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受伤后,沈疏形影不离地守护。时倦去公司,沈疏就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打累了就睡会儿。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游戏的界面,人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一只脚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脚已经耷拉到了地上,两手抱着抱枕,粉嫩的嘴唇张张合合,不知在嘟囔什么。
时倦放下手上的文件,起身走过去,抱起沈疏去了房间,将人放在床上,起身时不忘轻轻留下一吻。
沈疏这一觉到自然醒,除了连做了几个小噩梦让他有些头疼算是睡得心满意足,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没有大惊小怪,自然而然下床走出房间去找时倦。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沈疏眨巴着眼睛,身子好像睡蔫了提不起劲,拖着步子坐到时倦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享受睡饱的满足感。
有人推门而入,沈疏以为是时倦,没睁眼兀自道:“我想喝奶茶”,声音好像没睡醒一样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你是谁?怎么坐在我哥的椅子上?”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秘书的,是他从没听过的陌生的声音。
哥?时倦是她哥?时倦的妹妹?
沈疏恍若从梦中惊醒,坐直身子,睁开眼睛看向门口,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双手环臂趾高气昂的看着他,满脸不屑的表情。
沈疏正欲说话,时倦走了进来,沈疏又像个大爷似的瘫软在椅子上,两条大长腿一盘,后背向后深深一靠。
女人见到时倦甜滋滋地一笑,喊道:“哥”
时倦没理她,径直看向沈疏。
沈疏百无聊赖盘腿坐在转椅上,两手抵在桌边,腰部向右扭动带动椅子旋转,同时两手用力一推加速。转椅像个飞速转动的陀螺一样。
时倦走过去,伸臂一挡,转椅停了下来,他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问沈疏:“好玩吗?”
椅子恰好背对着妹妹,椅背挡住了沈疏和时倦两人。沈疏狡猾地笑了笑,抬起手,指尖触到时倦的下颌,温热感从指尖一点传来,指腹沿着下巴的柔和线条摸上去,碰到柔软的耳垂,拇指和食指捏住小巧可爱的耳垂,轻轻揉|捏,耳垂在修长的手指间渐渐红透,发着滚烫的热意,之后摸上脸颊,沿金丝框眼镜的边缘滑过,触碰高挺的鼻梁,从鼻梁滑到鼻尖,落到柔软的嘴唇。
时倦默不作声,微微张嘴,舌尖探出在食指指尖上轻舔一下,迅速缩了回去。
沈疏坏笑着狡猾地轻点一下,指腹微抬轻落触到嘴唇,一触即分,手指在距离时倦嘴唇咫尺之处停留,被舌尖一卷带入湿热的陷阱中,时倦轻咬住沈疏的手指。
沈疏指尖一痛,不算很痛,还隐隐有点痒,手指像脱了缰的野马,嚣张地向里伸了伸,探进去两个指节,与时倦的舌头缠绕。
湿与热在空腔中泛滥。
“哥”妹妹又甜美地唤了一声。
沈疏兴致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指,放入自己嘴里,细细咂唆,眼神迷离地望向时倦。
时倦的喉结不可自抑地滚动了一下,双眸沉沉,沈疏微微张开的嘴里粉嫩的舌头与白皙的手指纠缠不休,手指上泛着一层水光,他的唾液在沈疏的嘴里漫开,附着在唇齿之间,也许会因为一次吞咽进入沈疏的身体内部。
“你钱又用完了?”时倦的声音闷沉的,像在强行压制着什么洪水猛兽。
“嗯”妹妹有些娇羞地应了一声。
沈疏将手指从嘴里拿出,盈着水光的手指像个小人走在沈疏的脖颈,路经削瘦性感的锁骨,抵达衣领处,带着衣领向下摸索,待衣领被扯到最大限度,手指离开一段,顺着衬衫扣子间的缝隙向下,手指滑动时,两个扣子之间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时倦的目光灼热,欲|火焚烧,急迫地想赶妹妹走:“以后这种事不会特意过来告诉我,发个短信就行,我一会儿把钱给你打过去”
“哥最好了,我先走了”妹妹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不做逗留,转身欲走,刚迈出门一步又折了回来“对了,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她好似在纠结,想了想续道:“哥哥的小情人,还是小贱|货”
时倦的脸色一下子阴沉,像积满了乌云的天空,顷刻间便能降下倾盆大雨,打响数道雷鸣闪电。
“乱搞可以,其他你想都别想,妄想一夜能樊龙附凤,那只是白日梦,我哥就是玩玩你,谁让你好操呢”妹妹话里夹枪带棍羞辱沈疏。
沈疏的手指已经到了腰际,蓦然收了回来,从桌上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细细地擦拭着手指。
“那也比摸都没摸过的人强,至少我知道那东西吃着挺咸的,进来的时候可热了呢”他挑衅道。
“恶心”妹妹羞愤地摔门而去。
“说我恶心,自己还不是听懂了”沈疏低声嘟囔,将擦过手指的纸巾团成一团,投进墙边的垃圾桶里。
时倦兴致缺缺地收回撑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站直身子,挪到办公桌旁,倚着桌边脸色阴沉。
“她说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黑什么脸”沈疏放下腿起身贴过去,温热的肌肤透过两层衬衫传到时倦的胸膛,沈疏掐住时倦的下巴,轻轻一吻“刚挑起的火全熄灭了”
时倦的双手搂上沈疏的窄腰,将人紧紧箍在怀里,旋身一转,两人的位置调换,沈疏被时倦抵在桌边,半个臀部坐到了桌子上。
时倦凑过去亲沈疏,被沈疏推开。
“时倦,往后退”沈疏厉声把时倦推离了一些“说清楚,那人谁啊,比我还大爷”
“同父异母的妹妹”时倦说完欲亲吻沈疏的嘴角,又被沈疏伸手拦住,沈疏的手心将柔软的嘴唇封死。
被封住的嘴唇微微张开,粉红的舌尖探出,在面前的“墙壁”上舔了一下。
沈疏把近在咫尺的俊脸推远一些,放下手:“小三的孩子?”
“她是正室生的,我才是小三生的”时倦说。
沈疏一时语塞,默看时倦。
“我父亲和他妻子没有儿子,只有那么一个女儿,生完孩子不久他妻子得病死了,他没有再娶,为了延续香火传承家业那种无聊的观念,他在外面留了不少子嗣”时倦诉说时眼神里没有波动,平静如无风的湖面。
“他把那些孩子放在不同的环境下抚养,等他们长大,选择出最适合的人选继承他的家业,而那些没有被选中的孩子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有人在拿他们的人生做实验”
沈疏抬手伸向时倦的后脑,勾着时倦的头,倾身用额头抵上时倦的额头,零碎的发梢拂过他的眉骨,痒痒的。
“所以你被选中了?”沈疏问。
“嗯”时倦并不觉得悲伤,但沈疏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安慰他,他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了点伤感“他选中我不是因为我是最优秀的,而是因为我是最好控制的,最能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你爸好有病啊,人格缺陷吗?”沈疏贴得更近了,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镜框,两个人鼻尖相触,气息相互交串。
“大概吧,他特别自恋自大,目中无人,以为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他也只不过是别人的一个垫脚石而已”时倦的声音渐渐沙哑,若有若无的哽咽含混其中“我一直以为他那种人不会有感情,可在他死前,他握着我的手,反反复复地嘱咐我要照顾好妹妹,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沈疏就吻上时倦的唇,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从唇缝溜过。
“晚上我带你去散散心吧”沈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