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君叹了口气,“陛下多虑了。”
楚玄昭急道,“多虑?那你为何称我为陛下?你分明是有意疏远于我。”
沈轻君无奈道,“楚玄昭。”
……
“非走不可吗?”
“非走不可。”
楚玄昭扯出一个笑,“那你多带些人去,我不放心。狐裘暖炉都带上,还有,你答应我,每隔几天给我回次信。”
“我是去做军师,不是去做将军,带那么多人做什么?再说了,就算带了人,你确定,他们能保护我,而不是拖累我?”
楚玄昭蹙了眉,“那你能不能带上朱晴和碧鸳?那个肖鹰也行。”只可惜无法带上我。
沈轻君摇了摇头,“晴儿和鸳儿毕竟是女儿家,怎能去战场上磋磨?至于肖鹰,他还得留下带训飞骑军,早点训练出来,早点派上用场。”
楚玄昭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力道有些大,眼角也隐隐有些发红,“你也知道是磋磨?!你也知道是战场?!”
还有,你能不能别叫她们“晴儿”、“鸳儿”?!
沈轻君叹了口气,冷声道,“楚玄昭,我是男子!”
“我也没说你是女子!可是,你有寒疾!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非要去找死!”
楚玄昭说完就后悔了,他最怕他神色悲凉地说那个“死”字,如今自己却在说他是找死。
楚玄昭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敢去触碰他,手支在半截,“…对不起,对不起,我——”
沈轻君低下头,“你就当我脑子有问题吧。楚玄昭,我也想看看,祖父曾守护的地方,是何等模样;我也想去亲自为与拓加交战尽一次心。你能不能,就别拦我了?”
楚玄昭无力地坐在了身后的床榻上,低头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他突然站起身来,“轻君,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说罢,也不待沈轻君回答,便上前一步,张开手臂将他的腰身和两侧没有抬起的胳膊齐齐抱在了怀间。
沈轻君整个身体顿时变得僵硬。
之前虽然楚玄昭也时常动手动脚,借机触碰自己,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上到下,紧紧相贴。
楚玄昭安抚性地抬手,抚了抚他的背,又继续抬手,将他的头扣在脸侧,缓缓闭上眼,感受他拂在自己颈窝的呼吸,久久未动。
“…楚玄昭,能不能放——”
“别说话。”
楚玄昭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沈轻君闭了嘴,身体却愈发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了,埋在楚玄昭颈侧的脸上也悄悄烧起一片红云。尽管冬衣厚重,但两人并身相贴,他仍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杵在自己腰下那极为尴尬的存在,同为男子,他当然清楚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