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的女儿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说那些钱要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我已经等不了了,我在女儿面前装的特别累,要是这个时候我能摆脱她,就感恩戴德了。”
“已经装不了了?装的特别累,那是她的亲妈啊,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我在下面看着,心里已经为夏烟的命运揪成了一团。
“不要说话,继续看下去。”他说的话,不容置疑,我立马噤声。
“要是你不来找我,我还觉得你对女儿多好呢。当初夏老爷要卖她的时候,不是你拦着他的吗?”真正的老鸨子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要钱的女人不屑的说道。
“妈,我那也只是权宜之计啊,我要是直接就让她爸把她卖给你,我多年树立起来的形象不就毁于一旦了吗?这是你想要看到的?”
夏烟的母亲听到这些话之后,神色紧张起来。
“你是怕我不给你钱吗?”夏烟外婆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洞一样。
“当然不是了,毕竟你是我妈,是吧?”夏烟妈妈上前走了一步,拉着她的衣袖。
“虹云啊,我看着你自己在夏家这么长时间了,吃的哭也不少,你就不打算在我这里讨生活?”
最毒妇人心,没想到夏烟的外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要,我在这里长大的,我知道这里的水深。要不是遇到了她爸,我估计就得在这里像你一样了,我可不要。”
她的话怨气有些重,显然不太满意这种生活。
“你说女人就是那几年的青春,你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男人味,后来不也是把你抛弃,去赌博了?妈的老路你都走过了。”
那个被称为虹云的女人不再理她,自顾自地生气。
“你和我生活这么多年,不也是为了自己?要不然你会和我一起卖了你的女儿?”估计是这句话戳中了她的心思,让她不再说话。
画面静止了一会儿,许琛在旁边和我说着话。我也想和他聊聊,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这些夏烟受到了这么多不知不觉的背叛。夏烟的亲人竟然真的是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利益,能联合起来把她卖了,以此赚钱。
“现在你知道了夏烟的悲惨?”这些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知道夏烟身世悲惨,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被这么多人觊觎。而这些人还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我记得之前曾经通过夏烟的意识,进入到她的梦境里面。那个时候我梦到的夏烟还是被母亲保护的好好的,今天看到这些东西再现,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夏烟母亲的伪装罢了。
我点点头,好像明白了,这个男人身上所肩负的情感,于夏烟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这样一个重感情的男人,才能够真正呵护一个人。
“嗯,我现在才知道那个才女竟然有这么悲惨的一面。我觉得她很可怜,不是吗?”
“是值得人同情,但是你知道的也只是她在这种生活的一部分。我觉得她的隐忍和坚强,可能才是我真正欣赏她的地方。”
这个女人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柔弱,反而透着一股令人痛惜的坚强。
画面继续流转到夏烟在青楼的那段日子里。被鞭打的体无完肤的夏烟在床上,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除了一日三餐有人来送之外,基本上都处于暗无天日的情况下,就连这么坚强的她都哭了出来。
再次出现夏烟的画面,是她在后院里面洗衣服,那些青楼头牌的女子的衣服给她洗,下人的衣服也要她来洗。
寒冬腊月,手都被冻的红肿了不少,还有许多开裂的口子,不断地涌出些些血迹来。她看着自己的手,竟然哭了。
这可是用来弹琴画画的手,一个女人最重要也最好看的东西或许就是这双手了吧。
我之前好像记得许琛对她的回忆,就是肤若凝脂,手若无骨。只是现在这些东西已经离她远去了吧!
一个女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碰巧,正好这个时候过来了。
“夏烟,苦受够了吗?你说是你凭借自己的身体来赚钱好呢?还是在这里做苦力啊?”那个叫青烟的女人背后对着她说,眼睛挑挑眉,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凭借自己的身体去赚钱?这些肯定是夏烟不会做的,她不屑于做这些东西,因为她有自己底线。
“当然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啊,要不然还能够怎么样?”她拿出自己那双已经冻的变形的手,在那个女人面前晃了晃。
夏烟很快地擦干了自己的泪水,此刻的眼睛里面虽然红红的,但是嘴角的那摸笑意却让人无法忽视,这是她的倔强吧。
那个女人看到的她那双红的像猪蹄的手的时候一脸吃惊,但对她投来更多的是鄙夷的目光。两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怎么可能对一件事情有一样的看法呢!
夏烟很倔强,一点也没有服输。正是这种坚守的倔强给她带来了痛苦和厄运,但也是这样才让她之后的日子里面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她心中有自己的坚守……
那个女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吧,脸色暗了一下,不悦地说道:“你今天就不要去洗衣服了,养好自己的手,还有那张脸,上台去表演节目,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让步了,知道吗?”她的语气狠狠地,让人听了发颤。
“我不去,我宁愿在这里做工,也不要去上台卖艺,我不会把自己的才艺贡献到这里的!”
青烟急了,可能是在夏烟的事情上吃过瘪,所以这次不容反驳地抓起她的手就往前面走。
她的手本来就脆弱,这次就被握的紧之后,就流出了很多血,她愣是一句话没说。
我很揪心,她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画面一帧帧变换的很快,到了夏烟已经出名的时候。
青楼里面之前的名媛头牌,都觉得自己的风头被夏烟抢了。因为夏烟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很多人宁愿不找卖身的青楼女子,也要听她唱曲。
于是她们这个时候开始嫉妒她的一切,还认为她的行为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带着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