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琤头疼欲裂,又不好直接对马舒发作,干脆脱了大褂“蹭”得一下站起来,快步往外冲。
“诶,成琤!”马舒叫着。
“我回家,请假!”
成琤大步流星地跑了。
“马老师……不是我说啊……您这真的……也太没眼力见了……”等成琤走远了,小柯这才伸着脖子凉凉地来了这么一句。
马舒又急又气,“我这不也是……为了他好么……”
“那您干脆跟他结个婚?我看他要是跟您结婚,他爸妈肯定不反对。你还可以想怎么管他就怎么管他……”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马舒横了眉,“我是他导师我就能管他,我不光能管他,我还能管你!你跟你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嗯?”
小柯一愣,忙道:“诶,马老师,我错了,您想管谁就管谁,我跟悠悠结婚一定请您到场致辞啊,您可别为难我了……”
这边小柯和马舒斗嘴斗得正欢,那边成琤在回宿舍的路上,给男人传了一条语音。
“臭王八蛋!说话不算话!”
显示屏上,男人给他的消息还是一个月前的。
“别老吃外卖,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子都要堆成山了。”
之前成琤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工作上,这时候才发现男人已经消失一个月了。
到家的时候,消息还是没回复。
成琤脱了外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干脆倒到床上,从床底掏出藏好的抑制剂,给自己扎了一支。
自从韩凌发现他用抑制剂之后,家里的抑制剂就总会离奇失踪。
刚开始的时候成琤还会把抑制剂老样子放到床头柜里,但后来次数多了,成琤就变着法藏了。
他这边藏,韩凌那边找,两人都知道抑制剂的事,但都没说破。
成琤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挂在嘴上的人,嘴上抗议了两次发现并不能阻止韩凌拿走他的抑制剂后,他干脆不说了。
你不是拿呗?你拿多少我就买多少,反正存货都在密室里,你也发现不了。
成琤不说,韩凌也不说。
你想买,你就买,我不在的时候我看不住你,我在的时候就不准你碰这玩意!
两人就这么暗中较劲斗了许久,最后以韩凌的失踪,成琤的胜利结束。
但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
用完药,成琤摇了摇空荡荡的玻璃管,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自从男人来了之后,他还真好久没用过药了。
这男人什么都好……
但就是,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呢?
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自己……
成琤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的时候成琤第一时间看了看通讯器。
但男人还是没有回消息。
成琤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
但让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失望,他又有些不甘。
毕竟他是个人,人对自己养的狗都能有感情,他好歹和男人相处了这么久,说没感情肯定不可能,但说有多喜欢,成琤根本不愿承认。
毕竟这男人也没跟他说过多少情话,也没表现得多爱他不是?
走肾不走心,谁走心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