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强硬的拳头一下子砸在镡时观脸上,镡时观躲都没躲,被砸得偏过头去,一丝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下,一边脸也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萧居瑁猛地跳起来,扑向镡烈,镡烈哪里管得了他,直接挥手将他扇倒在地,身体狠狠撞到硬实的地面,疼得他叫出了声。
“元宝!”镡时观立刻跑过去,还没抱起他,就又被镡烈揍倒在地,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你还想着一只猫!你怎么不想想我跟你嫂子?你怎么不想想爹娘?”镡烈气急了,一拳又一拳砸在镡时观脸上、身上,镡时观完全没有反抗。
这是他欠镡家的,该挨。
萧居瑁舍不得,扑向镡烈的腿,张口就咬,镡烈吃痛,一把抓住萧居瑁,手一用力就要扔出窗外,镡时观见状,立刻起身拦住,劈手夺下,这要是真扔出去,元宝就要去掉半条命了。
“元宝,你出去!”镡时观将他放到地上,催促他出门去。
萧居瑁鼓着一张圆脸,愤怒地看向镡烈,不仅没走,反而站到镡时观身前。
镡烈气还没消,看什么都不顺眼,正欲一人一猫一起揍,练武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靳蓝一身浅色衣裙,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看到他们身上的狼藉,也不意外,缓缓走到镡烈身边,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柔声道:“脸色这么难看,怎么着,难道连我也要揍?”
镡烈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暴躁的情绪,握住靳蓝的手,粗喘着气,“阿蓝,是时观这小子太气人了,我不揍不行。阿蓝,你先出去。”
靳蓝看到镡时观肿得老高的脸和嘴角的血迹,目露关切,不满地看向镡烈,“那你也不能将时观打成这样啊,你不是说后日要带上时观参加朱老爷子的大寿么?这样还怎么去?”
“去什么去!老子本来是想让他去见见朱家姑娘,现在看来,不见也罢!”镡烈没好气道。
靳蓝不明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
镡时观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开口道:“哥,嫂子,这些年周硕一直在想如何给大嫂调养,如今已有成效了。”
镡烈与靳蓝俱大吃一惊,“什么意思?”
“嫂子当年受伤,导致孕育艰难,不过这些年周硕一直在研究,前几年已经想到了法子,只不过还缺几味药材。”
“此话当真?”
“我再浑,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们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就与我一道去找周硕问个清楚。”镡时观说着抱起萧居瑁,踏出练武房。
镡烈和靳蓝既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
他们快步来到周硕院子里,周硕正边喝酒边翻着医术,见到他们过来,立即起身,“你们来啦。”待目光落在镡时观脸上时,顿时瞪圆了眼睛。
“周硕,你再给我嫂子看看。”
周硕颔首,示意靳蓝坐下伸出手臂,把脉观察。
过了一会儿,他兀自点点头,“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怀孕生产毕竟是性命攸关之事,还是要慎之又慎,我寻到一方药,可以最大限度保证少夫人安全无虞。”
镡烈闻言,惊喜交加,哪还记得什么龙阳之好,倒不是因为他自己想要一个孩子,主要是这是阿蓝的心病,若真的成了,阿蓝也会无憾。
“周神医,缺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我派人去买。”
周硕叹了口气,“药材难寻。我这几年也只寻到了八味药,还差最后一味,难得。”
“什么药?云霄山庄势力不算小,我可以吩咐下去……”
周硕摇首,“这药只有一个地方有,”他抬起下巴,点了点北边的方向,“在皇宫里头。”
萧居瑁:“……”什么药?镡时观若真的需要为何不开口?他还能吝啬一味药不成?
镡烈不禁愣住了,若是在皇宫,他们的确拿不到。
“到底是哪种药?为什么只有皇宫有?”
“先帝在位时,有次乌凤国前来祝贺,贺礼中就有这味药材,据说世间只有这么一株,不过很多人并不清楚那是药材,先帝见其长相娇艳,便将之赐给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那药叫紫凝脂。”
萧居瑁心想,原来是在太后那里,怪不得不好拿。
但不好拿,不代表拿不到。
“罢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们有长轩就行了,阿烈,不用多想了。”靳蓝也知这药大抵是拿不到了,虽然遗憾,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早就想通了。
“不过,你方才为何要打时观?”靳蓝扯了扯发呆的镡烈。
镡烈回过神来,心灰意冷道:“你让他自己说。”
靳蓝看向镡时观,“时观,你说出来嫂子给你做主。”
镡时挂顶着肿胀青紫的脸,无奈道:“嫂子,此事改日再说,不过,紫凝脂我会想办法拿到的。”
靳蓝摇摇头,“危险就不用去了。”虽然他们不管朝堂上的事,但对镡时观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他跟太后一党的关系,犹如仇敌。
萧居瑁暗自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
镡烈懒得看到镡时观,冷哼着携靳蓝回了屋子,周硕拿出伤药给镡时观抹脸。
回到卧房后,一人一猫沐浴后,镡时观便抱着萧居瑁躺在床上。
萧居瑁眼见他没打算上药,便离开他的怀抱,跳到桌子上衔住药瓶,又跳回来,递到镡时观手上。
镡时观笑了笑,一张脸显得很是滑稽。
“元宝,你真好。”他在猫陛下脑门上落下一吻。
萧居瑁静静注视着他,有些愧疚,还有些心疼。
他头一次这么唾弃自己,可内心还是纠结不已,他是皇帝,一辈子只与镡时观在一起,真的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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