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君一笑,“岂止是伤心,他简直连撕了木达哈的心都有了。只要,我们伺机放他回去,他一定能把木达哈咬个窟窿。”
楚玄昭搂住他,飞速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军师,妙计。”
沈轻君脸上一麻,下意识地去推他,又突然想起他的伤,慢慢收回手来,“…你别净胡闹。”
楚玄昭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会是胡闹呢。对了,轻君,你记不记得,你离京前,我交给你一块玉佩?”
沈轻君朝袖里一探,将环佩掏了出来,楚玄昭当时说让他代为收管和向程至腾表明身份的,“当然记得。你要,…收回去吗?”
楚玄昭扣住他的手,“当然不是。给你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探入腰间,取下一个荷包来,递给了沈轻君,“你帮我解开。”
沈轻君一手接过,将绳索解开,又将荷包翻了翻,不由微微讶然,“这是?”
除了一绺发丝,还有一张纸和一个与自己手中环佩一模一样的环佩。
楚玄昭连忙解释道,“这头发是你的,不是别人——”
沈轻君眸子闪了闪,“我知道。”
当初,他离开信王府搬去雅竹轩,与楚玄昭比试被他削掉了发丝,他藏身树后,亲眼看着他收进荷包里的。
也是那一次,他确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也是那一次,他察觉了楚玄昭的心思。
楚玄昭微愣,“你知道?”
他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你当时在?”
沈轻君点头,“…嗯。我就在树后……,楚玄昭,我刚才惊讶,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想问,这个环佩?”
沈轻君将环佩从荷包里拿出来,看向楚玄昭。
楚玄昭将环佩接过来,与沈轻君手里那只比了比,“这个环佩,原本就是一对儿。是,母妃留给我的。她嘱咐我,等将来,遇到心仪之人,就,送一只环佩给那个人。”
沈轻君紧紧攥了攥手里的环佩,觉得似有千斤重,“…原来,如此。”
楚玄昭从他手中的荷包中又捻出那张纸,展开,“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
沈轻君低头,是在江南时作的那首菩萨蛮。
他突然抬起头,“楚玄昭,你,你何时?”
楚玄昭笑了笑,“不知何时。我只知道,看到这首词,莫名其妙地就收进了荷包。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则是在回京后,我们去欢喜楼。”
沈轻君沉默不语。
楚玄昭将环佩和纸张收好,拿过那绺理的整整齐齐的发丝,又探手拿过剪刀,剪了绺头发,与那一绺细细缠在一起,“盼结发已久,今终偿所愿。”
沈轻君面上又有些微微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