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煜发现许亿晔现在已经陷入了浅昏迷,她非常清楚以许亿晔现在的情况来说,陷入浅昏迷是因为失血的原因,而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将很有可能会引起继发性的失血性休克。
顾晓煜先是把许亿晔扶着躺下,找了一个东西垫在许亿晔的头下,这样可以防止他出现眩晕而失去知觉。
顾晓煜一边与许亿晔交谈一边扒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许亿晔的伤口看着很是严重,好在他肚子的脏器没有就此流了出来。
顾晓煜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她乐观,毕竟她只能看到外表的情况,而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损伤到腹腔器官,而且许亿晔伤口处的血流得很快,不停的往外涌出,擦拭根本就没有用。
顾晓煜非常怀疑是伤到了腹腔的静脉血管,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顾晓煜担心他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休克就准备赶紧给许亿晔简单包扎一下。
顾晓煜看了看四周,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东西,她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个单薄的衣服,所以不能够给许亿晔包扎。
最后还是从许亿晔的衬衣上撕下来一块包扎住伤口,然后压着伤口压迫它让血液不再流得那么多。
好在许亿晔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及时地赶了过来。除了跟顾晓煜通过电话的许亿晔的助理,还有其他的4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手。
许亿晔手下的两个人,在高手简单为许亿晔检查了一下以后,他们便把许亿晔小心地抬到他们开来的车上。
随行的高手带着完整的装备给许亿晔简单处理了伤口。许亿晔原本带着高手,是因为担心顾晓煜受伤,却没有想到,受伤的人,是他自己。
也好在他带了高手,这才能救了自己。许亿晔就直接被送到了c市的市人民医院,c市市人民医院,是c市最好的医院了。
顾晓煜除了许亿晔进手术室抢救的时候没有陪在他身边,其他时候都在。
当等待了3个小时,听到主刀高手那里终于传来:手术成功,病人腹腔及时缝合好,血管也终于被修补好。而且没有造成感染什么的。
顾晓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事,不然自己,真的会愧疚而死的。
因为没有腹腔脏器的损伤破裂,所以,许亿晔并没有生命危险,他也不用留在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而是手术一结束,就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顾晓煜陪着许亿晔回到了病房里。他的主治高手说:只要麻药劲儿过了,就会醒了。
她看着睡梦中的许亿晔,心情很是奇怪,她明明应该是最讨厌他的,只是没想到他会来救她,这下子,她算是欠了许亿晔的一条命,顾晓煜微微叹了一口气。
顾晓煜发现许亿晔的嘴唇有点干燥,她便探手用棉棒沾了一点水给许亿晔润了润唇,他刚刚做了手术,还没有恢复意识,还不能喝水,所以只能这样做。
昏迷的许亿晔看着要比他醒的时候柔和一点,好看的五官此刻很是平和,没有平日里的冷酷,顾晓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沿着许亿晔的五官滑动手指。
“咳咳。”
听到身后有人的咳嗽声后,顾晓煜这才赶紧把手放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居然会对着许亿晔的脸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此刻她有些害羞,脸微微发红。
她转过头去看向来人,居然是木深舟,顾晓煜有些惊讶,“深舟,你怎么会来这里?”
自从顾晓煜在医院里被歹徒带走以后,木深舟便一直很担心,他一直在跟许亿晔一起调查到底是谁带走了顾晓煜。
虽然最后是许亿晔救出了顾晓煜,但是调查中,他也出了很多的力。
他刚刚一进来,便看到顾晓煜在温柔的抚摸许亿晔的脸,他觉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晓煜突然觉得很是悲凉。
木深舟就这样一直盯着顾晓煜的眼睛,直到顾晓煜有些不好意思,这才开口说道:“我是来看你的,你没有事了吧?你当时被歹徒带走,我真的很担心。对不起,软软,都怪我没有在病房里陪着你,没有看好你,这才害的你被歹徒带走。”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许亿晔的病房里,又想到他刚刚进来看到的那个场景,木深舟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很快又对着顾晓煜说道:
“只是没想到许亿晔为了救你也受了伤,你自己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来照顾别人呢!他这里,自是有很多人照顾的。”
“深舟,这怎么能怪你呢!你那时候也是去找医生,也是为了知道我的情况啊!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你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呢!深舟,我应该感谢你的才对。”顾晓煜没有想到木深舟会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当下便立即说了这些话。
她出事原本就跟木深舟没有关系,并且她还应该感谢木深舟当时陪她做检查,给她去问医生情况。不然以她当时的身体状态,一个人,肯定是做不了这些事情的。
“我昨天遇见了两起歹徒,第二起的歹徒他准备要我的性命,还好被许亿晔出现救了我,只是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心下很是过意不去,所以就过来照顾他,反正我懂这些,照顾起来也简单。”顾晓煜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晓煜知道木深舟也是真心的关心她的,她觉得很是感动。
木深舟听到顾晓煜的解释,脸色也不再那样难看,重新又变得缓和起来。
“深舟,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木深舟见此忙回道:“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帮你的。”木深舟还没听顾晓煜说是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顾晓煜的请求。
顾晓煜对于木深舟的果断答应行为很是感动,对着他感激的一笑,然后才再次开口说道:“我想让深舟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的害我,第一次是找歹徒想要玷污我,第二次直接是想要我的命。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这两次行为的指使者,是同一人。第一起歹徒提到了指使他们的人,是一个姓刘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认识什么姓刘的女人。我唯一认识的姓刘的女人,就是刘菲菲。但是我跟她无仇无怨,她也没有必要这样对我。我也没有跟人结怨,实在想不到谁要这样恶毒的加害于我。第二起歹徒,明显就是亡命之人,他倒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