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微还是跟着过去了,刘娇已经是被气的浑身发抖,刘娇姑娘还是趾高气扬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也是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不妨劝你一句,虽说夏成元是入赘过来的,可他到底还是和男人,到底他还是姓夏,成亲那么久,虽说不上是日日恩爱,可是也到底还是如胶似漆,乐视这么长时间了。
你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莫不是,你本就不会怀孕?”说着,还用手帕捂着嘴巴径自笑了起来,只有夏薇微知道,刘娇恐怕是动了杀气,赶紧的上去拉住刘娇,刘娇回过头看夏薇微一眼,还是一脸的不悦,到多少好了点,“那你说,你的意思呢?”
刘娇轻轻的问了一句,却也让姑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必须要坚持,“我这肚子里,怀的夏家的种,虽说夏成元是入赘过来的,可我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他的正房妻子,我也自是不会同你争的,只求你能给我一个位置,即便是做妾,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着。姑娘就要跪下来了,本来以为刘娇会做做样子,扶她起来没有想到,刘娇竟然也是任他跪了,姑娘皱了皱眉头,伏在地上。
“那我若是不答应,是不是显得我太不仁义了?”
刘娇调笑着看着夏薇微这样说道,夏薇微暗自摇头,这姑娘怕是活的再不会长久了,姑娘也是没有想到,话竟然这样好说,正抖着身子准备谢刘娇,却没想到,刘娇话锋一转,又换成了另一层意思,“来人啊,将这位姑娘拉下去好生伺候。”
即便是在迟钝,姑娘也总算是知道了就刘娇的怒气,底下的人应声将姑娘给拉走,只剩下他哭天喊地的娘,刘娇听着心烦,也让人给拉下去了,坐下来,又是一通,脾气,“他倒是得意的很,放他回去那么长时间,他竟然也是忘了北了,本来哦我也是知道这些的,却没想到人家堂而皇之的过来找我要名分。”
夏薇微给刘娇递上一杯茶水,让她消消气,“你呀,也别恼。”刘娇冷哼一声,“今日我若是不要了她的命,我便不姓刘。”
夏薇微上前,“他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娇娇你可要想想清楚,”就是因为他怀了孩子他这才这般气恼,如若不然,怕是姑娘面都见不到她。刘娇的身子是有些毛病的,终身不孕,也就是因为这样,刘老将军觉着亏欠她,毕竟是当年他打仗时,家里被贼人潜入。
把刘娇的娘吓得动了胎气,这才让刘娇的身子也变得不好了,这件事情,夏薇微投也是知道的,让左右仆从都退下,夏薇微来到刘娇的身边,轻声的说着,“你若是不嫌弃”我愚钝,我有几句话想要同你_说。
刘娇点点头,“你说,便是。”夏薇微的话,刘娇还是听的进去,夏薇微在他这里也有绝对的话语权,夏薇微上前走两步,“我觉得,这于你而言倒是个契机,倒不如把这个女人留着,等到孩子生下来,自然也是可以喊你娘亲的。”
“你的意思是………”
“没错,想必这个姑娘如今也是万念俱灰,将她放回去,我自然有办法可以让她如你所愿。”刘娇点点头,总算是同意了夏薇微计谋,将姑娘给放回去了,姑娘自然也是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不过也算是死里逃生,姑娘跟着自己的老娘回去,又是一路颠簸,姑娘有些筋疲力尽,如今她这幅模样,今后又该如何?她总也是要嫁人的,可是孩子都有了,又该怎样嫁人,最值得庆幸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她还是来的及挽回这一切,姑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只要孩子没有了,只要孩子没有了,他就可以回到从前的生活,她就还是原来的黄花闺女,他相信,就凭她的姿色,是一定会找到好人家的。而且也一定不会比夏莲心差,姑娘想的魔怔了,他娘看了她好几眼,总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对劲。连忙上去。
拍着姑娘的手,“闺女啊。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你要想想你的亲娘。你的亲爹,还有你两个同胞兄弟。”姑娘看了自己老娘一眼,点了点头,自己娘也总算是放下来心,她来的时候,刘娇派人吩咐过她,要好好照顾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若有半分闪失,他们一家人都别想活命,到底是个妇道人家。
虽说自己也不知道刘家的人是个什么意思,却还是觉得心里一颤一颤的,他知道,京城里的这些人,向来也都是说到做到的,他们没有什么可怕的,自古都是这样。有权有势者,可以只手遮天,视人命如草芥,人命于他们而言,醉轻贱不过,老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觉得那里生凉,虽然说自己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一个人,可以换取一家人,老娘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处,但还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儿,她什么错都没有,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微微有些黑。
姑娘先从车上跳下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房门禁闭,老汉在外头看了好久,看这样子就知道,想必在京城里,也是没有落到好果子,不然的话,也是不会这样子就回来了,姑娘的亲娘也赶紧跟着下来,走到老汉身边,也是唉声叹气的,老汉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两个人携手而行,总觉得有些苍凉的意思,这年头,穷苦人家,不都是这样呢,妄图对那些有钱的人做些什么,自认为自己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可其实这种人才是最可悲,只要是他们有钱,他们有权,就什么也不怕,他们只在乎自己是否畅快,自己是否如意,那里会在乎什么道德。老汉至今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错了。他哪里有会想到,这一切的错处早已经是注定了的,等到老汉反应过来就已经是为时晚矣,老汉用一生琢磨透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