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想干嘛!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动了我的后果,会是怎么样么?”
沃俊英连忙把那两包小零食往自己的嘴里塞去,刹那间塞完,接着他那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气。
他指着向他走过来,甚至连手里的弓弩都懒得举的悲伤面具男大声命令:“我命令你给我站住,否则,后果自负!”
“啪”
对于这个声音,头等舱的众人,都已经麻木了。
大多数的人,在经历了一天的折磨,在经历着接近失去一切的痛苦时,他们的心理,多多少少的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偏差。他们都淡然的,麻木的看着沃俊英被扇了一巴掌。
在心里做出屈服的决定前,他们也与沃俊英一样,也是可以指着他们认为大多数人都可以指的大多数人耀武扬威。
但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圈子,也不是社会。
这个社会,没有法则,没有他们所处圈子的凭金钱,凭地位,凭实力说话。
这是被面具团伙所控制的机舱,在这个机舱中,面具团伙便是一切的执掌者,他们,拥有法则的最高解释权,如果不服从,他们会用他们掌握的法则,使其受尽折磨。
若最后的结果终究是要屈服,何必去受那严厉酷刑。
“你特么的耳朵聋了,是么!”
沃俊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自己的脸。
他的脸,何其的金贵,他的护肤品,都没有低于六位数的。别人以为他这比女明星还白的脸蛋儿,是怎么来的?这吹弹可破,让他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颜值,是怎么来的?
从来只有他教训别人,只有他扇别人,主动碰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过手。就算是在玩某种游戏的时候,就算当时他很喜欢很迷恋游戏对手的那个女人,但他也不会让对手有骑在自己身上的机会。他,只能高高在上。
“啪”
又是一记响彻整个头等舱的巴掌声。
悲伤面具男的手在垂下后,都在微微颤抖,足以可见他那一巴掌扇出去的力道,到底有多大。
皮肤白皙细嫩,同时也就意味着皮肤敏感。如水珠般吹弹可破般的肌肤,稍微只要有手指甲在上面划动一下,便会留下一条印痕,许久才会消散。
这用力的一巴掌,手指印深深的印在沃俊英的脸上,他的右边脸颊,飞快的肿了起来。
“我擦尼莫!”
沃俊英的眼睛红了,他的手指的指甲忽然变长,带着一道劲风,闪电般的冲着悲伤面具男脖颈位置划去。
悲伤面具男显然没想到沃俊英还会有这样的一手,不过他毕竟是在险境里求生存,游走在风口浪尖,刀刃舔血的人,面对危机,他有警惕,他有本能反应。
脖子猛地往后一缩,身体跟着同时往后一跳,手里的弓弩下意识的就要举起,接着想到沃俊英可能的身价,便又将弓弩给放到了一边。
而沃俊英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一击未中,他开始了第二击,第三击,他的双手手指就像是长棍前头有了刺刀,变成了长枪,刷刷的向着悲伤面具男抓去,他的每一次出手,不是向着他的脖子,就是向着他的心口等要害部位。
冷飞厌皱眉,他也没想到沃俊英居然是一个隐藏的练家子,断断续续中,他听到了别人听不到的细微声音。
“嘶嘶”“嘶嘶”“嘶嘶”
就好像是有蛇在对一个人进行攻击一样。
而且那声音听着,还不像是只有一条蛇,听声音: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七条,八条,九条。
九条蛇?
“有九条蛇?”
冷飞厌看不见,所以他不知道沃俊英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发出了九条蛇的声音,到底是怎样的攻击手法,可以让他展现出九条蛇的技艺。
是用爪子么?
可他不是应该有十根手指么?
飘香女人是全部被冷飞厌托着的,贴着他的身体,她感受到了他刚刚手指如数数般的轻微按动,手指,按了九下,此刻他的耳朵在动,所朝向的方向,也正是沃俊英与悲伤面具男人的打斗方向。
她的双手抱着冷飞厌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太高,探过头去,在她耳边轻声道:“是九蛇家族的九蛇爪,是手指。”
“九蛇爪?手指?那,不是多余出了一根手指?为什么不干脆十蛇爪?”冷飞厌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功夫,这是与接触魂尸截然不同的功夫,他需要了解。
若是他看得见的话,可能可以自己看就看明白。
关键在于,他看不见。
“另外一只手指,是蛇尾。”
飘香女人的话音刚落,那边用九只蛇头发出攻击,悲伤面具男也以为自己躲过的时候,沃俊英那不起眼的小拇指就那么一扫,像是很不经意的,一个转身带动般的一扫。
“碰”
小拇指只是看似轻轻的在悲伤面具男的脖子上扫了那么一下,而悲伤面具男则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座椅上,不小心踩到了某个装着不干净液体在打斗中滑出来的瓶子,跟着倒在了某位乘客的面前。
他手里的弓弩,也跟着从他的手中,脱飞出去。
愤怒面具男一直皱着眉,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他并没有动手,也并没有上前帮忙。
这里虽是头等舱,但大多数的空间,都为提供座椅的宽敞豪华的舒适度去了,对过道,并没有太多的余剩空间供其利用。
悲伤面具男倒在地上,他以为并没有什么,就认为是自己的不小心,就是一个借力打力的惯性让自己倒了出来。
只是他的这呼吸,开始逐渐的变得有那么些不太正常,就好像他的某根用来呼吸的气管,被堵住了。
他抬手,向着微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痛,只是很轻微痛的脖子摸去。并没有热热的液体,证明他的脖子,并没有被划伤。
然而,当他摸到自己的脖子时,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然又一块不浅的凹陷。
就像是一个矿泉水瓶,狠狠的用某种笔类的硬物,将其塑料壳狠狠的往里面刺出了一个凹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