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从一篇古代言情变成了一篇同人文。
敢情前身半年前来找的君莫及就是飞灵国那个被君卿殿下架空了权力的皇帝?
月娘一直疑惑前身半年前在飞灵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她回来后一心求死,如今看来,她是受了世间大苦。
南予沉吟之间,说书人又开始接着讲起那段快被岁月冲淡的故事,这时候,就连一直在茶桌上埋头苦吃的长儿也被吸引得抬头望去。
“骏马驰骋至宫门的时候,南予姑娘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大将军一走了之,压根儿没管她死活,彼时骄阳似火,这么个倾城绝色的美人儿就晕倒在宫门口,无一人敢上前救助。”
众人长吁短叹,也不晓得叹的究竟是这么个倾城绝色的美人儿还是无一人敢上前救助。
说书人再次摊开折扇,随意摇了摇,猝不及防转了话题,语调抑扬顿挫,“众所周知,锦焱国的妓子南予和飞灵国左相的女儿诗茵若齐名。”
“诗家小姐打小就聪颖好学,和南予姑娘一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甚至这位千金大小姐早在垂髫之年就拜入毒仙宗门下,毒术超群、武艺高强。”
“可世人将其比较之时总觉得南予姑娘略胜一筹,诗家小姐本是对此耿耿于怀,可谁想得到,最后这位奄奄一息的南予姑娘——却就是诗家小姐搭救的呢?”
这个转折转得很有高度,将原本一干沉浸在女子痴情戏码的小老百姓的重点瞬间转移到了诗家小姐深明大义、菩萨心肠上。
既然有人觉得诗家小姐柔弱良善,那么必定会有人关心传闻中略胜诗茵若一筹的南予究竟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
说书人见效果达到,也就不再赘述当时情况,转而作了个结束陈词。
“半年前,南予姑娘回轻弦阁时留下一封战书,欲在半年后与诗小姐比试四艺,一分高下。如今半年之期已到,前些日子听闻南予姑娘也确实离开了轻弦阁转而向我飞灵国来,想必,是为了践行诺言。”
南予冷笑,赌一个铜板,这说书人就诗茵若请来的,为的就是把流言扩散出去,好引自己真的与她比试。
这把说书的给人冤得够呛,前身要是真留下什么半年后一分高下的战书,又为何在回到轻弦阁后就服毒自尽?
岂有此理。
南予一拍桌板儿就要开骂,众人还没来得及看向陡然站起来的她,就听得二楼一方雅座处传来更为铿锵有力的怒斥声——
“岂有此理!简直一派胡言!”
南予生生憋回喉咙口的脏话,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抬头看向二楼。
说话的男子生得刚毅俊朗,身材挺拔,一身黑色锦衣勾勒出他魁梧的身形,此时他握紧栏杆站起,一双鹰眸熠熠生光,显然是怒火上涌。
而在他身旁,端端坐在雅座上的男子更是惊为天人,面部曲线柔和明亮,棱角分明却并不锐利,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矛盾感,眸若星辰、眉如远山,若说南予穿白是穿出了洒脱不羁、恣意随性,那么他穿白,就是穿出了俊秀温雅、宠辱不惊。
两人皆是含着微愠睨向楼下,而此时陡然站起的南予,显然就成了他们一眼看去的对象。
目之所及,两人皆是一惊。
“小、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