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君玦没有回来,九方越自打前天夜里跟她去野了一通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曾经杀人的事儿干多了,就会想些让杀起人来不那么枯燥无聊的法子,多年养成的习惯,导致南予成了是个惯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
没事儿的时候挑逗挑逗给她收拾床铺的映荷,调戏调戏给她沏茶倒水的莲碧。思及上次赚的钱都被长儿那晚上姑苏山时给卷走了,南予很是痛心疾首,于是又抽了个空去赌坊拿些小钱赢了一票银子。
继诗茵若投江寻死一事那天晚上,南予玩儿得天昏地暗才回来,不经意地就撞见了她斜间里住着的厉踏露,看她的眼神宛若凌迟。
“站住!”厉踏露呵斥出声,“小贱蹄子,下午的时候你究竟对我毒仙宗的几个弟子做了什么?!”
原来是这事儿,南予琢磨着应该是那三十多个人想了法子逃脱后就去跟住在水天一线的厉踏露告了她一状。
但是这件事情委实难以启齿,由于脸皮太薄,告了半天只能憋红了脸说是小爷欺负了他们。
“也没什么,替你在试炼大会前探了一下他们的资质。”南予略微下流地虚了虚眸子,舔着嘴角笑道,“我都看过了,各个儿都是骨骼清奇的。”
厉踏露还维持着打开门的动作,握紧木门,拿阴沉的眸子死死盯住她,总觉得她口中的骨骼清奇不是什么好话,“我怎么听说,他们被绑在树上百般羞辱?!”
“树能怎么羞辱?”南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道,“你放心,那几棵树我都挑过了,都是正经树,但……他们以后还是不是正经人我就不晓得了。”
话音刚落,厉踏露的掌风就侵袭了过来,南予侧身躲过,直接闪进房门啪的关上!
厉踏露正要一掌劈了门闯进去,只听南予吊儿郎当的声音慢悠悠传出来——
“踏露大师,你可想好了,这门乃是整个朝天大陆最名贵的黄花梨紫檀木,你们毒仙宗没什么钱的话,就别劈了。”
没等厉踏露说话,南予靠着门双手环胸,接着笑侃道,“先忍着罢,明儿一早,哦不,明儿晌午我准时出来。”
话音落下,似乎是听到厉踏露站在门口哼了一声,紧接着斜间儿的门砰地关上了。
南予悠然睡大觉,却是在第二天晌午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厉踏露,一楼也没有那位昭觉宗主的行径。
接连几天如是,南予回来再也没有遇到过厉踏露和昭觉两人,特意去和店小二插科打诨了半天,才得知那两人并没有与退房,但是似乎有事去了什么地方。
南予该吃吃、该喝喝,直到今日,遇上了身穿一袭粉衣从楼上走下来的诗茵若,看自己的眼神是一种快意,快意恩仇的快意。
那种笑容恍若刚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森然冷凝,南予耷着眸子与她对视良久,她却只在和自己错身而过时落下一句轻若未语的话,“南予,你死期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