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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_第127章
    江落青吃完午饭,短剑塞进袖筒里,就往桃林去了,他想去桃林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鸩书说的养蛊,或者说是,放蛊的地方。
    他顺着记忆里模糊的记录走过去,在一块青石板上站定,四下看了一眼,却是郁郁葱葱的桃树叶,树叶有红有绿,还有淡黄色。
    江落青站在被绿意包围的地方,有些灰心丧气。变化有点大,他找不到了。
    于是舍弃了青石板路,他走上了干燥的泥土,拨开树叶往里走,走来走去,却都看不见自己想找的东西。
    最终只能败兴而归,结果还未出桃林,他就被拦下了。
    是那位叫做月上的姑娘,依旧是一身红衣,腰上一圈圈的缠着长鞭,她扫了一眼江落青,见他周围没人,于是露出一个淡笑,道:“我是赤水中人。”
    “赤水?”江落青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后退半步,随即意识到赤水里的人可各各都是行侠仗义之人,于是放松下来,他道:“不知月女侠找我何事?”
    月上也不拖泥带水,她道:“你是今年的桃信之主,你方便跟我去赤水一趟吗?”
    江落青目光沉了沉,他面色不变,只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赤水?”
    他悄悄在手中聚集内力,最近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八成了,月上的功夫他看过,这姑娘的并不下死手,对起来他可以压住。
    月上记得江落青之前说过自己幼时被赤水中人救过,还意图拜入赤水的事儿,听他言语中有所推崇,只不知为什么这会儿知道她的身份后,这人反而有些戒备?
    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开门见山道:“每一年桃信之主几乎都要利用桃信蛊惑他人,而且近几年行事作风越来越狂放大胆,我们赤水近十几年开始追查管制桃信,今年你是桃信之主,自然得随我回去。”
    她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硬,于是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样,只是让你在赤水待到下一任桃信之主出来之后就行了。”
    江落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盯着赤水中人的身份,一时间愣了下,随即道:“你们这种做法,跟锁信门有什么大差别吗?”
    月上轻皱了一下眉,她道:“自然是不同,我们不会迫害你们。”
    江落青不知该怎么回答,反正他绝对不会跟过去被囚禁,他沉默三瞬,道:“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月上看着对面人略微苍白的脸色,终究是不习惯逼迫他人,点点就侧身让开了。
    江落青脚步匆匆的离开,他回了客栈,推开门就见斐济穿着一身蓝袍坐在桌子旁边等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 锁信门
    斐济慢悠悠的刚把茶放到嘴边,房门就被“哗”的一声推开,他看着走进来的江落青,眉头轻皱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江落青面色发白,看见斐济的时候一路狂跳的心才慢慢放回原位,他这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了。
    他回想一路过来时自己的心情,他现在明明可以敌过那个月姑娘了,为什么还要慌?
    他对关切的看着他的斐济道:“不是大事,就是赤水人找了我。”
    “赤水?”斐济眉头轻皱,这几年赤水不是忙着找他们那个叛逃的分支一脉吗,怎么分的出空跑到这儿来了。
    江落青道:“那个跟斐表姐走的近的月姑娘,就是赤水中人,她要我跟她去赤水,听话里的意思是想把我关一年,等下一任桃信之主出来之后,再把我放走。”
    斐济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他道:“她怎么知道你身上有桃信的?”
    江落青想了下,想起那个忽然闯进来,又匆忙消失的秋瑟。他道:“你们在大厅议事的那天,我去找鸩公子帮我看身上的暗伤,顺便帮我看了看桃信,当时秋瑟忽然进来,没来得及遮掩。秋瑟跟月上看起来是同行的,而且听斐表姐的意思,他们还是师兄妹,所以应该是秋瑟告诉月上的。”
    斐济点点头,他看了眼抬手喝茶江落青,叹了口气道:“你该谨慎一点的。”
    江落青点点头,脸上也有懊悔。
    斐济这几天之内还不能离开锦州城,他对江落青道:“要不然我跟你睡一个房间?也免得你被抓走了我都不知道。”
    这话题变得太快,江落青愣了一下才回绝道:“不用了,只她一个人,我对付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斐济也不强求,只暗道一声“可惜”,刚才看他进门的时候那么慌,还以为能趁着他慌神趁虚而入,结果没成功。
    他让小二准备饭菜送上来,师兄弟两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了饭。
    接下来几天倒是风平浪静,十月十三,也就是十月中旬的那天,斐济因为各方在锦州城汇集商议,所以没时间回客栈休息,因为这来的人开头都不小,他也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只能调了一些看守客栈的人过来增加人手。
    江落青这天的饭菜是一个人吃的,吃完他就坐在床上打坐,这已经是他这几天的常态了。
    体内内力翻涌的感觉对他来说真的是十分不错的,他仔细用内力扩充着经脉。
    吱——
    江落青睁开眼往门口一扫,那里有一道黑影,他皱眉斥道:“谁在外面?!”
    他一出声,外面的人也不观望了,长刀出鞘,破门而入,转头往床上看去,上面却只有凌乱的被褥,桃信之主不见踪迹。
    江落青眼中寒星点点,他手腕轻抖,袖中短剑出鞘,那声音惊动了下面的人抬头看过来,不过已经晚了。
    短剑从脊椎中刺下去,瞬间刺破了咽喉,血液被剑压着没喷出来,只能像溪流一样流入地板之中,把木头染红。
    一击成功,江落青抬手把短剑扒出来,溅起的血染红了他的袖口。他转身拿了长剑和一直没怎么动过得包袱,匆匆穿了衣服,外面就传来了微不可查的脚步声。
    江落青打开窗户,外面是一片灯火阑珊,他从窗户上飞跃而出,落在瓦片上踩碎了几欠黛瓦。
    匆忙回头一看,只见两个手拿长剑,身穿皮甲的壮汉在窗户那里远远看着他,那银白的长剑上被灯火照出了血色。他们也不追,就看着他,那诡异的样子惊的人汗毛竖起。
    也不是怕,就是那种好像你身后有无数陷阱敌人等着你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二侧传来凌厉的风声,他一侧头,就有东西擦着他的发梢狠狠的落在了身后的屋顶上,哐啷一声直接砸出一个大洞,脚下的屋子里传来惊叫声。
    江落青不多停留,余光匆匆扫了一,直接滑下了屋顶落在地上,他脚踏实地之后也没停下脚步,而是直接朝着街道上走去。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街上行人并不多,不足以给他掩护,而那些人也追上来了。
    江落青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穿着统一皮甲的人正提着带血的剑追在他身后,若是遇见有挡路的百姓了,便一剑下去,那路就开了。
    他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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