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王府,顾娆立刻把夏贵妃的情况告诉了祁纾尘。
顾娆道:“纾尘,我想帮夏贵妃保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作为医者,顾娆下意识的希望能够挽救更多的性命。况且经过几次的接触,她发现夏贵妃其实是个纯良的人,对待他们与七皇子都没有恶意。
只不过她害怕与夏贵妃接触过多,会打乱了祁纾尘的计划,所以需要提前与他商量一番。
祁纾尘在听了顾娆的话后,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他抬手抚上顾娆的面颊,轻轻捏了一下。
“可以。”
顾娆松了一口气,“你同意就好。”
然而祁纾尘话锋一转,“只是夏贵妃一旦生产,势必会动摇皇后的地位。”
顾娆的心又揪了起来,“那……”
祁纾尘道:“所以要做好保密工作。”
顾娆展颜一笑,上前一步抱住了祁纾尘的劲腰。
“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
祁纾尘自然不会避开佳人的投怀送抱,他揽住顾娆的肩,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你可知道,夏贵妃为何能从一个山野出身的平民,走到贵妃这个位置?”
听祁纾尘这么问,顾娆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为什么?”
祁纾尘解释道:“正是因为她没有背景,没有孩子,只有皇帝的宠爱。”
顾娆品味着他的话,很快回过神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皇后默认的,因为夏贵妃再受宠,也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祁纾尘不置可否。
顾娆心里盘算起来,“那如果夏贵妃能够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皇后肯定气得跳脚,说不定会对夏贵妃下手。如此一来,夏贵妃就自然而然与我们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她拉扯了一下祁纾尘的衣襟,“反正咱们迟早都是要和皇后翻脸的,拉上夏贵妃还多了一份胜算。毕竟夏贵妃是整个皇宫里最受宠的女人。”
祁纾尘淡淡一笑,伸手刮了一下顾娆的鼻子。
“所以你是我的福星,随随便便入宫一趟,就能给本王拉拢这么一个强劲有力的盟友。”
确定了要帮助夏贵妃,顾娆便到曈曚殿内疯狂的翻阅古籍,滚滚和小青也被叫过来帮忙。
经过整整一夜的忙碌,顾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滚滚却突然叼着一本古书跑到顾娆面前邀功。
“喵!”
滚滚把书摊在地上,不停的拉扯着顾娆的衣衫。
顾娆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醒来,疲惫的看了滚滚一眼。
“怎么了?”
滚滚不断用小爪子拍着面前的古籍。
“喵呀!”
主人你看,滚滚找到了!就是这个!
顾娆精神一振,翻身坐了起来。她把面前的书捧起来一看,不由得眼睛一亮。
根据这本书中记载,像夏贵妃提到的那种情况,是患者从小受到了某种物质的影响,导致身体出现突变的情况。只要确定是什么物质,就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并且书中还提到,一般受到过影响人,在某些方面会比正常人更有天赋。
顾娆合上书本,心里盘算起来。
难不成是基因突变?
她决定明日一早便再进宫一趟。
皇宫。
夏贵妃惊喜的看着顾娆,“娆公主,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当真有办法治好这种病?”
顾娆道:“古籍中的确是这样说的。所以臣女今日进宫来是想问一下娘娘,您曾今是不是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是否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夏贵妃陷入沉思,好看的柳眉轻轻皱起,颇有一番风情。
片刻之后,朱唇轻启。
“本宫的确记得一件事,只是不太确定。”
顾娆道:“娘娘且说来听听。”
夏贵妃道:“本宫小时候因为饥饿,时常需要进山找野果充饥。有一日大雨,道路湿滑。本宫一脚踩空从半山坡上掉了下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充满了鸟语花香的福天洞地中。”
顾娆好奇心被吊起,“福天洞地?娘娘莫不是无意间进入了什么秘境中?”
夏贵妃轻轻摇头,“本宫也不知道。那山洞中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生长着无数的奇花异草。本宫当时饿急了,便随手摘下几个野果充饥。谁知吃完之后便觉得头脑昏沉,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回到了山脚下。本宫把这件事告诉村里人,大家却都只当是童言戏语。”
顾娆问道:“那娘娘就没有再回山里去找过那地方?”
“当然找了。”夏贵妃无奈的笑了一下,“只可惜找来找去都没有再发现那处山洞。时间久了,连本宫自己都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听完夏贵妃的回忆,顾娆心中有了一些眉目,不过还需要验证。
顾娆看向夏贵妃,“娘娘,请问您出生的那个村子现在还在吗?如果可以的话,臣女想找到那里的人,替他们诊治一番。”
夏贵妃倒是显出几分欣喜,“太好了!娆公主能替他们诊病,这是他们的福分。”
见夏贵妃不介意,顾娆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臣女随后便派人去调查一番。在此之前娘娘请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顾娆给夏贵妃调制了一些方便服用的安胎丸,这样就不用请太医或是在宫里生火熬药。可以暂时让夏贵妃保密住自己怀孕的消息。
回到王府,顾娆把想要寻找夏贵妃家乡人的事情告诉了祁纾尘。祁纾尘二话没说便把炎烽派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把人带回即墨城。
时间悄然过去,给皇帝治疗头疾的时间到了。
顾娆早早的就被接进了宫中。然而看着空空如也的宫殿,她却有些疑惑。
“皇上和七皇子呢?”
这时大太监突然拿出一条黑色的丝绸带,递给了顾娆。
“娆公主,皇帝对这次的诊治十分谨慎。为了保证您在治疗的中途不被人打扰,皇上特意选在了一处隐秘又安全的密室。还请您戴上绸带,奴才这就带您过去。”
顾娆看着递到眼前的绸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爽快的绑在了自己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