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上述情况来讲,很多事情就能想得通透了。
君玦活了二十一载,在晓得自己红鸾星动的时候就有些隐隐担忧日后怕是会情路多舛。
而在看清自己的心意发现自己喜欢上南予的时候就证实了日后的确是会情路多舛。
但他终究是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将情路舛成这样。
“……吾倾慕予儿已久,愿以此身所有聘予儿为妻。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天地合,难与君绝。予儿可愿应我否?可愿嫁我否?可愿亦心悦我否?”
一直等着南予回答的他再偏过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那时候真是恼了,不知道是恼了自己还是恼了她。
“你这是谁宠出来的傲娇脾气,再说一遍又如何了?”
其实君玦觉得再和她说一遍也没什么。
只是隐约发现她那么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就算是表明了心意,她应该也会避而远之。
她以为自己是恼她听他说话的时候睡了过去,却不知道他其实是恼她不在乎他而已。
但他恼的东西又不能告诉她,着实烦透了。
把他放在心尖的姑娘多得是,但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姑娘就这么一个。
再如何恼她,还是要喜欢她的。
可一想起南予笑意盈盈地调侃他“你和诗茵若真登对”,君玦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玦、玦王爷……?!”莲碧猛然止住了笑声,蹭的从桌子上爬起来。
君玦此时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只缓缓从楼梯口向南予走来,双眸搅动着压抑的怒火,薄唇紧抿。
南予觉得这双眸子委实好看了些,这么气氛尴尬怪异的时刻自己竟能全然关注在他的眸子上?!
一直到堪堪停在了南予的身前,君玦才迫使自己抿出了丝故作闲适的笑意,“你以为这样解释了,我就不会计较你在我说话时睡过去了这个事实?”
“那你还想如何?”南予从他眸中抽离出来,挑了挑眉,语气上再退了一步道,“倘若你心里委实难以平衡,下回我说话的时候你也可以睡过去。”
想了想,她又补了句,“我器量大,半分不会同你计较。”
君玦心下失笑,面儿上却不动声色,“好。但在这之前,还有另一件事的责任需要你来承担。”
倘若这个责任她顺坡儿承担了,他们俩这就算是握手言和了?
凭什么?!
发展到这一步,严格说来小爷才是被他莫名其妙摆了一道的人罢?
如今看来南予觉得自个儿被搞得很是被动啊!
深吸一口气压下顺手抽他两耳光的冲动,南予挑眉看他,“你先说是什么事?”
君玦低眉理着丝毫未乱的袖子,“你把我气着了,我气头上才答应了诗茵若的邀约。如今我不是很想跟她看什么月亮,该怎么办呢?”
这么一说南予就是真的想给他两耳光了:你不妨再无耻一点?自己答应诗茵若今晚赏花赏月赏美人的跟她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否?!这也能算她头上?!
“这是你的事儿,小爷我……”
“予儿想尝尝醉仙楼五十年一启封的风华引吗?”
“……”
半个时辰后,君玦带着换了一身女装的南予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