    白玉凉这才想起来,自己赶到的时候,魏琰正要推何安下悬崖。
    “魏琰呢。”
    忌行继续回答:“唐继的人把他劫走了,还有,相府的二小姐。”
    这已经算是惨败了,自己手里一个棋子都没有,朱少阳身受重伤下落不明,何安也是昏迷不醒,自己这一方因为唐继折兵损将。
    躲在这里,以防唐继下黑手。现在处处不利,这要是耽搁下去,京城的眼线势力也迟早会被清除干净。
    白玉凉了解敌人,了解唐继,而唐继也了解朱少阳和白玉凉。
    这样的局面,二皇子朱少凡就没有动作么,现在只有等朱少凡的话了,也不知道朱少凡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玉凉必须要和朱少凡谈一谈了,平时不知道朱少阳和朱少凡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朱少阳下落不明,就不相信朱少凡不会有什么动作。
    “忌行,你继续找朱少阳,我必须回京城中去,现在京城之中能与之抗争的就只有二皇子了。”
    忌行点头,但是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何安的去处了。
    “甘来正在来的路上,还有郡主。”
    白玉玲惊讶了,这郡主来可是大事了,本想着只有甘来一个人,还轻便一些的。
    一郡主饿身份来这,怕是目标太大。
    白玉凉皱着眉,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想要拦是不可能了。忌行继续说道。
    “郡主来也好,是打着王爷府的旗号来的,想来,唐继应该不会对王爷府的人下手的。”
    也对,与其在暗地里躲着唐继,倒不如大张旗鼓的回去,暗地里不一定能躲得过唐继,那就光明正大的让他不敢出手。
    “这样安排也好。”
    白玉凉的脚伤伤口不打已经止住,这一下午的推拿也好了些,看着外面的夜色正浓,现在走正是时候。
    “事不宜迟,我现在趁着夜色回京城。”
    在夜中,白玉凉有自信不会让唐继发现踪迹,在这方面,白玉凉还是有自信的。
    试着脚已经好多了,白玉凉就出了门去,留下了忌行尴尬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床上的何安,忌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上前不是离开也不是,脚步踌躇,翠兰推开门进来了。
    “我刚才瞧见白公子出去了,我还以为没人在了呢。”
    忌行看着翠兰,点头,没有说话,就离开了,站在门口,也算是护着何安,就等朱少阳的音讯了。
    翠兰打来了清水,拿着干净的帕子给何安擦拭着一头的冷汗,何安嘴里呢喃着什么话,也听不出来,只是这模样让翠兰心疼。
    想起那日早上,何安踏进相府大门的悲怆萧然,还有那般无奈的话,翠兰叹气,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小屋子,虽然简陋,但是一家子也是其乐融融。
    不知道何安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落寞,但是也大概知道,那高高的院门之中,也有太多的不如意。
    眼前的何安面容姣好,宛若天仙,却受了这样的罪。
    都说这老天爷都是公平的,谁有知道这衡量的标准在哪。
    翠兰叹气,这一声叹气,何安微微睁开了眼睛,略微歪头看着坐在床前的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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