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随着弯弯眼睛也弯了弯,整颗心像被她的睫毛刮了一下。
气息渐渐顺畅,开了车子。
这一路上,两人依旧没说话,宫裔不时看她两眼,只看到她黑色长发半掩的侧脸,睫毛不时查一下,翘起小鼻子,还要微微翘起的嘴角。
内心虽平静了几分,但想起她对沈星河的笑心里仍然不舒服。
两人了江边上的广场,江面上吹来风很好闻,现在九点半,出来遛弯的人准备回家。
林夏牵着宫裔走到江边没人的地方,她靠着栏杆回身看他。
宫裔直直地看着她,想要从她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
她今天穿着一件连衣短裙,上身贴身,柔软的布料贴合肌肤,勾勒出凹凸的身段,短裙下一双细长的腿。
她还没来得换衣服。
江面的风越来越大,长发吹得有些乱,林夏抬手拢了拢。
她长得美,一举一动惹得过路人看过来,幸好现在是晚上,也不太容易被认出来。
宫裔脱下外套靠过来,伸手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林夏被他环住,顺势双手搂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一直笑。
宫裔把衣服挂在她肩上,双臂也抱住她。
嘴角缓缓勾起。
林夏抬头,下巴抵在他胸口,绵绵的声音响起,“有件事我想通了。”
宫裔的双眼闪着光芒凝视她,一动不动等她说下去。
林夏笑了笑,低下头,脸贴着他胸口,“今天我看着沈星河朝我走过来,就想起你跟我求婚的样子,若是这辈子非要嫁人,那我还是嫁给你吧!”
“你说什么?”
怀里的男人呼吸急促,双手把她的脸捧起来,与他脸贴脸。
他温热的气息胡乱地喷在她脸上,他拇指在她脸上摩擦。
“你再说一次。”
“宫裔,我说我想嫁给你。”
宫裔含住她的唇,把这几天积压的焦躁不安、迫不及待全都倾注其中。
他的唇舌抵死纠缠,像是把她连人吞进肚子里。
这毕竟是江边,天色虽然不早了,偶尔还会有人路过,他放开他混着粗重气息说道:“明天,我们去领证。”
林夏低着头,弱弱地问道:“我们可以先领证,婚礼的话以后再办吧!”
她知道宫裔不愿意,但是她现在公开自己婚讯不太好。
头顶传来一阵鉴定沉稳的回应,“好。”
“我明天去拿证件。”
林夏搂着他的腰,笑着点点头。
两人抑制着内心的兴奋,在顾凌面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顾凌又说起宫裔回家的事,原来白绮韵给她打了电话,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也道了歉,顾凌自然知道她的性子,也没多做计较。
她还答应会尽快把宫裔劝回去,等听他说明天回去后也就不再多说,让他多陪陪妈妈,宫裔点头应了。
第三天,宫裔早早地起床,用完早饭就出门了。
他给林夏说好,一会儿就过来接她。
到了宫家,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孟施施,白绮韵一脸无辜,意思是不是我让她来的。
上次去过她爷爷的生辰宴,现在也不好将她赶走,这样的任务只好麻烦白绮韵。
他还没开口,白绮韵从沙发上站起身,笑了笑,羞涩地低下头缓缓走到过来。
站在她跟前深吸一口气,“宫裔,我想跟你做朋友。”
白绮韵也走过来,眼神有一瞬惊恐,紧接着给宫裔使眼色,不让他说出让人下不来台的事。
宫裔不耐烦地抿着唇,看着孟施施说道:“我没空。”
白绮韵嗔了他一眼。
没想到孟施施一点也不意外,也不怎么在意,“没关系,只要你不烦我,我觉得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
宫裔那句我很烦你还没说出口,就被白绮韵打断拽着他的胳膊,“先来一下孩子,我有话给你说。”
说着拉住宫裔的手臂,他轻轻挣开,“妈,我赶时间。”
说完顺着楼梯上去,没一会儿又下来,给两人道别后出了宫宅。
孟施施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里十分满足,即便这样看上一眼也很幸福。
她不求别的,对于宫裔爱上她这件事已经看的很淡。
她更想他真正喜欢他的文章,蔡元培故居经常打电话来,
林夏收到一条信息:“我出发了,你再多等等。”
林夏推了自己的戏,延后再拍。很多演员感激涕零,这样就不会轻易轮到夜戏了。
但感觉半小时都过去了,宫裔还没回来。
林夏就发了一条信息:我先去民政局,你一会儿直接来吧。
当她出门时,开着自己之前买的车在出小区后面那个十字交叉口,看到了宫裔的车子。
宫裔黑色的宾利被撞,横在马路中央。
似乎还没过多久,围观的路人有人再打电话。
林夏全身颤抖着,握着方向盘手臂轻颤,死活不敢下车。
撞宾利的宝马车头都撞了一个大窟窿,上面的司机顾忌也撞的够呛。
然而宫裔被他装得有可能更严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一步一步,朝着扰攘的街道走到黑色宾利身边。
男人即使打开安全气囊,头靠在安全气囊上,额头不满血迹,顺着脸和脖子往下一直流,双手耷拉下来,手上还沾着血迹。
她傻掉了!不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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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新,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