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楚听言拍了拍李慕白的肩膀,哈哈笑道:“白兄弟真是直言快语,这个……鲍某却是有些事……这个……呵呵,鲍某是想向白兄弟打听……关于教主的一些……小事。”
果然如此,倒想瞧瞧这人要干什么,便道:“鲍长老直说吧。”
鲍大楚呵呵一笑,靠上前来,似要说悄悄话……
突然间鲍大楚身子一晃,欺到李慕白身前,左手急探,向她咽喉中抓去。李慕白心上一惊,右手持扇已不及直接挥过来砍对方手臂,侧身一晃,手中折扇展开作挡,同时向他手臂拍去。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
但鲍大楚的武功与李慕白相比还是差的太远,虽是一开始出其不意,但李慕白速度太快,晃身躲过,先行拍开了鲍大楚的臂膀,却是没有下狠手。鲍大楚虽是慢了半拍,但是实战经验丰富,倒是对方并未用力,顺其拍开的力道,一个旋身,却在转身之前右手已向后探去,作势拍向李慕白腰·腹。李慕白见他掌上真气极强,隐泛蓝光,定是大招,也不与他周旋。李慕白侧退一步,手中折扇顺其手腕逆时针一旋,便见鲍大楚被转正了身子。鲍大楚见她虽是闪过,却是来不及彻底躲过去的,仍是右手猛然向前拍出一掌蓝砂手。
李慕白瞧这人纠缠不休,想着定要给他尝尝苦头,左手与他对掌,运起北冥神功,吸其内力。
鲍大楚一时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竟然会武功,想必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眼见要与李慕白对掌,他自信自己内力深厚,内功不凡,区区一个小白脸,在老夫蓝砂手下焉能存活。他哪里知道,两掌还未对上,便发现自己的内力顺着右臂的筋脉,源源不断地流失。见他汗如雨下,毕生功力竟然被这个小白脸吸走了!鲍大楚顿时大骇,惊叫道:“吸星大·法!”
呵呵,真是没见识,就知道吸星大·法。李慕白对此人偷袭颇为不满,根本不想饶过他,也懒得解释,冷哼道:“哼!只会偷袭的小人,给你长长教训!”
鲍大楚瘫软在地上,印堂发黑,嘴唇发白,支起手来,仍是止不住地颤抖,指着李慕白,语不成句:“你……你……你是……任……我行的……徒弟!”
“说,谁让你来杀我的?”想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定是有人觉得我碍着事了,能驱使十长老的,向问天?
鲍大楚并未作答,伏在地上,浑身无力,支支吾吾:“你……你……”
神经病!这事定要和东方说,李慕白只丢下一句“白·痴”,转身就走了。
远处,一个隐身在桃花园里的人见李慕白走远,现身向凉亭里摊着的鲍大楚走去。此人面相、衣着皆是普通,呼吸微不可查,脚步亦无丝毫声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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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看着桌上送来的密报颇为烦恼,“经没想到是一点都没查出来,李慕白,你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真是从秘境里走出的仙子……”
当初东方白从昆仑秘境回到黑木崖,便命人探查李慕白的身份,并没有查到她与江湖上有任何瓜葛。可这次……竟然是在这天下中一点痕迹都没有,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东方不败觉得自取得教主之位后便再无如此心烦意乱,每每想起小白对自己有所隐瞒,心里便似有石头膈的疼。梅庄四友颇爱琴棋书画,四人各擅长一艺。当初令梅庄四友看管任我行,只剩五人知晓,连传令之人都已闭上了嘴。若是向问天探得消息,搜集琴谱、棋谱、名人字画,倒可以解释。小白……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李慕白……你到底是谁……”
“玄六参见教主。”殿内忽降下一人影。
东方白冷眸微眯,冷声道:“查到什么?”
玄六跪于地上,机器般回答:“回禀教主,……”
“吸星大·法!你确定?”东方不败的手已拧成了拳,手上筋脉暴起。
玄六仍是毫无语气回道:“鲍大楚确是大喊‘吸星大·法’,李慕白并未否认。属下探得鲍大楚脉门,鲍大楚已经内力全无。”
……
半晌,东方白切齿道:“出去!”
“属下遵命。”玄六瞬间飞出了殿外。
东方白一拳砸碎了桌案,木屑四处飞散。而后松开握拳的手,无力下垂,落进圈椅里,望着房梁,双目放空,想起那个人……
‘我觉得你没有杀任我行。’
‘东方,我觉得向问天知道任我行没死。’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任我行被关在何处?’
‘你为何不杀了任我行?’
‘是你的心太软。’
‘还有,不许骗我,欺我。否则……’‘否则你杀我,制成湿尸,永世不腐,放在黑木崖,永远不离开你!’
‘请教兄台大名!’‘李慕白。’
…………
“呵!你又是不是真的叫‘慕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唉,你独孤师父觉着你这个大徒儿孤单,特地派来一个小徒儿来“慕”你,竟然还怀疑……住孤生……
第24章 情伤失意
李慕白刚进院子不久,便来了个侍女,是东方那里的人,见她盈盈一个欠身,说道:“公子,教主请公子过去。”
嗯?刚想去找她,就叫人来找我了,怎么不自己来?“知道了。”跟于那女子身后,行至一回廊,又见她回头温声说:“公子,教主在寝殿内等你。”
寝殿?不该是书房么?暗想古人不尚日日宣·淫,如此青天白日,倒是把人往寝殿拉,定要好好滋润一番。
至于门口,大门紧闭,这位侍女轻轻推开殿门,侧身立于一旁,微微颔首,道:“公子请进,教主在里头等着。”
李慕白心里隐隐觉得今日有些不同寻常,当下也就收敛了想着宣·淫的心思,穿过层层晕红的帐幔,发觉殿内似有五六人。慢步至那宽大雕花的床榻前,透过那些纱幔,里面或伏或仰,竟有五六个裸·身的女人,偶尔传来一声轻吟。
这……这是……什么情况……李慕白的脑子“轰”得一阵空白,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为什么东方的床·上有这么些人……
“东……东方……”伸出一只玉·臂,撩·开纱幔,东方只着一身松垮的中衣,青丝披落,一步一步,款款走下来,又向自己走近。李慕白眼圈开始泛红,两片樱·唇微颤,看着东方每靠近一步,心里便是一阵被刀割似的疼。看身前这人浑然的气势,魅得勾人的眸子,邪魅的朱·唇,却透着的只是冷然,只看到了冷。
“你……你……为什……”忍着泪意,闷闷的,语不成句。
却见她一指挑李慕白的下巴,细细端详这张眼神涣散,透着伤心和委屈的脸,满眼的戏虐,嗤笑一声:“呵,本座如何?本座是神教教主,本座想要的,有什么是不可得的?”
李慕白只觉得鼻腔堵得厉害,嗓子哑着出不来声音,勉勉强强憋出一句,“你……那时……不是……不是……这么说……”那时候明明说的,两不相负,为什么……为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