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一本正经的道:“是,都听媳……”没等说完,身上挨了一肘,苦着脸道:“诶呀!你下手那么重干什么!”
“我没打你啊,就是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了,娇气!”宋映白忍住笑。
“你才娇气吧,说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这个小白脸能胜任锦衣卫的工作吗?怕是使银子进来的。结果你还真是。”
宋映白的确是花银子进来的,被堵住的说不出来,于是哼哼笑道:“是啊,第一印象很准的,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
黎臻打岔:“别看这家伙现在耍威风,早晚对我言听计从。”
宋映白又好气又好笑,“我可没有。”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微微低头,去吻他的嘴唇。
宋映白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但是并没有避开。他也觉得奇怪,其他人别说吻他,就是稍微亲近点,他都恨不得非打即骂,但是黎臻却不同,他不反感他的亲近。
——
黎臻走的时候,宋映白睡得还沉,他甩着自己被枕麻的胳膊,原路返回。
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但是现在的状态,他已经满足了。
家也没回,直接到了锦衣卫衙门点卯,正常办公。
晌午的时候,他正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就见楚丘急匆匆进来,脸色很不好,应该是有事发生,“怎么了?”
“东厂的姜档头早些时候去找宋千户,要请他到东厂聊聊,结果……结果宋千户把人给打了。”
黎臻一怔,“打了?”
“是的,还不轻。姜档头应该是完全没预料到对方会当街动手,毫无防备的挨了打,鼻子都歪了了。”楚丘道:“据说流了不少血。对了,宋千户还抽了对方几鞭子,然后大摇大摆的骑马走了。”
“……”黎臻错愕,这难道就是裴怀珹给他出的招?一旦东厂的人来找他,就把对方揍一顿?
东厂的档头来请宋映白过去一趟,是给了面子的,否则犯不着档头亲自出马。
而且想必态度也可以,否则不会没防备的被宋映白打伤。
首辅的侄子在宋映白他们手里,来请他过去,应该是想和解的,结果他来了个全不买账。
这下好了,真是不留后路。
黎臻道:“现在宋千户人呢?”
“据说照常去了诏狱。”
他惹完人,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他可不能,敢当街打档头,这件事早晚传到皇帝耳朵里,与其让皇帝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从他口中听到比较好。
黎臻道:“……我要进宫一趟,今天如果有什么事找我,都先推了。”
“是。”
黎臻走到门口,却挺住了脚步,原地想了会,转身回到了桌前。
“您不入宫了?”楚丘道。
“不去了,你下去吧。”黎臻一摆手。
裴怀珹不知在计划什么,要宋映白出来当靶子。
不过,现在宋映白还没事,先不急着找皇帝求情,再等一等,将事情看真切些,才好从中帮忙。
——
曹祥紧锁着眉头,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耳旁不时传来姜档头的咒骂,“姓宋的小兔崽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我。”
“你就让他打?”曹祥横他一眼,“还有,谁让你出头的?他们抓了常康,不过一夜的事,再等等,说不定人就放了,你可好,你这么一出头,人家又不买账,你打算怎么办?忍了?还是斗下去?”
“常首辅那边托人来让我想办法,再说,我也想会会宋映白,看他到底有什么妖法,先是黎臻,再是裴怀珹都把他当心尖捧。”
“结果,你会到他了,被人打了一顿。”曹祥蹙眉,“整件事都很蹊跷,无故抓首辅的侄子,这是不把首辅放在眼里,又敢当街打你,这是不把咱们东厂放在眼里,惹了一堆敌人,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因为曹小川的事?曹小川当初被裴怀珹弹劾盗取宫中木料,他及时的抛弃他做了切割,并没受牵连。
但是曹小川跟他们属于个人恩怨,犯不着过了这么久,揪住东厂不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