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没有底气,苏子墨眨着通红的眼睛向车子走过去。
看着那道挺俊来回晃动的身影,薛飞心里口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辈子那些情情爱爱他不想要了,真他妈不是人能承受的下的东西!
车灯亮起,飞驰而去。
晚宴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微然跟着宋辰翊一桌一桌的敬过去,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她都噙着得体的笑依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幸福无极限!
“乖,结婚后要好好在一起,不要吵架知道嘛。”
陈思琪有些感慨地揉了揉微然的脑袋,话里的不舍是那么的明显。虽说宋家跟季家隔得近,但是女儿嫁没嫁出去那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不会的!”
宋辰翊俊眉微扬,坚定的答道,随即侧过脸对着微然,沉声道,“老婆,我会听你话哦。”明明是一句旖旎的话,偏偏被他这样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出来,微然淡淡一瞥,没理会他。
“辰翊一看就跟我一样是个疼老婆的,思琪你放心吧。”
“说什么呢!”吴娟清保养得当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娇嗔了宋清辉一眼,转过头看着宋辰翊跟微然,语重心长地低声说道,“结了婚就真的是大人了,未来的日子可就要计划好,尤其是孩子的事,可别学现在年轻人避孕不想要孩子,一定要顺其自然呐。”
这声音不够大,但是也能让他们这一桌听见。
提到孩子,宋国忠眉开眼笑的说道,“对对,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许是知道微然的脸皮薄,他倒也没在这种公众场合说的太过明显。
微然羞窘了一张脸,这‘顺其自然’四个字是这样用的吗?不过不想违背一桌长辈的好意,她还是跟着宋辰翊硬着头皮地应了下来。
“哇,来了来了。”
“我们可等了好久啊!”
宋辰翊搂着微然来到司徒桦这一桌,桌上都是年轻人,季微涵、陆子豪、许一航、高雅他们都是在这一桌上。
“来吧,一句话也先别说,喝了就对了!”许一航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着眼前如金童玉女般般配的的新郎跟新娘,豪迈一扬手。
白城的结婚习俗一大亮点就是敬酒,不管是谁敬的酒,只要是来宾开了口,新人便得无条件地喝下。不过一般来说,客人也懂得分寸,意思意思就好了。
但是明显今天这群人来意不善啊,一杯一杯地敬着微然跟宋辰翊,季微涵在一旁劝着无用,关键是司徒桦这厮还跟着瞎起哄!
宋辰翊眸光深沉地看了司徒桦一眼,其间的意思不言而喻。但是司徒桦今天可不怕,他知道宋辰翊的酒量不算很好,难得他大婚,就不信整不醉他!
“辰翊,这么美的新娘子都被你娶到家了,你不表示一下怎么能让白城的公子哥们服气呢!”
“说的对,季小姐可是白城的第一千金,一声不吭被你给拐走了,怎么说你也只能乖乖接下我们手中的酒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又不让伴郎伴娘代替,宋辰翊便是再有微词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何况为了怀里的小女人,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舍不得微然沾酒,他便独揽下了那些朝他们敬过来的酒。
不过他也记住了这些或是嫉妒或是笑里藏刀的脸了,看来他的老婆暗地里惹了不少的桃花,自己还都不知道呢!
好在这已经是最后一桌了,宋辰翊已经喝了不少,脑袋里也有些混沌,但是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一直到晚宴的结束,身上的薄荷香气夹杂着越来越浓的酒味,却也不会让人觉得难闻。
曲终人散,吴娟清一边送着宾客一边对微然说道,“辰翊这样子是醉了,回去怕是你要好好照顾他一下了。他喝醉不会脸红也不会吐,还算安分。”
宾客已经差不多走光了,宋辰阳跟沈小三搀扶着宋辰翊将他带上了车,两人护送着微然跟宋辰翊回到了宋宅。
婚房在之前就已经翻新了一遍,这是他的房间,现在是他们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复古精美雕刻大床,正面墙上挂着的是他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男人就跟此刻安然躺在床上的男人一模一样。
宋辰阳跟沈小三将宋辰翊扶到房间里,一把将他扔在床上就不管不问了,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微然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就跟吴娟清说的一样,喝醉了的宋辰翊还真是乖得很。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俊脸上也没有像别人那般喝醉了酒的潮红,看着依然让她觉得俊美淡雅。
淡黄的灯光打在微然的脸上,让她不禁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今天可算是满了一天,她身上也觉得疲惫的很。这样觉得,就想赶紧收拾好,然后再好好美美的睡上一觉。
只是她刚试图从床沿边站起,手便被人用力一拉回过身,由于惯性的作用,她整个人就扑倒了宋辰翊的身上。
“你没醉?”
微然瞪大了双眸惊讶地看着眼皮底下的那张脸,嘴角的笑是她熟悉的,黑眸里的深暗也是她所熟悉的,谁说他醉了?
宋辰翊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大手绕过她的身后交叉搂在她的后腰上,视线抬起,眼前是一片白皙的肌肤,抹胸式的婚纱将美好的春光紧紧裹住,居然不露一点缝隙!
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微然看着盯着自己胸口的男人,羞恼地轻拍了他的俊脸,“看什么看,到底醉了没有?”
“好凶……老婆,醉了怎么洞房嗯?我,我,当然不能醉了……这一个,晚上。我。我可是等了一整天了嗯。”断断续续的话从蔷薇色的嘴唇里说出,宋辰翊不觉得自己醉了,他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是的,只是头晕而已。
这样还没醉?
微然好笑地看着宋辰翊渐渐迷茫的黑眸,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真的没醉。吗?”
“当然没有!”
宋辰翊坚定地说了一句,一把抓住眼前的小手,啄了啄,喃喃道,“好多只手,可是我怎么只抓到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