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廷接过合同后对祁清说：“现在又多了一件事，新签了合同，需要和项目组的人开会。”
    不过，开会不急在这一天，陆菀廷放下文件，问祁清，“你要不要留在这里陪我？”
    祁江科技那边下午没什么事，祁清想了想，答应了陆菀廷，留在陆氏集团陪她。
    顺便，了解一下她和张篁雅中午吃饭的细节。
    茶水间是个聊天的好地方，见陆菀廷认真工作，祁清给苏助理递了个眼神，说：“菀廷，我去给你泡茶。”
    她泡茶的手艺，陆菀廷不敢恭维，“让苏助理来吧。”
    “不，我来。”祁清坚持。
    祁清去茶水间泡茶，苏助理陪同她一起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办公室的背影，陆菀廷笑了笑，什么为自己泡茶，这是和苏助理聊天去了。
    顶层人少，偌大的茶水间空无一人，苏助理从茶柜里拿了茶叶，笑盈盈地问祁清，“祁总，你想问什么？”
    祁清靠在桌边，苏助理熟练地装水烧水，水壶小，烧得快，几分钟就可以烧出一壶开水。
    “中午你们和张总一起吃饭，她有没有对菀廷做什么亲密的事？”祁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和苏助理闲聊，把心里的醋意藏得死死的。
    呼呼烧水声掩盖了一部分说话的声音，苏助理走近祁清和她说话，“倒酒算不算？”
    饭桌上喝酒在所难免，祁清想了想，“不算。”
    “那就没有了。”苏助理往水壶方向看了一眼，注意着烧水情况。
    “张总有没有借机搭菀廷肩膀或者和她贴得很近说话？”祁清又问。
    门外出现一个人影，傅秘书来茶水间泡咖啡，瞧见祁总在，他转身想走，想了想，又走了过去，“祁总好。”
    拿着他的陶瓷杯，到自动饮水机旁边接了杯热水，赶紧离开。
    祁总和苏助理看着他，他哪里敢在这里慢慢地磨咖啡豆泡咖啡喝。
    等他走了，祁清和苏助理继续聊天，苏助理笑着回答刚才的问题，“没有没有，我们陆总一直和张总保持距离，你忘了陆总是什么座的吗？除了你和二小姐，我没见过她和哪个人亲近。”
    这样自己就放心了。
    说到二小姐，祁清发现陆云榭今天没在公司，“云榭今天没来公司？”
    “她回学校了，听说她们导师中午要开会。”苏助理回忆了下陆云榭走之前告诉自己的，“开完会就回来了。”
    祁清点了点头。
    水烧好了，苏助理去泡茶，祁清跟过去，“我来吧。”
    往茶杯里夹了茶叶，直接用开水冲了一杯茶。
    苏助理：“……”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水的温度从杯壁渗透出来，有些烫人，祁清把茶杯放到茶盘上，准备端给陆菀廷。
    苏助理犹豫了半秒钟，没拉住她。
    这是夫人亲手泡的，陆总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叶喝进去。
    要离开茶水间的时候，祁清想起了中午和秦负雪的聊天，她放下茶盘，苏助理脸上一喜，“你要重新泡吗？”
    “……不是。”
    苏助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兴，在自己回答不是后，脸上的笑容又暗淡了下去？
    祁清看了看茶盘里的茶，“苏助理，你是不是想和负雪结婚？”
    “你怎么知道？”突然跳跃的话题让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苏助理震惊。
    自己没有透露过任何想要结婚的念头，祁总是从哪里知道的？
    难道……是负雪说的？
    “我猜的。”确认苏助理真的想和负雪结婚，祁清端起茶盘，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笑给苏助理，先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