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惊得弯腰咳嗽起来,老脸憋得通红,好一阵儿才缓过来,瞪着眼珠子,吹着胡须,急道:“小友,小友,你怎爱看这些江湖谣言。”
“呵呵,风老头莫恼,不过是些小故事,看起来有趣的很。”李慕白放下杂书,笑眯眯地望向老头子。
风清扬盘坐下来,沉了沉气息,心想这小友甚爱气人,“小友很在意江湖事。”
“风老头说来听听。”
这小友毫不客气嘿,“近日里武林中最盛大的事情大概就是衡山刘正风将在衡阳的金盆洗手大会了,五岳各派齐聚衡阳。”
“哦?老爷子居于深山,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李慕白又是一副狐狸样打趣着风老头。
啧,小友又气人,“去去去,明日便下山去吧。”话完,便侧身躺下,闭眼休息了。
心说,风老头赶人咯。闭眼,修炼长春功……
奥利奥在李慕白练功时极少靠近,在那杂书堆里钻来钻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喵~”
第10章 再见东方(改)
日出的太阳还未完全包裹着黑木崖,东方不败得知任盈盈已到崖下,这次是打了注意让任盈盈留在黑木崖,若是不吃教训……
寝殿外落下一黑影,恭身道:“禀告教主,教主所查之人出现在安康,乘船南下,三日内停靠襄阳。”仍是前日那个黑衣男子,语气虽平淡,但心里是极高兴的。
教主坐在一张梳妆台旁,身穿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竟在刺绣。
“哦~是么?”东方不败心情果然好起来了,修长的手指缠着一缕落在肩上的青丝,转着圈,眼睛、嘴角皆有笑意,细语道:“看你往哪儿逃……李——慕——白,呵~”
门外又落下一黑影,那人撇了眼边上的黑衣男,便知教主心情貌似变好了,高声说:“禀告教主,圣姑已被迎入正殿。”
东方不败眼下一闪,似想到什么,嘴角一挑,“让圣姑等着。”
文成武德殿内,近千教众已如棋盘般跪列整齐,一名千娇百媚、青春年少的紫衣女子,立于高阶下,向左后方跪着的向问天挤了挤眉,似乎在询问出了什么事。向问天微微摇头,不知是让她放下心来还是表示不知情。忽而从殿侧飘出一段红绸,已见东方不败威坐在高台之上。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红绸触地,东方不败偏头看向台阶下那个紫衣少女,笑不过眼,“盈盈,舍得回来了。”
任盈盈心下忐忑,不知东方不败是不是指她在南方收拢人心的事,只得抱拳低头答道:“回东方叔叔,盈盈去福建游玩忘了日子,回来迟了,请东方叔叔恕罪。”
哼,游玩。“既然如此,盈盈便在崖上多呆些日子,叔叔好久没见到盈盈了。”
见任盈盈欲开口,便又说:“下月二十八便是盈盈的生辰礼,盈盈为我神教圣姑,生辰宴会必要于崖上大办七天,请尽天下英豪。”东方不败表现出对任盈盈万分的宠溺。
任盈盈不可拒绝,今日才十九,要困于黑木崖一个多月,不知道外边的情况如何……“谢东方叔叔!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教众伏地高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当日,东方不败宣布闭关,命杨莲亭、童百熊、向问天处理教务。
午后,一队人马从黑木崖下来,其队伍装扮分明就和早上圣姑的队伍一致,一辆古朴的马车里,盘坐着一头戴帷幔,身着紫衣的女子,眼角的笑看着媚人。
当日一早,告别了风清扬,便携一猫,向山下飞去。说是告别,其实就是练完不老长春功后,拎着奥利奥,夹着一本《江湖志》便走了,将剩余的一堆杂书全留给了风清扬做纪念。
到得山下的镇子,想着离刘正风七月十五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有有一段时间,好先雇个马车,而后转水路,再转陆路,好好看看沿途风光。
结果又发现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瞧,这些不怀好意的人里,并不包括那些个盯着自己眼冒金星的姑娘、少妇、大娘,口水流到桌子上都不知道的色鬼。 ||
“不怀好意”的人似乎还不是一波的,一部分不知道是哪大户人家的家丁,死活要带李慕白去见他家少爷,说什么少爷对公子一见倾心,不能忘怀。若是不同意,便是一大片的家丁要来捉人。
其实甩掉这些人格外容易,只一出城门,便察觉周围灌木、树林之中,又有眼睛盯着,同在四川跟踪的人所用之法相似。李慕白深怕被这些人缠上,顾不得什么马车了,直接“凌波微步”至下个城镇。
哪里知道只想在饭馆里吃个凉皮子和灌汤包罢了,汤包还没吹几口,周围的江湖八卦还没听两句,李慕白便又觉得自己被一群狼眼睛似的人包围了。
扶额哀呼,道:“太恐怖了!我到底是得罪谁了?”
提猫便想逃,看着还没下口的饭菜,实在是舍不得,这些日子都是如此,点的饭菜刚吃两口就得跑,有的甚至连菜都没上,又不好让店家白做,只好丢个碎银子付账,如此下来,当初下山抢的银子也只够付个船票钱了。
抢的银子?等等!自下山以来,李慕白唯一得罪过的就是抢了人家的银子,那些个要将她捉去做兔儿爷的家丁是不算的,只是想着那些个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抢也就抢了。
观他们打扮统一,皆是黑紫劲装,只以为是什么江湖门派。无论是哪里的地头蛇,凭李慕白的轻功自以为无人能追得上,可见其势力分布广泛,情报分享极快,一经发现,便死死咬住。
倘若就因抢了钱就招惹到大麻烦,李慕白左思右想,只以为不可能,不过想想这些江湖门派中,能做到如此地步的,除却嵩山派便是日月神教。
幸而这些个人只是在周围远远看着,并未靠近,倘若靠近,呵,休怪伤人了。不管,吃完这顿再说!
然,自安康转得水路就未觉得有人盯着,只道是他们知难而退。顺流而下,悠哉悠哉,一片大好风光。
停靠于襄阳之时已然深夜,李慕白的肚子饿得紧,便想在码头附近寻个馆子吃点东西,嘴里还念叨着,“没人跟着的感觉真好。小二……”,小二两个字还没喊完,忽觉周围又有六个人的气息,惊叹又是那些人?神烦!飘身向城里去。
因是深夜,街上已鲜有灯火,忽然见前面一三层的酒楼,大门已闭,两边大红灯笼照着,牌匾上写着的“醉儿仙”三个字。
心下决定,既然已经关门了,那就溜进人家厨房里垫个肚子。哪知刚落在酒楼屋顶上,就发觉酒楼四周藏着些人,气息绵长,武功不错。
李慕白悄悄压低了声音道:“都比不上我,还是肚子重要,是吧,奥利奥?”
“喵~”
闻见猫儿欢快高调的叫唤,李慕白面上一僵,“诶——奥利奥,你叫什么啊!”
奥利奥莫名,“喵?”
有黑衣人从四周围来,李慕白一个闪身,翻进了一窗户还透着光的房间里……
教主穿着与任盈盈相似的衣着,带着差不多的人马,自黑木崖行至襄阳,下令务必在三日内赶到,准确的说是要赶在李慕白到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