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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匠与小农夫的田园生活_67
    “大哥,娘给睡下了的,我偷偷的给你煮了点腊肉饭,你趁热吃点。”
    李耀荣像做贼似的从提着的食盒里头端了一大碗的腊肉蒸饭出来。
    这也是他唯一会做的饭菜了,下面是白花花的米饭,上边是铺着的是一层厚厚的肥瘦相间的腊肉片,肉一看就是李耀荣自己给切的,个个能有筷子厚。
    李耀宗看了鼻子有些酸,掩饰般的偏了偏头。
    “哥哥不吃,四弟你放回厨房里去吧。”
    他肚子里要已经空空荡荡的,一路颠簸,饭已经好几日没吃好了,这会子问到了家里菜的熟悉味道,嘴巴的唾液已经不受控制的一个劲儿往外奔了。
    “唔……呜呜,你不吃的话……让娘给发现了,定会打我的……”
    李耀荣半真半假的在一旁哭了起来。
    一声声真切的哭声像是刀子般在割着李耀宗的心,在这寂静非常的夜里,李耀荣怕让爹娘给听见,那声音都是憋的低低的在那儿哭着。
    李耀宗一下子就给慌了神,忙从地上立了起来,端过了那晚饭来,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口齿不清的说:
    “我吃,我吃,我给全吃光!”
    他看不了小弟哭,小弟一哭他就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小弟李耀荣出生时他已经有十多岁了,小娃娃生下来后跟个糯米团子似的,又香馥馥的,惹得李耀宗一颗心柔成了一潭春水。
    他像疼什么似的把这么个小人儿慢慢带大,撒了尿是当大哥给换的尿布,喂饭的时候也是他端着碗满院子的跟着他跑……
    他俩的感情比一般的兄弟更亲,按理来说都是一胞兄妹,理应一视同仁。
    可李耀宗和糯米团子小弟,就像是天生与来的,感情很是亲近,这一点还让三弟李耀祖很是说嘴呢。
    李耀宗一边努力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一边偷眼瞄着弟弟的脸,看是不是还在掉豆子。
    李耀荣也在悄悄的看他,不过是透过手指缝看的。哥俩一下子给看对眼了,俱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哥,我做的饭好吃不?”李耀荣嫩豆腐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一边捧着脸一边抽噎着问他大哥。
    许是饿的急了,又恐是特意吃快些让小弟安心,李耀宗几下子就给把那一海碗的饭吃完了。
    听了这句话,他便把那碗底朝下,舔了舔嘴角,说了一句:“好吃,我四弟做的饭最好吃!”
    李耀荣一听后脸上笑的跟个裂口的甜瓜似的,得意的把空碗收进了食盒里。
    “大哥,我去提到厨房里把碗给洗了去,你等会我的,洗碗了我给你拿个枕头过来垫在膝盖下。”
    李耀宗忙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快歇着去。你还说送饭来怕娘打你,你悄悄的给我弄垫子再让娘给瞧着了,她铁定收拾你。”
    李耀荣愣了愣,他转了转眼珠,不甘心的说:“我明儿一早拿了回去便是,喔喔一叫我就起来!”
    喔喔是他们家最爱打鸣,报时最准的大公鸡。
    “哥,你别担心,我都能搞定的。我先走了,你再忍会。”
    李耀荣和他是一脉相承的倔脾气,不听他哥连连的哎哎声,提着食盒就又往回跑了。
    不一会就给带了一个鼓囊囊的枕头过来了,还带着一件李耀祖的厚袄子。把这枕头塞在李耀宗膝下后,他又笨拙的给大哥披上了厚厚的袄子。
    “好啦,大哥,这回你就算是晚上打瞌睡也不会冷了!”
    李耀荣做完了这一切,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困意也就接踵而来,他秀气的打了一个小哈欠,说:
    “哥,我先睡去,明天一早我再给你拿回去!”
    李耀宗满目柔情的看着小弟,抬起手搓了搓他肥嘟嘟的小脸,送了他一句“好梦”后便目送着他摇摇晃晃的回自己屋了。
    当谢松青知晓李耀宗归家的事时,李耀宗已经在家里跪了两天了。
    这李杨氏气性确实也挺大,这两天她一眼都没往李耀宗身上看,似是真的不把他当自己生下的一个孩儿了。
    谢松青也是等的焦急了,他自己一人暗暗的把时间算了许久,怎么算这李耀宗也该是到家里了,却总不见他上红山书院来。
    他实在是憋的难受,只好又从李耀荣身上下手。一顿温柔而不失急迫的询问,他终于得了这么个让他心痛的消息。
    他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强忍住了心中翻涌的泪意。随手抓起手边的纸墨,给写了一张小条子让李耀荣给带了去。
    当天夜晚,当李耀荣给他哥送饭时,他把那张字条给带了去。
    李耀宗颤抖了打开来,里头娟秀的小楷整齐的铺陈纸上,上头只写了两行小字。
    若你不负,我必相随。
    实有为难,家人为重!
    松青还是这般的善解人意,从不愿他难做人。
    李耀宗把纸条紧紧揉进掌心里,低下的头一脸全是坚毅,放心,这一会,我定不能畏惧了去。
    就算只为了松青你,我也万万不能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来一章,单机也快乐!
    就算字数少,也算一片情!
    最近冒痘的厉害,要早些睡觉让内分泌好点,溜了溜了。
    第65章 幸福
    “小四,你把外头那鸡赶走,别让它在我耳边一直闹”
    李杨氏手里拿着口大针,倚在窗边的椅子上缝被子,窗外的鸡许是饿了,一劲儿在那咯咯叫,让她不胜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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