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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方熙然手一点点往陆时今那边移动,见陆时今没有抵触,大着胆子握住了陆时今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怕他抽回去。
    “我不信,要是不喜欢,以你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和我结婚。”
    听到方熙然的夸奖,陆时今心里舒爽了些,火气慢慢退了下去,不过他还是不想太快原谅方熙然,谁让狗男人之前那么过分。
    陆时今:“你之前可是一直觉得我是因为钱和你结婚的,别以为说两句甜言蜜语,这事就能翻篇,想得美。”
    方熙然:“那是因为我自卑。”
    陆时今剑眉微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方熙然,“你说什么?”
    承认自己自卑这种话,从这个不可一世的臭屁鬼的口中说出来,着实让人震惊。
    方熙然转过头,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声音幽幽:“因为我自卑,所以不相信有人会是因为爱我才会和我结婚。”
    “你自卑什么?”陆时今难以理解。
    方熙然:“我那时候是个植物人。”
    陆时今:“可你后来醒了。”
    方熙然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那道疤,“可我身子垮了,脸也毁了,而且我们之前从没见过。”
    陆时今:“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在意这些。”
    “可是我在意,”方熙然苦笑着摇摇头,酸涩地说,“比起方卓尔,我不如他年轻不如他英俊,我怕你会喜欢上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比?”陆时今不满道,“还有,我看上去有这么肤浅吗?方卓尔长得帅,我就要喜欢他?”
    “所以我错了,”方熙然闭上眼,沉痛地说,“是我小肚鸡肠、气量狭小误会了你,是我该死。”
    “好了你别说了,”陆时今吐出一口气,“现在再说这些也晚了。”
    “你能原谅我吗?我以后肯定不会怀疑你了,也不会再欺骗你。”方熙然侧过身,紧张地注视着陆时今。
    陆时今和他对视了数秒,撇过脸,“让我考虑考虑再告诉你答案,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方熙然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松开握着陆时今的手,酸溜溜地说:“你不愿意原谅我也是对的,毕竟我以后,可能也给不了你幸福。”
    陆时今被方熙然突然来的自怨自艾搞得有些摸不准头脑,“你在说什么?”
    方熙然翻身背对陆时今,背影看上去有股被人遗弃的可怜样儿,“我以后可能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男人了。”
    陆时今:“???”什么鬼?
    方熙然幽幽叹气,“你刚才那一脚真狠,不过我不怪你,是我先对不起你。”
    陆时今:“……都聊了这么久了,你还疼?”
    “疼,不仅下面疼,”方熙然肩膀抖了一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不过最疼的,还是心口。”
    陆时今:“……你够了啊,演琼瑶戏呢?”
    方熙然不声不响了,过了一会儿,陆时今违拗不了自己的良心,坐起来拍了拍方熙然的后背,“你真的还疼啊?要不去医院吧?”
    方熙然一口回绝:“不去。”
    陆时今:“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孩子气,是面子重要,还是命根重要?”
    方熙然:“你别管我,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罪有应得,你让我自生自灭。”
    “别,不至于,你别放弃治疗,万一它还有救呢?”陆时今有些着急,从床上站起来,跨在方熙然身体两侧,拉着他的手臂想把人拉起来,“走,去医院,这种事可不能耽搁。”
    可方熙然非但不配合,还手臂一用力,把陆时今拽着倒下来,陆时今没防备,倒在了方熙然身上,方熙然立即双手环在陆时今背后,把人圈起来。
    “其实,也不需要去医院,想知道有没有救,试一下就知道了。”方熙然直勾勾地盯着陆时今,幽深的眼底有光影闪烁。
    “试一下?”陆时今微微睁眼,“怎么试?”
    方熙然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试一下它能不能有反应,如果有反应,就说明没事。”
    呵,果然就不能心太软,他一松口,狗男人就开始得寸进尺。
    陆时今眉毛挑高,“方熙然。”
    方熙然期待地眨了眨眼,“我在。”
    “你不应该叫方熙然,你改名字吧,”陆时今冷笑,拍着男人的脸嘲讽道,“你应该叫方狗然,你怎么能这么狗呢?”
    方熙然脸不红心不跳,认真地看着陆时今说:“只要你愿意帮我试,你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
    “是吗?”陆时今拨开方熙然抱着他的手,慢慢在他身上坐起来,嘴角轻勾,邪气毕露,“那你可别后悔。”
    方熙然深深看他:“绝不后悔。”
    陆时今冷笑,一边凝视方熙然的表情,一边像骑马一样,一前一后开始晃动。
    被陆时今膝盖撞过的地方还没消肿,陆时今每次碰到那里,方熙然就会不自觉地因为疼痛皱起眉头,于是陆时今就会在那里“多加关照”。
    伴随着疼痛而来的,也有某种不可言说的舒爽,于是方熙然眉头忽皱忽舒,变脸般精彩。
    “咦,好像没坏?”陆时今意识到有东西好像觉醒了,坏笑着说,“看来是虚惊一场。”
    “只是有反应,还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万一时间很短或者一用就萎了呢?”方熙然双手放在胸前,看上去一副老实相。
    陆时今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所以,还得进一步试一下才能知道坏没坏。”方熙然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说,”陆时今笑吟吟的,“该怎么试呢?”
    方熙然嘴角因为窃喜绷不住地上扬,“那可能,还是必须来一次深入交流才能知道有没有受影响吧,它是因为你受伤的,所以这个伤残鉴定也理应你来做,你说对吗?”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陆时今拍手鼓掌,跪在方熙然身体两侧的大腿支撑着上半身立起来,忽然又不打招呼地重重坐下去……
    方熙然脸色立即变得精彩无比,看上去好像快要升天一样。
    陆时今凶狠地瞪着方熙然说:“你他妈就是想骗炮,以为我傻?”
    然而有时候,痛过头也是一种极致的爽。
    痛意夹杂着爽感,刺激得方熙然头皮阵阵发麻,忽然双腿绷直,身体也明显抖了两下……
    感觉到方熙然身体变化的陆时今,因为诧异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刚才还漂浮着暧昧氛围的空气也顿时凝滞成寒潮。
    方熙然回过神来,失去了焦距的眼神空洞无比,好像不敢相信在刚才过去的那一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巨大沉重的打击让他忘记了呼吸,如果人能把自己给憋死,方熙然选择原地去世。
    “好像……真的坏了?”陆时今从方熙然身上下来,盯着那里喃喃自语。
    真的这么脆弱的吗?碰一下就坏?刚才忘记看时间了,有没有三分钟啊?
    陆时今目光复杂地看着方熙然,“还要……再试一次吗?可能一次的结果不太准?”
    方熙然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翻身下床冲进了浴室,陆时今在他身后着急地喊:“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还有救别放弃啊!”
    回答他的,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
    第二天天亮,因为发生了昨晚的事,陆时今愧疚之下,也不好意思再赶方熙然走。
    上午九点,两人相继起床洗漱,方熙然走到哪里,陆时今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跟随着他,好几次想说话,但又怕刺激到他男人的自尊心,欲言又止。
    等方熙然穿戴好,准备出门,陆时今终于忍不住了,跟在他身后开口:“你要不要……”
    “不要。”方熙然料到陆时今要说什么,似不忍耳闻地急急打断,“我没病,不许再提昨晚的事。”
    “我知道你没病,”陆时今忧心忡忡地说,“你是因为受伤才会这样的,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不要讳疾忌医嘛。早点就医早点治疗,就能早点恢复……”
    “别说了,我好得很,这次是意外,”方熙然虎视眈眈地看着陆时今,表情凝重的好像是要上前线打仗一样,“你要是不信,晚上我们可以再试试。”
    “试不试是一回事,治不治是另一回事。”陆时今苦口婆心地劝,“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要是没事那最好,要是有事……”
    方熙然咬牙切齿:“都说没事了!”他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下心情,转移话题,“我下午就要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陆时今想了想,还是担心方熙然那方面到底有没有问题,这个人太顽固不化,死都不肯去医院检查身体,非得好好劝劝他不可。
    “好,我跟你回去。”
    “我下午来酒店接你。”方熙然怕陆时今再不依不饶地让他去医院,丢下这句话后,就逃也似的开门离开了房间。
    陆时今走到门口,看着方熙然的背影十分忧伤,早知道,昨晚就不撞那里了,这一撞,可把他的性福都给撞没了,得不偿失啊。
    方熙然万万没想到,最后会是以这样的方法,成功说服陆时今跟自己回去。
    这到底算是因祸得福呢,还是造化弄人呢?
    ——
    回去的飞机上,陆时今都没忘了努力要劝说方熙然去做检查。
    方熙然头疼无比,岔开话题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回去之后,我打算告诉所有人,我恢复了记忆。”
    陆时今一听,果然暂时忘了检查身体的那回事,“为什么?你不怕你继母知道你恢复记忆后再害你?”
    方熙然:“线已经放的够长了,是时候收网了。她知道我恢复记忆,肯定会慌乱,才有机会让她露马脚。”
    陆时今转了下眼珠儿,“需要我配合你吗?”
    方熙然看着他郑重点头,“是,需要,你是我整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我需要你让许美如相信我们感情不和,让她以为可以利用你来对付我,明白吗?”
    陆时今微笑:“你就不怕我和她勾结,反水你?”
    方熙然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叉,“我已经把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你,如果你选择背叛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论结果如何都不怨旁人。但我相信你不会。”
    毫无波澜的爱情就如同白开水,寡淡无味,只要有人心的地方就有猜忌和矛盾,所以唯有信任最可贵。
    “你要是早有这样的觉悟,也就没后面那些糟心事发生了。”陆时今轻轻叹气,忽而话锋一转,“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你得答应我去医院做检查,有病治病没病防病,知道吗?”
    又来了,方熙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陆时今不满地推他,“说话啊,知不知道?”
    还好两人坐的是私人飞机,聊私密的事,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否则,方熙然真的想从飞机上跳伞下去。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为什么不信?!”方熙然崩溃地低吼。
    陆时今理直气壮:“我也是担心你啊,你要是变成了太监,难不成要我下半辈子守活寡吗?!”
    “太监”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方熙然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自尊心,又想起了昨晚那个还不到三分钟的噩梦。
    “你不就是担心我不行吗?”方熙然解开安全带,按下陆时今座椅上把靠背放下的按钮,翻身压向陆时今,掐住他的下巴,冷峻地说,“距离飞机降落到b市机场还有一个半小时,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陆时今猛眨了两下眼,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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