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蓉蓉红着脸出来,临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况,顾之谦也没有因为她的突然离开有什么反应,夏蓉蓉也有些后悔了,雀娘跟在夏蓉蓉的身后,待到走远以后,雀娘才低下头给夏蓉蓉说着,“二姑娘,今日倒是奴婢失策了,没有想到顾公子竟然也在。”
夏蓉蓉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雀娘很不喜欢自己和顾之谦在一块,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夏蓉蓉抬起头看了雀娘一眼。
“为什么呢?”夏蓉蓉和雀娘虽然相处的时间不过两年,但也算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夏蓉蓉的心思,雀娘也都是知道的。
雀娘的反应,也确实让她不太舒服,“二姑娘,奴婢不敢说。”雀娘从来都是个聪明的人,看什么也都是十分敏感,他看的出来顾之谦看夏蓉蓉的眼神里,无半分男女之爱,这样下去,只会让夏蓉蓉更伤心,夏薇微是个对感情比较迟钝的人。
可是他能够察觉到夏蓉蓉的心思,也是一心的想要把这两个人撮合到一块,可是夏薇微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也只是让夏蓉蓉受伤害罢了,夏蓉蓉是主子,又是心甘情愿,雀娘自然也是不敢说些什么,夏蓉蓉叹了一口气,看向雀娘。
“有什么可担心的,顾公子,终究是顾公子,他让我唤他一声兄长,我自是求之不得,可是我也真的不会将他当成兄长,他让我唤他一声师傅我自然也是要唤的,不过,他始终还是那个顾公子,终归是没什么差别的。
我知道,我于他而言,也是一样,雀娘,你放心,我知道的,我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雀娘低下头,夏蓉蓉有些失落,呆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也离开了。
顾之谦从夏薇微的屋子里出来,一阵风吹过来,又是一阵咳嗽夏薇微皱着眉头看着他“什么时候,你身子也变得这般不好了?”
顾之谦从帕子里抬起头,笑的淡然,“不过是幼时的旧疾,这几年没有好好的保养身子,如今又犯了。”夏薇微看着顾之谦,“不妨事?”
“自是不妨事,这病本身就不大,不过是折磨人了一些。”
“若是真的熬不住了,可必定要去看大夫,平素就知道你是怕苦,不爱吃药的,这次,可得听大夫的嘱咐。”顾之谦愣了愣,还是点点头,应了声是,后边的木头倒是难得的安静,这么长时间了,也是一句话没有说,夏薇微帮顾之谦系上大髦的带子,又继续说,“蓉蓉的事情,你也放在心上一些,你别看那丫头年纪小,心里可是通透着呢。
可别小看她,能多教教他便多教教他,就算是不教生意上的事情,我觉得,平素的道理跟着你她也是能学到的,譬如于为人处事,譬如于取舍决绝,你都是可以教的,不要藏拙了。”顾之谦笑着点了点头,“我都应承了,你还怕什么,说是要好好教就必然用心,蓉蓉可是你亲妹子,若是我亏待她,你还能放过我?”
夏薇微嗔怪的看了顾之谦一眼,顾之谦也不再插科打诨,告了声辞也就离开了。夏薇微看着顾之谦的背影,心思百转千回,她也有些猜不透顾之谦了。
木头来到夏薇微得身边,拉着夏薇微回了屋子,面上还是一脸的冷色,“你今日,为何要让蓉蓉认他当师傅?”
夏薇微支支吾吾的看向一边,木头将她的头又给扳了回来,夏薇微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么明显么?”“司马昭之心。”
夏薇微哀嚎一声,看着木头要纠缠到底的样子,不得已说了出来,“还不是上次顾之谦来这里喝酒,我可是亲眼看到蓉蓉将他扶进自己的屋子,第二日两人却都闭口不提此事,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蓉蓉竟然对顾之谦有男女之情。
顾之谦最近又因为我颇受打击,我又心怀愧疚,这才想着要撮合两人。怎么了这不是好事么?”木头看着夏薇微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蓉蓉可是个好姑娘,本来我还想着,蓉蓉只要躲开顾之谦就好。
像从前一般,将那份心思老老实实的藏着就好,也不必受伤,谁知道,你今日竟生生的将这件事给挑出来,真是愚蠢至极。”
夏薇微也有些恍然,“难道,顾之谦的问题?那怎么办?师傅都认了,话也收不回来啊!”木头看着夏薇微,也有些无奈,“只能看他们两个人的造化了,让蓉蓉努力一把,也未尝不可。”夏薇微皱着眉头,
不知道该怎么做,也终于觉得,自己在感情这方面,也确实是够蠢了,看顾之谦这样子也怕是两个人的造化没有多好,顾之谦固执起来,也是柴米油盐不进,叹了口气,又有些无奈的看向木头,希望他们两人能够不怪他吧,木头将杯里的茶水饮尽,看着夏薇微这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心里也有些暗爽,夏薇微今日可是想着要把顾之谦往外推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夏薇微心里根本就没有顾之谦半分位置,即便是有,也是同他的不一样,虽说夏薇微今日办了错事,了万一夏蓉蓉再一努力,坏事变成了好事呢?
顾之谦今后见到他,可是要低头喊一声姐夫的,这样想着,心里也就变得愉悦了不少,眼前的诸多麻烦,也都变成了好运气,柳枝过来,唤了两个人过去用膳,两个人才收敛起自己心里的诸多想法,净了净手过去了。
最近总是觉得心里发慌的是陈月兰,从前是为了夏薇微而担心,可如今又隐隐的泛上另一层陈月兰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而且在最近也是愈演愈烈,陈月兰的直觉总是特别准,她觉得最近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被夏大刚宽慰过以后,还是觉得放不下心,又晃悠了好几天,心神不宁的,心里暗自决定,回头要抽空去庙里拜拜菩萨,求个平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