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一向聪慧过人,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古话吗?会咬人的狗不叫。”于涉说完,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大哥和大嫂对于涉当年的恩情可谓是再造之恩,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于涉也一直不敢忘记。”
“于涉,当年,老爷子根本就不认可你这个私生子,你认祖归宗也是在老爷子去世之后,且答应过,绝对不会动歪心思,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绝对不会惦记。”
“不属于我的东西?大嫂,你以前可不会说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佛堂里,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念经。”
“怎么,念了几年的经,大嫂还真的念出了什么菩萨心肠不成?”
“大哥是于家的人,我也是于家的血脉,他可以继承于家的家业,难道我就没有资格继承吗?”
唐芸刚要出声,直接被于涉给打断,他阴鸷着眸子看向唐芸,冷声说道:“你不要拿私生子的那一套来教训我,私生子怎么了?如果不是老头子他自己在外面荒唐,又怎么会有我的存在?”
“错误是老头子自己造成的,没有理由要我来为他的错误买单。”
“于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的目的很简单,大嫂不是应该早就想到了吗?我当然是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于家家主的位置,于雄做了二十多年,风光了二十多年,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让给我了。”
“阿雄如果让位,也是由他自己的儿子来继承家主的位置,轮不到你来坐这个位置。”
“儿子?”
于雄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直接笑出声来。
“真是可笑,大嫂啊大嫂,你和大哥精明了一辈子,你们夫妻两个人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到头来,却被人骗了这么久。”
“我之前还以为,你们两个人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配合演出而已,现在看来,你们是被人一直蒙在鼓里。”
“于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夫人。”
宋院长从手术室里面出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色十分不好看。
“情况怎么样?”
这医院既然有于家的投资,宋院长肯定是认识于涉的,见他在场,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把事实真相给说出来。
“宋院长,你以为我大哥是生是死,还能瞒得过我吗?”
“宋院长,什么情况你直接说就是。”
“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望你节哀。”
“于爷被送过来的时候,伤势非常严重,而且更重要的是……”
宋院长欲言又止的看着唐芸,最终还是出言问道:“夫人,于爷患有胃癌,而且是晚期,这件事夫人知不知情?”
“按照检查出来的结果,就算没有这次的意外,于爷的时间也不多了。”
宋院长的话对在场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炸弹,包括于涉在内,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一茬。
于雄一辈子劣迹斑斑,不知道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不知道是便宜了他,还是怎么的。
“夫人,请你节哀。”
“我没事。”
唐芸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在医务人员的陪同下进了病房。
于涉站在病房门口,目光看着里面,神情非常复杂,痛快中又夹杂着不甘,还有那么一点让人说不出来的情绪。
“爸,于雄死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难道不开心吗?”
于涉的独子上前,看着他出声道。
“我当然开心,于雄死了,我那段忍辱偷生的仇终于报了。”
于曼和夜瑾两人,还没有回到于家就接到了于雄去世的消息,两人赶回医院的时候,场面已经被于涉给控制住了。
“你就是于曼?”
“二叔,徐雅蓉自首,说自己是因为怨恨我父亲和母亲,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车祸,她就是蓄意谋杀,不过,你和我都很清楚,这次车祸的幕后黑手是谁。”
徐雅蓉的怨恨之心再强,也没有那个胆子啊只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引导,并且让她以为自己有一个很强大的靠山,她才敢这么做。
“你知道是我做的又能拿我怎么样,徐雅蓉已经去自首,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案。”
“侄子,不,应该是侄女,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感谢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于雄没了,你一直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夜瑾上前,护住了于曼。
于涉显然是有备而来,所以,将于曼这么大的秘密都给调查清楚了。
“于涉,你和于家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是,蛊惑伤到了于曼的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说的还真是不错,夜少,我和你父亲相识一场,和夜家也有过合作,奉劝你一句,于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你年少轻狂不懂事,只怕做了什么事情,在夜先生那里也不好交代。”
“我怎么和我父亲交代,用不着你来操心,于涉,你为了回归s国,却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也做了很多的事情,只是,你似乎低估了一些人的实力,也小看了人心。”
“于雄在帝都的名声是不怎么样,很多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但是,也正是因为有了于家,帝都的商圈才得以平衡,每个家族的实力互相制衡,你一个常年在国外混迹的人,突然把手伸进来,有几个人是真心欢迎你的?”
这就好比,一块蛋糕就只有那么大,五个人分刚刚好,突然多出来的第六个人,当然不会有人欢迎。
于涉现在没有真的做什么,他如果做了什么,几个大家族也不会置之不理。
那些个大家族一旦抱成团,于涉哪怕得了于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是谁?随随便便说上几句话,我们就会相信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于文指着夜瑾嚷嚷出声。
“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于先生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