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接跪在地下,眼泪说来就来,原本痞痞的脸上,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特别是抬头看到那张冷峻如斯的脸时,连爷爷都叫了出来。
殷月宝莫名感觉这一幕有些好笑。
男人直接是甩开他的手,冷若冰霜的脸色如履薄冰,薄唇微启,只丢下一个字:“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走了。
这个男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不过幸好这里面的音乐声很大,加上他刚刚站在角落看杨申他们,所以并没有吸引来众人的视线。
殷月宝咳嗽一声,朝着旁边的男人说了一声“谢谢”。
男人冷峻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回温。
冷漠着看着她。
如果刚刚他不在这里,将会是什么后果!
殷月宝被他这视线盯的有些背后发麻,还有些心虚。
她不都说谢谢了吗,用得着一副她做错事的表情看着她吗……
想了想,不管怎样还是很感谢这个男人,来给自己解围,所以要郑重一点,抬头:“我……”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被男人的西装包裹住。
更来不及拒绝,就被男人的目光打断:“有事赶紧做,我给你10分钟。”
说完,他人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
只留下一脸惊讶的她。
他……知道?
不可能,她从来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除了言叔以外的人,言叔更不可能背叛她,所以他指的事,就是她做的兼职吧?
只是接下来,她在人群中穿梭,就自如了很多。
因为她身上披的那件衣服,明眼的人都知道是特别定制的款式,而这种一板一眼的款式,全城只是一个男人的专属物。
可以说,她就像穿上了一身龙袍。
披上了皇榜。
殷月宝:“……”
畅通无阻的来到应非零这边。
她敛下所有的思想。
办正事。
想了想,她坐在了杨申的身旁,笑着开口说:“您好先生,请问您还需要酒水吗?”
“喝,嗯哼哼,喝啊,来老弟,我们喝……”他抬起醉醺醺的脸,笑着。
殷月宝抿了抿嘴。
这人酒量真是好,喝了加料的酒居然还能坐起来。
她直接将应非零手中撒了一半的酒递给他:“杨先生,您请。”
他没有丝毫怀疑的直接将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儿,无力的趴在桌上,只剩下了哼哼唧唧。
殷月宝总算松了一口气。
把酒杯放在,她缓缓的低下头,声音故作幽漫的问道:“杨申,五年前,东郊房地产项目,你是群众演员的头目,是谁指使给你的工作啊?”
“嗯?是汤……汤……”
殷月宝呼吸微紧:“汤什么?你说汤什么?”
“嗯哼哼,喝,继续喝。”
接下来,不管她怎么问,杨申也再没有半个字的透露,还像死猪一样睡了过去。
汤,或者是唐,人的姓氏。
殷月宝深呼吸一口气。
只觉得空气有些沉闷。
“铃——”他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是林栩,栩姐。
想了想,她还是拿起手机,去厕所接了电话。
跟她说清他和应非零在酒吧喝醉了,让她找人几个人来帮忙。
那边听到她的声音时顿了一会儿,才回答了“好”。
看样子,栩姐应该也知道些什么。
只是宁愿弄伤自己,也要为这个男人开醉的她,恐怕就算是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出卖自己的男人吧。
殷月宝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将手机放在杨申的手下压着,怕被人偷了去,又看了一眼一旁醉的睡着的应非零,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还是等人来吧。
至于那个男人……
她打开手机,却发现酒吧的信号不好,网都连不上,所以就用短信给他发了一个消息:[我先在这里等栩姐找人过来,把他们带回家再走,要不你先回去吧。]
本以为这个男人可能需要半天才会回自己,她摁暗下了手机,而下一秒,手机就震动了一声。
[等你]
简单的两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打,和他的人一贯清冷。
等你,多美的两个字。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那么多事情,她可能会被这两个字迷到。
而现在看来,这似乎就是一个单纯的催促。
我就等你,快点。
她回了一个“好”字,就关上了手机。
看着舞台上跟着音乐扭动身躯的年轻人,她好像也这样年轻过。
只是事情,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她都快忘记了自己还这么热辣的活过。
恍然发现,竟有些怅然若失。
栩姐听她的描述,估计是醉的严重,所以带了好几个人过来,一人扛一个上了车。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她要不要一起。
殷月宝摇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应非零就麻烦栩姐你照顾了。”
栩姐也没有再挽留。
她眼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外面的街道静悄悄的,跟酒吧里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股凉风吹来,原本火热的神经瞬间跳了一下。
她缩了缩脖子,没想到这里大热天的,晚上吹的风也会这么冷。
“叱——”一辆全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她的跟前。
殷月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在等她的男人,她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扬了扬眉。
这次那么自觉?
垂眸瞥了一眼她手中抱的外套:“冷怎么不穿上?”
“还好吧,里面热。”
殷月宝不以为意的回答。
虽然刚刚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在他面前一定要稳住。
男人也没过多纠结这个,扭过头认真的开车,殷月宝瞥了他一眼,这厮侧脸真好看。
传说中的侧脸杀吧。
削薄的唇,狭长的眼,挺直的鼻,完美的弧度。
啧啧。
靠这张脸迷了她那么久,也就他这一个人了,以后,估计都不会有了吧。
男人清楚的感觉到旁边的女人在打量自己,很讨厌被女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此时竟然有些享受。
似乎他所有的怪癖,都对这个女人免疫。
幸好发现的及时,为时未晚。
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
两人开门下车,气氛有些沉闷。
却在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独特的铃声,殷月宝耳熟能详。
男人眉头微蹙,良久,还是接通了电话。
“言池哥,我,我摔倒了,从楼梯上……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