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
千叶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
慕少棠冷着一张脸,说道:“你们苏总大半夜跑去了y国,你说你不知道?”
千叶连忙点了点头,道:“大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老板想去哪,我也根本就没用过问的权力啊!”
男人顿时发出一声冷笑。
他将一份报纸仍在他面前,道:“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对不对?”
报纸上记载的,赫然就是苏晚成为y国王位继承人的事。
千叶有些尴尬,道:“这个……大少,我老板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苦衷?”
千叶一脸绝望,看慕少棠这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反正他是哄不好了!老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千叶努力为苏晚开脱道:“您看,y国王位继承人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的,恐怕y国那边也给老板施压了,否则老板怎么会拖着重伤的身体,跑去y国呢?老板平时可是最听您的话了。”
男人登时冷笑,这个小坏蛋可是一点都不听话。
若真听话,就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病房消失,还给他搞出一件这么大的事情来。
y国王位继承人吗?
确实,如网上所说,有了这等身份之后,他已经慢慢有些配不上她了。
他的小坏蛋可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到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不起到干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他竟然是最晚一个知道的!
千叶满头冷汗,看着慕少棠这张阴沉的脸。
千叶心里直打鼓。
感觉这次,就算是老板,也不能轻易将人哄好了呢。
慕白叹了口气,道:“千叶,你作为苏总的特助,苏总的行踪你却一无所知,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失职吗?作为特助,应该像我这样,咱们大少去哪儿,我都会提前准备好。”
千叶嘴角抽了抽。
慕白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若是大少不告诉你去哪,你还能提前得知行踪?”千叶忍不住吐槽道,“我就不信,你们大少不想你跟着你还敢跟。”
“慕少,这件事确实怪不得我,苏总是我的老板,除非老板肯说,否则我这个做属下的,哪有主动去调查老板的行踪的呀。”
“咱们老板我行我素惯了,谁也禁锢不了她,苏家是如此,大少您亦是如此,大少您若是真的喜爱我们苏总,便不该在这种小事上与她置气。”
千叶话落,男人脸色阴沉的几近能滴出水来。
他那双眸子里,好似有火光隐藏在里面,只要稍稍点燃,就能引起熊熊怒火。
“你觉得我是与她置气?你知道她这一次伤的有多重吗?我不知道苏晚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在重伤的情况下,依旧整日奔波,你们不心疼,我疼……”
“大少……”千叶犹豫的看了她一眼。
“其实……我们老板心里都有数的,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老板是在能保证自己人身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外出……”
“所以,你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男人厉眸,霎时朝他看去。
“不,大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能这样关心我们老板,我这个做属下的看到了很高兴!如果让老板知道,老板也会很高兴的!”
男人望着视频中那个女孩,她那样的尊贵不凡,周身都好像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而他呢。
却如黑暗中的蝼蚁,连天光都不敢见,甚至要以其他人的面目活在这世上。
不得不说,这样鲜明的差距,让男人不禁自惭形秽了起来。
当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开始向往光,变回迫不及待的来到光明下,最终等待着它的将是人人喊打。
y国。
大街小巷里都在播放着苏晚成为继承人这则重磅消息。
无数质疑声透过人群传来。
“苏晚,一个有着z国血脉的女人,真的能够担任我们y国的王吗?”
“女王年纪大了,昏庸了啊!就算苏晚是林玖伯爵的外孙女又如何,她终究是z国的人啊!”
“唉,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直接去朝会上骂醒陛下,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陛下也是你们能够质疑的?再胡说八道,我就要将你们的言论上报给议院了!”
“唉,我们也是实在太震惊了啊!哪怕王位给初雪小姐,活着已经死去了莱亚伯爵,我都不会这么震惊。”
“苏晚……她真的配吗?”
当男人路过y国的街头巷尾时,无数这样的质疑声传来。
显然,对于一个y国人而言,让他们接受拥有z国血脉的继承人,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传闻那苏晚啊……和皇室里很多人有一腿,皇室里的男人们都被她勾的神魂颠倒呢,否则女王陛下怎么会将王位传给她呢?”
“真的吗?”
“不然你们觉得,就凭女王一个人的意愿,议会的那群老头子和那帮大臣们,会同意苏晚做继承人?”
“这么龌龊?那真是太恶心了,她是要靠睡议会的老头子,成为y国史上最有名无实的女王吗?”
这人话刚落。
“哒哒哒——”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随即,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他们身边驻足,男人有着一张明显的东方人的脸。
“嘿,这位哥们,你是谁?不好意思,你挡道我们的道了。”那位嚼舌根子的y国人不满道。
他刚准备伸手,将面前这东方人推开。
只见男人抄在大衣口袋里的那只手,忽然掏出一把枪来。
那把勃朗宁,就那么快准稳的指在了他的脑袋上。
“兄、兄弟?”那y国人,看见这一幕,都懵了。
“你说谁和皇室中人有染?”男人凉薄的声音传来。
那人白着脸,哆嗦了下,说道:“苏、苏晚啊……”
下一秒。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杀人啦!杀人啦!”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y国人,被这一枪下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子弹擦着他的头皮而过,头上的头发甚至被擦过的子弹给烤焦了。
那人下半身稀稀疏疏的流出了淡黄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