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看山下一目了然,俞歆月好奇地看着那两个人,他们绕过警卫车队,驻足观察了一会儿,向着山上拾阶而上。
“那两个人是谁?”俞歆月转身看向愁眉不展的王院长,她注意到院长的眼神好像认识那两个人,眉头拧成了一坨。
“就是那个承包商和那个姓何的!”院长没好气地说道:“那俩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那承包商逼着咱们搬迁,姓何的那个更喜剧,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瞧上了我们的英子,害得英子最近一个月都住在公司,都不敢回来!”
“哼,这种人就不该给他们好脸色,再上门直接给打出去!”枭维维是个直性子的小姐脾气,想也没想地就说道。
“你啊,想事情太简单了!”俞歆月拉过枭维维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你有你们枭家大小姐的身份护着,又有你哥这样的大军长镇着,自然没有人敢惹你!但是一般的人可没有这样的保护伞,咱们这个福利院就是没有那样的保护伞,什么人都想来踩上一脚!”
“那又怎样,现在我哥来了,他们不敢拿福利院怎样!”枭维维转头看了一眼低头看向下面若有所思的哥哥,讨好地说道:“是吧,哥,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帮人欺负孤儿院的人,袖手不管吧,这可不符合你正义的形象!”
枭御琰抽了抽眼角,这事不用这丫头反话刺激自己,自己也不可能不管,现在这样倒像是自己被名声所累,不得不答应似得。
“是福利院,不是孤儿院!”一个孩子有些尴尬地提醒道,他不喜欢被人看作孤儿,这里虽然是福利院,但是他早已经把这里看作是自己的家,把王院长看作了王妈妈。
“嗨,福利院和孤儿院差别也不大嘛,你这个刺儿头,还挺挑你姐的错!”枭维维好笑地揉了揉那男孩的脑袋,玩笑道。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男孩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旋即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撒腿往里面跑了。
“姑娘别生气,这孩子就是倔,认死理儿,呵呵,一般咱们这里的人都不去触他的逆鳞,您别和他一般见识!”王院长赶紧安慰枭维维,她听刚才这女孩要给福利院捐款,心里很是高兴,起码这样能缓解一阵福利院经济窘迫的情况,自然怕得罪这位财神爷。
“我没生气,这孩子挺可爱的!”枭维维笑眯眯地说道,她反思了一下说道:“他不喜欢我说孤儿院,我以后不说了,刚才是我没有注意到孩子们心里的忌讳!”
“维维,你进步的挺快的嘛,都能理解别人的忌讳了!”俞歆月感慨地握住枭维维的手,忍不住给她点了个赞。
“那两个坏人上来了!”有个孩子天真的喊了起来。
“谁是坏人啊,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走在后面那个凸肚的胖男人揩了揩汗水,抬头望着上面的王院长,驻足碘着肚子批评道:“我说,王院长,你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没有啥教养,依我看这个福利院早就该搬到城里了,那边这些孩子上学也方便一些,你非要固守这里一亩三分地干什么,害人害己!”
“少拿这些说事,我们院里的孩子都是有礼貌的好孩子,也是说真话的好孩子!我不是让你们不要来了吗?这里我是坚决不会卖的!”王院长皱着眉头反唇相讥道,并且可以说到真话两字,暗示他们两个来是不怀好意。
“王院长,你别跟我犟,我已经拿到你们福利院产权转让书,这次来我不是找你商谈的,是直接过来喊你走人!”那胖子很是傲慢地说道。
“不……不可能!”王院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俞歆月和枭维维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坐在地上。
“什么不可能!”胖子身边的开发商是个瘦高个,他冷笑道:“这福利院是刘氏家族的产业,老爷子在的时候可以不计报酬的行善事,把这个福利院赔本的给你管理,不过现在这样的好事已经没有了!嘿嘿,现在老爷子已经死了,他儿子迫不及待地就把这里的产权卖给我了。”
“他卖给你没用,我这里有老爷子拟定的一份产权赠予书,他将房子赠予给全体福利院的老人和孩子,老人的儿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卖给你!”王院长定了定神,大声怒斥道。
“什么……你,你有他的赠予书!”承包商这下子懵了,他真没有想到办法用尽,连收买医院护工偷偷关了刘老爷子的呼吸机,导致他死亡这种事都干了,最后半路还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出来。
“别听她的,她的赠予书没有法律效力,谁知道是不是她请人造假的!”那胖子显然比承包商更加老辣,立刻无耻地说道:“老爷子的儿子可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受法律保护的,这老女人想要独吞福利院,绝不可能!”
“喂,什么老女人小女人,你妈不是老女人吗?”枭维维听他说话不尊重王院长,顿时义愤填膺地骂道:“请你说话尊重点,没女人就没有你!”
“哟,小姑娘长得挺俏嘛!”那胖男人色眯眯地盯着枭维维说道:“前凸后翘的,比前儿那个英子长得好看!”
“说话放尊重点!”俞歆月赶忙挡在枭维维前面,好歹这丫头还没有结婚,不能给这老色狼调戏了。
“哟,我今儿可真有眼福,碰到两个大美女……”胖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对她俩露出猥琐的表情。
枭御琰看向这胖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拳头也越握越紧,这小子不认识他,他却认得这小子。
胖男叫何向东,是何乙的同父异母弟弟,算是他父亲外室的儿子。
何乙这一辈,兄弟间为了争夺总统的位置死了不少,倒是这个外室的儿子没有资格争夺那个位置,反倒是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
这小子一贯会在何乙面前认怂,因此何乙也就对他格外的纵容,毕竟兄弟少了,这一辈的自家兄弟能支持他的也不多了。
要想动这小子,看来还是得讲究一些策略才行,否则只会更让对自己万分防备的何乙忌讳,他微微松开了手,不动声色地看着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