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要我吃回去?”
郑月都快崩溃了,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阎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杀伐果断是一回事,侮辱人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劝道:“纪叉,算了,让她擦干净就算了。”
“主人,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纪叉却说道:“她当初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自己有阴沟翻船的时候?若是今天被欺负的人不是主人您,这娘们儿甚至敢让你吃唾沫,你信不信?”
阎羽闻言,耸了耸肩:“行吧,随你处置,别闹出人命就好。”
阎羽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只是他懒得与郑月这种人计较罢了,如今恶人自有恶人收,郑月遇到纪叉,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看什么看,还愣着干什么,要老子帮你吗?”纪叉狠狠地瞪了郑月一眼。
郑月被纪叉瞪得都快要哭了,她在这两条街,嚣张了这么多年,何时被人如此恐吓威胁过……
她望着车窗上那浓浓的唾沫,一阵犹豫……
咣当!
纪叉突然抓住郑月的脑袋,狠狠地往车窗撞去!
“还真要老子帮你是吧?行,我看你脸上的粉底挺厚的,不如就用来给我主人擦玻璃好了!”
只听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纪叉还真就将郑月的脸当抹布,狠狠地把阎羽的车窗擦了一遍!
郑月一边尖叫着,一边去挠纪叉的手臂,但纪叉可是飞僵,皮肤和铁皮一样硬,郑月不仅没伤到纪叉,反而挠得自己十根手指头满是鲜血。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天下无敌了,你欺负到我家主人的头上,是我家主人运气不好,但今天老子在主人身边,就是你运气不好了!”
纪叉对郑月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心,擦干净玻璃以后,直接把郑月提了起来,扔进了一旁的有害垃圾箱里头。
“你们……你们……”郑月坐在垃圾箱里,眼神怨毒地吼道:“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不知死活的东西。”
纪叉又给了郑月一耳光,直接将郑月给打晕了过去。
“呼……”
阎羽望着这一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实话说,他还真不是适合对付郑月的那种人。
像郑月这种小地痞,又是女人,以阎羽的君子之风,是不会直接对付郑月,而是把郑月的靠山喊来处理的。
只有像纪叉这种恶霸中的恶霸,对付郑月的方式,简单又直接,还解气……
“主人,聒噪的家伙都收拾干净了,”纪叉回头说道,“火锅咱们还吃吗?”
“吃啊,怎么不吃。”
阎羽还想知道纪叉突然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正当他们准备回火锅店的时候,马路上冲来一辆玛莎拉蒂,一张熟悉的面孔从车上跳了下来。
“哟,谭俊文?”阎羽忍不住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谭俊文,也算是阎羽的老相识了,当初他刚到榕城的时候,与苏寒一起去学校档案馆查资料,出门就遇到这想要追苏寒的谭俊文,也是那一次,阎羽将孟国会喊了过来,狠狠地修理了谭俊文一顿。
后来在苏家,阎羽也打了一次谭俊文的脸。
“你……你是阎少!?”谭俊文看到阎羽,直接后退了五六步,如同见到鬼似的。
阎羽无语,看来自己在谭俊文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怖印象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请我们吃火锅么?”阎羽问。
谭俊文面色古怪地说道:“我刚接到电话,说我妈被人给打了……”
“哦?”
阎羽的面色更古怪。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我也刚好打了个一个大妈耶!
谭俊文僵硬着脖子,注意到一旁垃圾桶里的郑月,顿时面色大变:“妈!!!”
胖子冷笑道:“还真是虎妈无犬子啊,这一家都坏到骨子里了。”
郑月被谭俊文弄醒,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抓着谭俊文,指着阎羽吼道:“儿子,人都带来了吗,就是他们打了我,尤其是那个臭小子……”
“妈,别说了……”谭俊文小声说道,“妈,这些人,我们真的惹不起啊!”
“惹不起?儿子,你傻了吧,榕城还有我们谭家惹不起的人?”郑月几乎有些疯癫了。
纪叉冷哼一声,远远地对谭俊文说道:“你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吗?”
谭俊文打了个寒颤。
然后在郑月绝望的目光之下,默默地坐进了不可回收垃圾桶里……
一家人呐,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了。
阎羽根本懒得再看谭俊文他们一眼,直接走进火锅店。
纪叉对谭俊文摆了摆手,冷笑着说道:“在我们家主人吃饱出来以前,你们就好好在垃圾桶里呆着,但凡敢伸出一根手指头出来,老子就把它给剁了。”
谭俊文和郑月欲哭无泪,只能好好地缩回垃圾桶里,恨不得让路人帮忙把垃圾桶给盖上。
恶人自有恶人收。
阎羽坐回位置上,看着已经沸腾起来的红油火锅,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
仿佛之前被郑月刁难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对此,阎羽心里还算满意,世间有诸多缠心之事,若都放在心上,只怕道心受损,无法进步。
“主人,我可以继续说了吗?”纪叉回到位置上,弱弱地问道。
在外人面前,纪叉是一个实打实的恶霸,但在阎羽面前,他简直就如同铁憨憨似的。
阎羽笑道:“说吧。”
纪叉点点头,小声说道:“实际上,在回榕城以前,我一直都在三秦省附近,前些日子,又去了一趟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