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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烟害死了时必城(2)
    岑夕微讶:“林烟的?”
    “恩,”林甜甜说:“你快看新闻,内容精彩极了。”
    岑夕认真看起来。
    ——1212黄金眼:今天下午,有市民到公安局举报一起恶意杀人案,经警方调查,此案与之前防洪坝打捞上来的尸体为同一个案子,死者不是酒后溺亡,而是在酒后被其推入河中,凶手目前已确定,已下达通缉令,忘市民积极配合警方,提供有力线索的,可获赠十万字悬赏。(附视频,照片。)
    评论栏里边全是一片骂声。
    糕甜甜甜啊:卧槽,居然是一起谋杀案!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可怕了,肯定是因为知道防洪坝那边没有摄像头,所以才敢这么做的。
    我爱一点点的焦糖奶茶:这个林烟,不是时家树当初出轨的对象吗?后来又被时家树给踹了,还被时家树妈给撕了,看来这是报复啊,啧啧,这就是不擦亮眼睛找小三的下场啊。
    住在快乐星球的小番茄:看楼上这么一说,怕是当不成豪门阔太太,气到极端了吧,也真的是可怕,杀人都可以杀的这么毫不犹豫,视频里转身的瞬间,她不是还在笑吗?怕是这些日子以来,也都没做过噩梦,活的非常好。
    你家橘猫卖吗:我闺蜜告诉我,这个林烟之前是在美国的,年前的时候才回的国,我朋友也在美国,虽然不认识林烟吧,但是知道她,她在美国之前特别特别有钱,可以说是比时家都还要来的有钱,可这些钱都特别的脏,全是他老公跟一帮朋友,在美国各个洲贩卖毒品,电信诈骗,骗女生到荷兰去卖身,走私枪支,制造假币什么的,这林烟手上沾着的人命不少,两位数起码有,这还是不包括那些被她逼到自杀的,不过,让人解气的是,最后她老公跟朋友全被一锅端了,名下的所有资产和钱也全都被上缴了。
    柠檬一点都不酸:楼上说的不错,我也是在美国长期定居的a市人,林烟但凡是家里有点这边黑道上的朋友都知道她,她跟她的老公就不是什么好人,对了,她还有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女儿呢,也是不怕报应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再往下的评论,岑夕没再去看了。
    本身,岑夕对时家树就没兴趣了,对林烟就更是没有兴趣,注意力全在时必城的身上。
    岑夕:“这林烟,她就不怕做噩梦吗她?”
    “杀人杀习惯了呗,”林甜甜把手机拿回去:“你没看到下边的评论,好几条都揭露她吗?这背负了一条人命的人,会怕,但背负了太多人命的人就不会怕了,杀人犯法的心里素质都是非常好的。
    岑夕:“可惜了,叔叔本来可以安享晚年的,结果却......”
    林甜甜:“就时家现在的家庭状况,想要安享晚年,怕是也没那么简单,顾阿姨被时叔叔逼的自杀,时音肯定会时不时的就去作一下叔叔的,这谁喜欢被作啊,”
    说完,林甜甜说:“可是,即便如此,也比死了要强,这个林烟可真可怕,心底得多扭曲,才做的出这些事情来啊。”
    岑夕:“是啊。”
    “哎,你说啊,”林甜甜突然精神抖擞:“时家的人要是先一步把林烟给抓到了,按照时家树的做事风格,你觉得她会把林烟怎么样?”
    “时家树吗?”岑夕想了想说:“他跟叔叔的感情很好的,如今肯定是恨透了林烟。”
    林甜甜:“想把林烟杀掉的那种吗?”
    时家树撕林烟是吗?画面真的是想想都很美好。
    “是这样的,”时家树说:“但他应该不会找人直接要了林烟的命,时家树越是放在心上的眼中钉,越是喜欢折腾他们,他擅长的是让他敌对的人自杀,死前还非常惨的那种。”
    “就好比宁楠深的爸爸,”说到这,林甜甜忽然想了想:“虽然很同情宁楠深吧,但是如果没有时家树的话,你跟宁楠深也就遇不到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还要谢谢时家树呢。”
    岑夕垂了垂目光:“可对宁楠深来说,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肯定会选择爸爸不被伤害吧?”
    “不一定,几率超级超级小,你对自己和宁楠深的感情自信点啊,”林甜甜说:“不过呢......”
    岑夕抱进怀里的寿司,紧张的问:“不过什么?”
    林甜甜:“如果是他妈妈的话,或许会,他妈妈对他来说,在心中是有着无法取代的位置的,但爸爸真不一定,他跟他爸爸没什么感情,他从上初中开始,一个星期说话都可以不超过十句,上了高中就更是了,直接他爸爸那边就不住了,搬去了他爷爷奶奶那边,他对他爸爸,是一种厌恶中带着爱,爱中带着排斥的那种,但是对你的话,那可是完完全全的爱。”
    林甜甜最后的话,让岑夕忍不住勾了勾唇。
    ......
    机场。
    时家树从出口走出来,身后跟着小陈还有陶复,小陈拿着时家树的公文包和笔记本电脑,陶复推着手里的行李车。
    三人刚下飞机,从俄罗斯那边出差回到了国内。
    时家树的心情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因为合作谈的非常成功,光是这次合作的利润就能高达保底五百万。
    拿出手机,时家树关掉了飞行模式。
    恢复信号才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时家树的屏幕上就跳出了四十多条新微信,以及二十多条来电提醒,微信全是不同的人发来的,但未接来电,几乎全都是陆温一个人。
    时家树知道,陆温平常联系他,全都是用微信的,只有在找他有急事的时候,才会打电话,一连打这么多的电话,肯定就是出了不小的麻烦,而且还是有关他的。
    直觉告诉时家树,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暂时没去看微信,时家树给陆温回过去了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陆温焦急似火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时总,可算是联系上你了!”
    时家树眉心一皱,不好的预感越发越强烈:“怎么了?”
    陆温:“您父亲的是,不是意外,是谋杀。”
    时家树猛的止住脚步,瞪大眼睛,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处于空白的状态的:“谋杀?”
    小陈跟陶复一块停下脚步,交换了个眼神。
    谋杀?什么谋杀?
    “是的,谋杀,”陆温说:“警局今天下午,来了两个高中生,他们的无人机拍摄到了一起恶意谋杀案,视频里的死者就是您的父亲。”
    顿时,时家树的身上散发出阵阵的寒意,原来爸的死不是意外。
    时家树:“确定凶手是谁了吗?”
    陆温:“确定了,但是还没找到。”
    看时家树这样子,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
    八成是又哪里出差刚回来吧?
    时家树捏紧电话,目光里染上了一层杀意:“是谁?”
    陆温:“这个人您认识。”
    “我认识?”时家树微微一愣。
    也是,如果不是认识他,或是认识爸的人,好端端的,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害爸。
    陆温:“是的,林烟。”
    “林烟?!”这一瞬间,时家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林烟,那俩高中生的无人机把她的样子拍的清清楚楚,”陆温说:“目前我们警方已经下达通缉令了,在全城范围内找她的行踪,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
    时家树知道,警方真要办起一个案子的时候,那办案效率是可想而知的,比他这边都要来的快:“陆温,如果你那边有林烟的线索了的话,告知一下我。”
    陆温自然是一下就知道了时家树的用意,怕是想要在他们警方逮捕林烟之前,亲自给林烟一番教训。
    的确是时家树的做事风格,就这么的让林烟被他们警方抓了,肯定觉得太便宜林烟了:“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时家树冷眼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后,才迈出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小陈扔给陶复一个眼神,怎么了?
    陶复回给他一个眼神,我也不知道啊。
    ......
    停车场,陶复打开后座的车门,时家树弯腰走了进去。
    拿出手机,时家树开始去看微信。
    发来微信的人,近乎都是时家树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时必城的事情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谋杀。
    无心去回复他们的微信,时家树现在内心一团糟,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窗外的景色。
    由于这会车内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以至于正在开车的陶复,和坐在副驾驶上的小陈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小陈更是连手机都不敢去碰。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时家树一直都是住在爸妈家,这一住也就住习惯了,今晚也是让陶复把他往那边送。
    别墅的庭院里,陶复打开车门,看着时家树走下车:“时总,明天还是八点的时候,到这里来接您吗?”
    “恩。”时家树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朝着前方的小洋楼走去。
    陶复快速从后备箱取出时家树的行李箱,跟了上去。
    把行李箱拉到沙发一旁,陶复:“那时总,我先走了。”
    时家树:“恩。”
    陶复走后,李伯赶紧匆匆忙忙的走到时家树的面前,心急如焚的说:“大少爷,出事情了,老爷他......”
    时家树打断:“李伯,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李伯一愣,知道了?也是,这么大的事情,少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时家树:“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李伯点点头,不再多言。
    时家树也不想在沙发上待着了,起身看着李伯说:“李伯,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李伯当然能看出时家树的疲惫:“好,少爷先上楼洗个澡,李伯给你熬了鸡汤补身子,一会给你送到楼上去,等喝完了之后再睡。”
    时家树这会真的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如果换做是以往,时家树这会肯定只顾自己的感觉,把李伯跟拒绝了,根本就不会去考虑李伯这背后的良口用心。
    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时家树学会了。
    岑夕毫不犹豫的离开,母亲成为植物人,父亲被林烟害死,姐姐的性格大变,让他恍然间觉得,身边还能无时不刻,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还会关心他的人,除了走心爱他的家人以外,也就只剩下任易帆和李伯了。
    人在爱很多的时候回肆无忌惮,但爱非常稀少的时候,一定会珍视爱,懂得如何去爱。
    时家树:“好。”
    说完,时家树上了楼,淋浴过后,时家树闭眼躺在浴缸里泡澡。
    原本,时家树是放空思绪,闭目养神的,可快要进入到浅眠的状态时,脑海里忽然跃入了岑夕的身影。
    时家树睁开眼睛,心尖传来窒息般的一痛。
    如果她跟岑夕这会还没有分开,如果岑夕仍旧是喜欢他的,这会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再哄她了。
    无论是当初交往也好,后来他们结婚也罢,岑夕只要一觉得到他有一点点不开心,就会过来各种的哄他开心,明明这些事情,本应该都是他来做的,可他哄过她的次数,似乎这些年加在一起连十次都没有。
    他对她最好的时候,也仅仅是追她,与把她追到手的前一个月,之后就是各种随心所欲的对待她了,其实会这样,也是因为他感觉到,她很好欺负,很好说话,也很好哄,还不容易生气,即便是生气了,只要他一个微笑,一句道歉,或是一个温柔的神情,就能让她情绪雨过天晴。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很乖,无论是在谁的面前。
    再后来,他明白过来,一个“乖”字背后,往往有着很多的心酸。
    可他即便是意识到了,却也还是没有做出一点的改变。
    但凡他做出一点点的改变,对她好一些,让她能想的起一些好的回忆,而不是全都是他在伤害她,那么,他敢肯定,她一定还会在他的身边。
    只可惜,时间是不可逆的,这个世界存在奇迹,也不可能会存在如果。
    破碎的深吸一口气,时家树枕在浴缸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底对岑夕的思念越来越重。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时家树心痛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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