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房内的灯也渐渐亮了起来,黑衣人就着灯火看去,是一身红衣坐在茶桌边儿上堪堪将蜡烛拿火折子点亮的君玦。
随手甩灭火折子,君玦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执起茶杯放在唇畔,他微微笑道,“方才进来的时候就跟你说那边凉,你偏不听我的。”
语气中颇有种宠溺而又嗔怪的无可奈何。
“我这不是看窗户关上的,还以为没什么风么。”南予翻窗下来,悠悠地走了过去。
“让你坐我旁边喝茶等着,不比坐在那边好吗?”君玦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挑眉问道。
南予顺手接过,正儿八经道,“倘若我俩都搁这儿喝茶,他见我们这般悠闲,那他忙活这么半天倒头来岂不是显得智商很低的样子?”
君玦轻笑,“予儿说得有理。”
黑衣人完美的充了回看客,眼前两个人前前后后有一搭没一搭聊得跟八百辈子没说过话似的,语气已经恬淡到浑如闲在家里没事儿随意唠唠嗑的地步了!
显然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够了!”黑衣人压低嗓音怒吼。
两人这才撩起眼皮将视线不咸不淡地落在黑衣人身上。
南予抬腿向前走了两步,黑衣人赶忙退后一步拉开要准备干架的姿势。
这个举动明显地取悦了南予,她好笑地双手环胸顿在原地挑眉看他,“你别紧张,我打人之前一般都会按照对手级别给个象征性的暗示。”
倘若这话叫婧妃娘娘听到了,保准吐她两泼口水。
被她这么风轻云淡的一说,黑衣人面色极为难看地恢复站姿,一脸警惕地看向她,虚着一双眸子阴沉道,“你们不应该中了蛊毒睡在自己房里不省人事吗?”
“很明显我们没中啊!”南予坦然,“倘若你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我们并打个招呼的话,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尴尬得只能问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黑衣人咬牙暗退一步,猛地拉过长儿掐住她的脖子护在自己身前,“把兵符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长儿还没从上一轮的袭击中缓过来,又迎来了这一轮的袭击,此时依旧只能用手钳住他的好让自己能好受些,她涨红着一张俏脸发出细弱不闻的声音,“兵符……兵符不能……给他……!”
“哗啦!”南予猛地摊开折扇坐了回去,跷起二郎腿笑眯眯道,“你放心。”
就在长儿等人都以为她会说出“绝不会给他”之类的话时,南予又悠悠地补上了一句,“兵符我已经扔了。”
“什么?!”黑衣人猛地一缩瞳孔,浑身一僵。
就是此刻,南予“啪”地一声收了折扇,黑衣人甚至还没看得清她起身就已经飞了出去!
再从地上匍匐起来抬头看去的时候,南予已经抱着长儿坐在了椅子上,手上抛起落下再抛起又落下的不是兵符又是什么?!
舔着嘴角邪笑,她满脸都是一个拽字,“小爷说扔了你就信啊,江湖上混怎么没带点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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