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乔比起他来就显得有些细致了,他拿着步在水盆里给自己擦脸和胳膊,动作有些温吞,又很仔细。
汉子不免多打量了他两眼,最后看到简云乔略显白嫩的胳膊也只能快快收回目光去。
简云乔洗漱完毕之后,还得想办法给自己弄些吃的,这个家里就他一个人啊,他干脆进了锅屋,这些的土话都称厨房为锅屋。
他先是用火柴把易燃烧的草杆点燃,然后连忙塞进灶里,把馒头放在里面蒸,锅里放了些米还有水,简单的米饭和馒头,一会儿再吃点咸菜就可以了。
一顿饭做的有些手忙脚乱,最后简云乔的手上是灰,脸也都是汗,刚刚算是白洗了,但是好在饭还是勉强出锅了,他把饭菜放在院子里的桌上,开始吃饭。
小鸡们围了上来,在他脚边打转,似乎想分点米粒吃吃,简云乔也不在意,自己慢悠悠地吃着。
院子外面又传来敲门声,男人的声音清晰传来:“云乔,开个门。”
简云乔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起身去门口,透过门缝他瞧见了来者,有些犹豫,还有点不想开。
最后被逼的急了,他还是打开了门,门外的汉子长相憨厚,很是朴实,黝黑的脸蛋但是五官端正,他不疑有他,直接把碗给了简云乔:“这是俺娘腌的酱豆,今儿个刚开的,给你送点来。”
看着男人有些腼腆的笑容,简云乔真的脑阔疼。
这话说来话长了,他这次要攻略的小可怜是关外的镇国大将军,房正亭。
房正亭是这个小山村出来的人,他年少离乡,出门闯荡,多年未回家,音讯全无,而自己这个身体是房正亭的妻子,除了刚嫁过来的第一天房正亭碰过他,没几天人就背井离乡了。
所以这身体守寡啊,加之这身子的原主颇有几分姿色,在村子里面也很是不安分,而房正亭几年不归连信都不往回寄一封,这原主居然动了要改嫁的心思。
改嫁……也就改嫁吧,偏偏他还不嫁,一直拖着也不知道想干嘛,他这个事情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没能想到的是当年征兵,村子里也有男子去了,到了塞外,见到房正亭,那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把原身的种种行为这么一说……
原本还惦记家里的房正亭这是彻底把他这个荡夫给抛之脑后了,不仅如此,还好感度为10。
简云乔:“……”
我日喔
而眼前门口这人也是村子里盼望简云乔改嫁给他的其中一人,现在目标对自己的好感度如此岌岌可危,简云乔哪里还敢接受,他硬着头皮道:“谢谢你啊,大狗哥,我们家里我也腌制了一些,就不必了,你快拿回去吧。”
大狗哥拿着碗的手一顿,他虽有些尴尬,但是不减热情,直接不见外的走过去把碗放在简云乔吃饭的桌子上:“没事,不差这点,你就拿着吧,你大狗哥都给送来了,你可别跟我客气。”
拜托大哥我不是跟你客气啊!
简云乔干脆进了锅屋拿了点昨天摘的水果强硬的塞给大狗哥:“大狗哥这个昨天刚摘的,你带回去给大娘尝尝。”
礼尚往来吧,如果非拿着不可,他只能把礼数做全了,不给人留下话柄来。
大狗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颇为激动的接受了,看见云乔的眼神也热烈了几分,他伸手要握简云乔却被躲开了,最后还是道:“那俺,俺先走了。”
简云乔点点头,送了送他出门,回来瘫坐下来,吃饭的心思都要没了,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
他和系统对了对时间,房正亭要回京了,就这两天,他得去京城寻夫去。
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自己并没有改嫁,房正亭一直放着结发妻子不管不顾本来就是他理亏,他要是敢给自己摆脸色,呵呵……
那他就跪下来求他算了!
说要进京,还要有盘缠,简云乔这原身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但是要去京城还是远远不够,他寻思去山上挖些草药卖了。
说干就干才是他的风格,带上小镰刀和小背篓他就出门了,出门之前把鸡喂了,锁好了门带上了些食物和水才离开。
他虽然不认识多少草药,好在系统是个神助攻,能免费帮忙鉴别,一个中午他收获颇丰。
下午的时候简云乔找了个小溪准备洗洗,顺便吃些东西补补体力,小溪哗啦啦的水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听着让人很是惬意。
他洗好了双脚正要上岸,却发现不远处上游居然飘下来一具尸体。
“球球,人还活着。”
简云乔的脚动了动,最后还是奔了过去,他费尽力气把人拖上岸,累的气喘吁吁,发现人受了重伤需要医治,他采的采药很多是伤药,刚好能用。
把人处理的差不多,他一上午的成果也几乎见了底,简云乔有些放弃治疗的在一旁躺着,等着人醒了他再离开。
不知过了过久,他已经睡了过去,太阳西斜,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男人无意识发出了呻吟,最后缓缓转醒。
他一双犀利的眸子满是警惕的睁开,习武之人对气息尤其敏感,转头看向一旁,却只看到一个白嫩干净的小子缩蜷在自己身旁正睡得香甜。
一边还放着药篓,还有捣药的石头留下来的草药痕迹,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他,云京小王爷被一个不知名的小药童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