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衍憋着一肚子气，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谁特么那么没品位要和你一起跳广场舞？”
    沈凉小脸一沉，又倏的笑起来，只不过笑得不怀好意。
    “顾妈妈知道你觉得跳广场舞是件没有品位的事吗？”
    顾知衍的母亲因为身体原因，提前从研究院退休了，可能是因为年轻时醉心学术，没有享受到生活，退休之后在家里享受生活，什么都想试试，最近沉迷跳广场舞。
    不仅如此，她还时常发跳广场舞的视频给顾知衍，顾知衍每次都花式彩虹屁夸也跳得好哄她开心。
    虽然他只是和沈凉吵架这么说，但传到他母亲的耳朵里，可能要跟他闹。
    顾知衍心底有点发虚：“沈小凉，你行了啊。”
    沈凉仰头看他，一本正经的摇头否认：“我不行。”
    “你……”顾知衍气结，一开口却又突然顿住。
    沈凉戴着口罩和墨镜，可顾知衍还是能感觉到她此时的得意和嚣张。
    顾知衍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趁也注意，突然俯身，隔着口罩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一个隔着口罩的吻。
    却让沈凉一瞬间心跳加速，愣在当场。
    顾知衍伸手，修长的食指勾住她墨镜的鼻梁架，轻轻的往下拉，露出她那双仍处于震惊状态的水眸，正直愣愣的看着他。
    顾知衍感觉自已被她看得心都塌陷了一块。
    这样才乖。
    “走吧。”他嗓音都温柔了下来，还十分贴心的将墨镜给她戴了回去。
    顾知衍美滋滋的伸手要去牵沈凉，沈凉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拿起手包对着顾知衍就是一顿暴打。
    “我看你是想死！！！”
    竟然敢亲她！
    顾知衍硬生生的挨了两下之后，才开始躲。
    他一边跳着躲开一边大喊：“你这是谋杀亲夫！”
    幸好这是私人机场，除了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人。
    程昕在外面一直等不到沈凉出去，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程昕知道沈凉和顾知衍的关系不同寻常，她平常不多问也不会多管，也没那个资格。
    但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
    程昕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先是和顾知衍打了招呼。
    “顾总。”
    顾知衍清了清嗓子：“程昕来了。”
    “我来接小凉。”程昕面色再自然不过，转头看了沈凉一眼。
    沈凉甩了甩手：“那就走吧。”
    ……
    到了车里，程昕才开始和沈凉说刚才的事。
    “小凉，你现在是上升期，名声对你很重要，我知道你和顾总关系亲近，但你知道的，万一被媒体拍到，那对你的影响很大。”
    程昕是老牌经纪人，沈凉来盛鼎之后就一直是她带着的，几年相处下来她也知道沈凉的性子，有事就和沈凉直说。
    “不就是上热搜，标题多半也不会有什么新意，大概会写成‘沈凉暴殴老板’，直接粗暴，直接蹿上有热搜第一……”
    程昕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沈凉讨好一笑：“程昕，和你说一件正经事。”
    “你说。”
    “我想谈恋爱。”
    程昕眉心微皱：“和谁？”
    沈凉坐直了身子，睁大眼问她：“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