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周立成撑着谭绥的胸膛，使劲扭着头，声音模糊，“谭绥，你今晚……有点活泼啊。”
    谭绥被他的手摸出一身火，恨不得凑上去在那翘起来的嘴唇上啃两下。他对周立成道：“小成，你这样很危险。”
    周立成好不容易才把脸拯救出来，茫然地眨眼，“我哪样危险？”
    “不告诉你。”谭绥说，他往外侧了侧身子，不敢再看周立成，手贴在小腹上压着，缓解身体的难受。
    周立成用手揉了揉脸，盯了谭绥两秒，无奈地躺回去。谭绥就是这样，有时候会做出一些他不理解的举动，现在又说些让他一头雾水的话，打哑谜似的，让他想猜都找不到头绪。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周立成展开夏凉被，给自己和谭绥都齐腰盖着。他的手指在被子上无聊地交互转圈，然后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谭绥的后腰，“谭少爷，你是不是有少男心事了？”
    谭绥转身过来，抬手先把灯关了，然后在从阳台处洒进来的月色中，反问道：“你有吗？”
    两人都明白这个指的是恋爱方面的事，周立成道：“没有，我哪有心思去想那些。”
    “没有喜欢的女孩儿？”谭绥问。
    “没有。”周立成说，“是我问你呢，快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谭绥道：“嗯，是有了。”
    周立成只是觉得今晚的谭绥心情莫名亢奋，所以才有那么一问，没想到还真被他问着了。他也赶紧侧躺着，和谭绥面对面的，“真的啊？长发还是短发？”
    他也没问自己认不认识，谭绥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
    谭绥看看和自己近距离并躺着满脸都写着很想听八卦的周立成，说：“短头发。”
    周立成道：“短头发的女孩好像都比较有个性。”
    谭绥在心里无力地叹了叹，又说：“他目前正在创业中。”
    周立成惊讶：“创业？她已经毕业，开始工作了？”
    谭绥说：“没，他目前还在读大学。”
    周立成佩服道：“谭少眼光厉害，喜欢的人不简单。”
    谭绥也叹道：“是啊，他太优秀了，其实在他面前我有点不安，感觉自己配不上他。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是会惊讶后慢慢地接受我，还是会立即厌恶地推开我。”
    周立成听出谭绥情绪里潜藏着的不安和忐忑，不像白日里那么淡然无畏，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那个短发女孩子啊。他安慰谭绥，“你也很优秀，人长得又高又帅气，手里有个钱途光明的工厂，即将开业的餐厅也很有发展潜力，你不差的，对自己要有信心。”
    谭绥笑道：“在你眼里我有这么多优点？”
    周立成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很客观的。”
    谭绥说：“你这样说，我忽然就很有信心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表白？”周立成问，“像这样优秀的人，追的人一定很多，你不抓紧点，当心被别人抢了去。”
    “现在还不太适合。”谭绥说，“再等一段时间。”
    周立成也赞同道：“嗯，虽说要抓紧些，不过这种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徐徐图之吧。”
    周立成觉得这种事他这个做兄弟的只能从旁给些小建议，谭绥自己肯定有成算。不过虽然没问，但周立成其实还是挺好奇那个短发女孩他认不认识。自他来京市的这半个月谭绥几乎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唯一几次和同龄人打交道，也是去白修然发起的聚会。他开始在脑海里回想，在那仅限的几场聚会里，他是否见过某个留着短发的女孩。
    只是搜寻一圈，并没有相关记忆，好奇心让周立成决定以后默默观察。
    卧谈会结束，睡意很快涌了上来。周立成见身边谭绥的呼吸已经浅浅响起，他打了个哈欠，也慢慢地闭上眼睛。
    等到周立成的呼吸变得舒缓绵长，谭绥紧闭的双眼忽然又睁了开来。
    他朝周立成的脸上吹了一口气，见周立成没有反应，就抬起手，指尖隔空在周立成脸上描绘了一会儿，然后点上他的鼻尖。谭绥怕惊扰周立成，指尖一触即收，然后再次抬起往下，点在周立成的唇珠上。
    嘴唇温温热热，又软软的。指尖沿着唇珠两边轻柔摩挲，谭绥的喉头滚动一下，忽然往前凑过去，在即将碰到周立成的时候，又快速地缩回去。
    谭绥狠狠地揉了自己的脸颊一把，又拍了拍，然后一咕噜下床，跑到空调出风口下面对着吹了快半小时，才一脸清心寡欲地爬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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