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宿没合眼,南予睡过去的时候天泛起了鱼肚白,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今日着了一身男装,白衣素靴,折扇在手,吃了几口早点,南予将流光玉佩拿在手中把玩着,倚着二楼窗口,不经意瞥见从正门不请自来的南宫黛和南宫晔等人,顺手将玉佩兜进了口袋。
前脚南宫黛从大门口踏了进来,后脚南予就从二楼窗台翻了下去,转过头睨了眼南宫黛搔首弄姿的背影,磕着瓜子儿没入了人群。
七重天
摊开折扇阔步走上三楼,如果所料不差,君玦一准儿在这儿。
南予一身白衣自诩是风韵倜傥,潇洒不羁,然而因为没有银子而被小二挡在三楼的楼梯口的时候还是窘了一把,撩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爷找人,要不你进去给个信儿?”南予挑起眉尾,匪气十足。
“公子,掌柜的吩咐过了,今日谁也不许踏入三楼半步,上头发的话,公子还请体谅小的!”小二跟着赔笑道。
“不能进去?”南予一脸恍然大悟,紧接着自觉向后退开三步,双手叉腰,清了清嗓子——
“君玦!你给小爷滚出来……!”
“哎哟我的祖宗喂!”小二赶忙拽了她一把,“公子,王爷的名讳可不能直呼!您要找的人肯定不在这儿!您上别处找行不行?!”
“啪!”南予折扇一合!
“哐咚——!”七重天大堂瞬间飞出来一个人影给一众人墙吓了个满堂彩!
南予拂了拂身后高束的青丝,抬脚就跨进了最内里的雅间,摊开折扇不疾不徐地摇了起来,却发现里头还真空无一人,敲了几下雅间的茶桌,南予挑眉探道,“君玦?”
蹙了蹙眉,南予朝一道紫玉珠帘走去,压下心中的疑惑,伸手撩起了珠帘,“君玦?!”
晃动的珠帘清脆比邻而响,南予的衣角扫过珠帘,拿折扇敲着手心,四周环视了一圈,“难不成真不在?”
那……岂不是踹错人了?
挑了挑眉心,南予拉开内室的门,见桌上还有几块儿热腾腾的糕点,不禁腹中馋虫一动,悠悠地坐了下来,先品了一口玉壶中的美酒,这才抓起桌上的茶点吃了起来。
一口茶点没下肚,耳畔便传来了轻灵的水声,循声看去,不远处又有一道珠帘,卷着薄薄的水雾轻晃,珠帘后是一处上绣红梅的屏风,透着窗外打进来的光隐约可见——
美男沐浴啊我擦!
“咳噗!”南予一口茶点险些没呛死在喉咙管儿,省略掉对其美好身材无线遐想思绪飘飞后潇洒一抹鼻血的片段,南予秉着不看白不看的信条,淡定起身。
顺手还抱了一碟桂花糕。
南予一边儿琢磨一边儿喂进了一块桂花糕,透过屏风间隙看去:男子侧身对着屏风,温润如玉的侧颜,青丝随意散在一边,露出白皙的颈,下颚线简直完美,临近锁骨处还有一颗极小的痣,光滑结实的肌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举手投足间那舀水的动作,那雪白锦缎拭过颈处的魅惑,那低头时嘴角微微翘起的唇,他说,“南姑娘,看的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