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不知何时已经冲了上去,他越过日足,坚定的站在雏田身前,愤怒对着那帮老头子喊道:“雏田她是我见过的最爱日向一族的人了!她为了有一天不负族人对她的期盼,带领日向走向更好的未来,她从未懈怠过,一直那么那么的努力!是我见过的最棒的人!”
“鸣子……”雏田惊讶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鸣子,又看到佐助一脸无奈的也走了过来。
他解释道:“那家伙看不得你被人说不好,还没来得及拉出就跑出去了,日向家主晚上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日向日足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小孩,不仅皱起眉头:“研发部副部长夜晚来日向一族有何贵干?我可不记得有邀请你们。”
佐助此时穿着猫咪图案的浅蓝色睡衣,鸣子更是穿得粉嫩少女,两人怎么看怎么和当下的场景不搭。
“哎呀,这种小事别在意,只是鸣子想请雏田吃我新做的老干妈辣椒酱,所以急匆匆的跑过来,最后却发现这里热闹得很而已。”
佐助胡掐两句,左右看了看,眨巴眼:“哟,雏田,你这是要提前改变宗家、分家制度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忍校毕业前不搞事呢。”
雏田苦笑:“我也没办法啊,宁次哥哥的眼睛突然进化,长老团想要控制他,还用叔叔、阿姨威胁他,我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老兄,帮个忙吧。”
“我?让我插手你们的内部事务不好吧?”
佐助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黑线,日向的眼睛不是不能进化的吗?而且以目前情况来看,宁次眼睛进化的契机……八成就在自己身上,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他送的那瓶眼药水。
他算是明白了,以他这个人品就不能立flag,一立就出事,之前他说白眼不能进化,现在日向宁次就进化给他看了……你说这小子用药水那么勤快干啥?雏田滴,因为她平时本来就很少用白眼,通常一碰上敌人,她就提着刀子过去把人砍翻了,结果此时宁次先进化出个新形态,让雏田不得不提早就和日向家的腐朽之处杠上。
好吧,这也算自己的锅,不管不行,只是为什么自己用着只是滋润的眼药水,对别人作用就这么大呢?佐助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小少年叹口气,黑亮的瞳仁猛地在眼眶中扩散开将眼白覆盖,而紫色的六芒星随之从眼瞳正中旋转着扩大,在一片漆黑的眼中缓缓转动着,世界在这一刻停滞下来,佐助操纵藤蔓将长老团中心拽住日向日差和宁次的母亲拉出来,扔到了森灵守护的结界中。
直到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佐助一边迅速收回眼睛,一边摸出眼药水滴眼睛,已经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雏田笑了起来:“嗯,这样就可以了。”
她持刀傲然立在血泊中,先前,她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击败了长老团手下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被他们控制的分家,包括站在他们那边的宗家,没有人是她的一合之敌。
在日向家中,早就没有了能与这位三星高阶国术师抗衡,他们无敌对抗他,只能以笼中鸟的咒印控制了日差,强逼她在亲人的性命前退后。
然而此刻,最后能限制她的东西也不存在了。
此刻的雏田就如同褪下所有锁链的狮王,扬声说道:“我!日向雏田,是日向家未来的家主,我在被立为继承人的那一天就在心里发誓,只要我是家主一日,就一定会为了割出日向家的腐朽之处而不懈奋战,我一定会让这个古老的家族焕发新生,让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与我一样,能够昂首挺胸的站在阳光下。”
“我们是忍者,但也是人类,我们理当拥有平等与自由,而不是被困在一个可笑的笼子里!”
她用刀尖指向前方的长老团,露出一抹血腥味颇浓的笑容:“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宗家、分家之别了,笼中鸟也一定会被破除!这世上的日向从来只有一种,那就是我日向雏田的族人!”
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聚集起了日向所有的族人,他们围着这里,却没有做任何事情,没有人干扰场内的战斗,也没有人出声说一句话。
雏田的实力震惊了所有人,而她的杀气与狠厉的目光也足以让人心寒,可在这片寒冷中,某种让人心口颤动的东西却逐渐破土而出。
“若有人自认不是我日向雏田的族人,而是继续执着于所谓的宗家、分家、我就会亲手送他下地狱!”
这是血腥的一夜,雏田下定决心背负上手弑同族的罪孽,她用这般惨烈的方式剜去那些腐肉,只为了这些流下的血液能够洗刷日向过往的阴暗,让一切有在阳光下暴晒、生长出新的嫩芽的机会。
一边倒的杀戮开始了,这是支持宗家分家制度与雏田的死战,凡是这一制度的人就必须站出来和雏田战斗,但他们却都无一例外的倒在雏田的刀下。
佐助站在结界旁边,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日足,叹口气,转身拍拍宁次的脑袋:“知道吗?雏田一直想要改变宗家、分家的制度,如果没有今天这个意外,她也迟早会动手的。”
宁次怔了怔,眼中划过一抹悲哀:“大小姐……雏田她一直想要改变吗?”
“嗯,从未放弃。”
“是因为我,才不得不提前开始,然后流下这么多血吗?痛!”
佐助收回敲他脑袋的手,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心有所愧,而是要让你明白,雏田为了让公平、平等降临日向的决心就多重,变.革总是伴随着血泪,她此刻决定背负这份罪恶,只为了未来日向的所有人都能平等的站在阳光下,但我不希望她是孤身奋战。”
“在这件事上,只有家人才是她不可替代的战友啊。”
这句话让日足颤了颤,他深深的喘了口气,按着胸口,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却缓缓直立起来。
半响,日足走到结界旁,跪在日差对面,对他的弟弟深深拜下,然后不等日差反应过来,他迅速起身朝着混战区域冲过去。
日足的动手让雏田顿了顿,于是日足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掌击中了雏田刀下最后一个老人的要害。
他这惊天一掌让场内彻底安静了下来,而日足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日向的大长老,他的伯父弊于掌下。
半响,他转身郑重的对所有人说道:“此夜所有罪过归于我身,因此,我已不配再做日向的家主,家主之位当由继承人日向雏田继承!”
“从今日起,她就是日向唯一的家主!”
他顿了顿,将自己沾血的家主外衣脱下罩在雏田的身上,然后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嘴角微微勾起。
“雏田,原谅爸爸犹豫了那么久,才鼓起勇气站在你的身边做早就该做的事情,守护家人这么重要的担子,怎么能让我的女儿一个人来背负呢……”
雏田愣了一下,原本冷厉的神色就温缓下来,新雪般纯净的双眼中藏着的那颗充满生机的种子,在此刻因为得到了莫大能量的注入,缓缓在她的眼瞳中溢散开来,最终将她的眼瞳染成充满生机的浅绿。
“爸爸……”
佐助看着这一幕,面上浮起一抹笑意,他低头掏出小本本开始写写画画。
#要开始研究破解笼中鸟咒印了,幸好作为堪称诅咒本源的塔沙特之眼的人柱力,自己在诅咒这块堪称砖家……啊呸,专家!#
这一晚的日向家注定是无人能够入眠了,不……花火到是在妈妈怀里睡得香喷喷,而雏田则开始收拾残局,鸣子则固执的陪在她的身边不肯离去。
雏田总是对鸣子没辙的,她扶额叹气,默认鸣子留下,并吩咐身边一个族人把一床铺盖带到家主的书房去,若是鸣子犯困的话也好让他有地方睡。
她对佐助笑了笑:“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佐助与她碰了碰拳:“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个话了,加油啊,新上任的日向家主,接下来你的事儿可不少。”
“所以我打算请假一个月。”雏田自信满满的说道,看起来完全不为日向家如今的状况感到忧虑。
佐助清楚雏田这份信心从何而来——她在决定改变日向家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面对任何事的准备,包括比这更惨烈的情况她都做了应对方案,如今这已经是比较好处理的一种状况了,何况,她还得到了重要之人的支持。
此刻她已经无所畏惧。
佐助和她打了声招呼:“我看了宁次的笼中鸟,其实这玩意不难解,我今晚回去加个班,明天就把解咒方法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