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听得连连点头,跟明定说,日后得好好犒赏犒赏他们。明定点点头道:“该道的,今天他们都是拼尽全力了。”见玉然离开了自己一点,明定立刻伸出手去拉她过来,他要感受到她的体温,触摸到她的人,才能心安一点。
明定用力太大了,立刻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当即叫了一声痛,但还是将人拉到手才放心。玉然见他叫痛,才想起自己还没请郎中来给他看看,不知他除了手上的伤,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想着,玉然立刻命人去叫郎中来,多叫几个,想来今儿个受伤的肯定不止明定一个人。那些侍卫肯定也多有受伤的。
吩咐完这个,又想到他们这些人都累了大半天了,都应该没来的及吃东西。看府中现如今情形,肯定不可能开火做饭了,又命人去外面叫了几个席面过来,让众人好好的吃点东西,缓缓劲儿。
看着玉然一样样的吩咐,听着这熟悉温暖的声音在耳边说着话儿,明定现在终于有点定下来了,是的,然然就在这里,有她在的地方,总是这样温馨自然,让人沉溺的不想离开。
一样样的吩咐完后,玉然才又跟明定说起别后之事。刚才明定说的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玉然前后一结合,猜得也差不多了。而且,明定对自己被困火场一事,明显的心有余悸,可不能再刺激他了。
于是,玉然跟明定说起秦瑾瑜救自己的事儿来,明定这才恍然记起仿佛是秦瑾瑜救得玉然,当即紧张的问道:“你在他那儿呆了那许久,你说那家伙是不是想对你图怀不轨?”
第八十一章
玉然听得明定如此问,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的回道:“你以为我是仙女下凡啊,我都是孩他娘了,不见得那样人见人爱了。”
明定见玉然这不自知的样子,心中稍定,只要自家老婆不知道就行。两人就这样说到郎中来,看过后,还好,身上除了有几处淤青,其它还好。手上再好好养养也就是了。
其他受伤的,郎中看过后,都道还好,都未伤到骨头。玉然听了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吃过东西后,玉然让人稍稍收拾出能睡的地方就好,众人疲累了一天,其它的明天再说。是夜,静静的夜中忽响起嘈杂声,有人来报,说府中抓了一个要紧的人。
明定让人掌灯,披衣起来,又叫过蔡婆子进来陪着玉然,还细细的叮嘱了一遍,方才出门去。来到书房,只见,大夏押了个人,进来后扔在了地上,对明定道:“这个人是刚才我们巡夜时,在地沟里发现的,开始我还当是死人,捞起来一看,还有气,将他整醒了,才发现,原来是江同知。”
江同知?他怎么会在这里?明定惊讶过后,再一细想,今儿个的事情,看来,跟眼前之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明定走上前去,定定的盯着江同知,冷冷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江同知目光闪烁,避而不答,明定不耐烦的上前踹了两脚,见他那死猪样,也懒得问了,今儿个实在太累了,左右人在府中,好好看着,明日再问。
大夏答应着带着人就要出去,刚走没两步,让明定叫住了。明定想着今日之事,越想越蹊跷,江同知出现在自己府中,与暴民攻陷府邸肯定是大有关联的。
听大夏刚才讲,江同知受伤的部位与手法一看就是高手所为,可不是普通暴民能做到的。那也就是说,这江同知本是被人蓄意所伤,只是江同知运气好,捡了条命而已。那就没这么简单了,看来,是有人要灭口。
如果一旦杀他之人知道江同知还未死,那必定还会再来的。现下自己府中人手不足,实不能保证。明定想了想,那秦瑾瑜肯定不是突然来到江城的,必是上面有重大发现,才命他来的。那就将人交给他好了,反正这事儿也归他管。
给他找点事儿也好,免得他惦记旁的事儿。想到这儿,明定吩咐大夏立即将人带给秦瑾瑜看管。大夏听得吩咐,连夜将人带给了秦瑾瑜。
秦瑾瑜见到明定送过来的人,很好,此案的关键人物到场了,因命人好生看管,又让大夏带话给明定,明天一同去府衙问案。
第二天,秦瑾瑜、李明定都是一身官服到了府衙。两人见面后,明定想着自家老婆在他那儿呆了那许久,心里就不是味儿。但,于私,救命之恩摆在了那儿,由不得他不谢;于公,此乃上官,由不得他不拜。
于是,明定心里翻着白眼,面上带笑深深一揖,口中说道:“见过大人,明定在此多谢大人救了内人。”
秦瑾瑜也看出明定口不对心,目光一闪,一摆手:“不必多礼。我们开始吧。”明定跟在他身后坐定,开始问案。
之前那些暴民领头之人说的管家,秦瑾瑜让人去提时,已然暴毙家中,看来是被人灭口了。昨日抓住的那几个练家子到至今也不开口。
现在有了江同知,那简直是个绝好的突破口。还没试过两样,他就哭嚎着开口了:“秦大人饶命啊,我也是无法,他们抓住了我的家小,说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将我的家小全部杀了啊。大人饶命啊。”
秦瑾瑜听了,问道:“他们是谁?”江同知道:“我不知道啊,他们只让我找人散布李明定卷银逃跑的谣言,又让我画了到银库的路线,其它的我都没参与,我不知道啊。”
秦瑾瑜又问:“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李知府的府邸。”江同知答道:“起事那天,他们胁着我一起来的,说我去了,才更让人信服。谁知刚冲进去的时侯,他们就要杀我,幸得人多挡了我一下,打在我身上的力道没那么足,我才捡了一命。”
然后又问他的家小如何让人掳走的,江同知还待支吾着不说,秦瑾瑜旁边的姚飞剑冷笑道:“看来江大人还要尝尝在下的手段才行啊。”
看着刚才对自己用刑的人正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江同知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想着,自己先前做的事儿就算自己不说,李明定也会说的,李明定将自己早就查了个底儿掉的。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秦瑾瑜听完,跟他们先前查到的对的上,看来这厮是说了实话了。看来,贪银之事,跟忠靖侯,跟睿王有脱不了的干系。
可是冲击李明定府邸并对他下杀手的会是谁呢。肯定不会是睿王他们,想想也知道,睿王就是想灭口,也只会悄悄的处置了江同知就是了。不会闹这么大阵仗,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样子。
看来,关键是在找江同知的人身上。命人将那几人提过来,江同知一见,立刻就要扑过去,这里面就有那日找他的人。
江同知声嘶力竭的问那人,他的家小在哪里,那人置若罔闻。江同知无法,只能嚎啕大哭。
秦瑾瑜他们又问起这几个人来,又施了几个手段,见人都有点血肉模糊了,还是嘴硬的不肯松口。为怕还没问出来就将人打死了,又不便再下死手了。真是有点一筹莫展。
明定见到这几个人,恨得牙齿都差点咬碎了。就是他们,差点害得自己失去了至亲至爱,怎么不让人恨。今儿个于公于私都得让他们开口。
明定急速的想着办法,突然,他想到之前玉然跟他讲过的一个故事,说她在书中看到的一个蛇蝎妇人,将一个人身上割了很多刀,灌上蜂蜜,然后让蚂蚁啮咬,玉然说时,还特别说道,这估计没有任何人能忍受的了的。他当时听时,也有点头皮发麻。
既然这些人如此嘴硬,那就让他们尝尝这滋味。想到这儿,明定就命人这样做了。听得明定说的方法,姚飞剑很是钦佩,当即表示马上试试。先命人将那打头之人提出来,为了增加效果,让他的几个同伙也在旁仔细看着。
将他的手脚捆好,抹好蜂蜜后,将这人丢在了蚂蚁窝旁,待蚂蚁爬了上来后就将拖回到堂上。过不得了一会,那人果然开始翻滚嚎叫。这时,再逞不了英雄。不待明定他们问,就大吼:“我说,我说。”
这人竹桶倒豆子,全说了出来。江同知的家小,现在全都在西郊的一个庄子上,他们之所以来怂恿民变,也是受人所托。他们本是江湖中人,原本是不愿意扯入这朝堂之中,无奈之前欠了恩情,现在不得不还。
待知道托他们之人的住处后,立刻命人前去捉拿。人很快就带来了,这人就没有那么硬气了;没要多久就问出来了,这人是定国公家的大管家高林。
事情清楚了,秦瑾瑜心情沉重,果如他先前猜测的一样,这次搞不好真的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李明定愤怒不堪,他们罔顾人命,对自己痛下杀手,让玉然差点殒命,就只是为了给打倒对方增加砝码而已。
明定回到府中,玉然正在命人收拾府邸,明定见了,默然了一下,对玉然说:“你也不要太劳累了,稍稍收拾下,能住人就行,日后,我再相端,相端,换个地儿住好了。”
玉然见明定脸色不好,还道他是累的,忙忙得将他拉回房,然后将他按在床上,让他歇息一下。明定也不推辞,由着玉然将他撮上床。
玉然给他掖被子,明定默默的伸出手去,抱住玉然隆起的腰腹。玉然见他实在不对劲儿,轻声问道:“怎么了?”良久,明定方才吐出今天问出的话来。
玉然听完,许久无言。这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这些人在上位者眼中,根本就是一蝼蚁一般,不过就是一群可利用的活物而已。
此次江同知贪银,是为三皇子睿王贪的。而后来制造民变,要治他们于死地的,是大皇子英王。
原来,英王知道睿王的贪渎之事后,就想立即发乱,但被他的谋士拦住了,他的谋士认为此事还不足以对睿王造成重创。
因此,他们要将此事闹大,造成睿王因怕贪渎之事暴露,为转移视线,激起民变,致使代理知府殒命。这样一来,事情就由贪渎之事,变成民愤民怨,再加上一方首脑殒命,更是性质不同。
明定搂着玉然,心中从未有今天这样渴望权利。如果他李明定今天位足够高、权足够重,这些这敢这样做吗?肯定不敢。
就算他们敢,自己可能也会早有对策,说不定先将对方摁死在地了。而不是像昨天一样,看着自己的至爱在自己面前陷于险境而只能看着。
如果说之前做官,明定只是想独立,让妻儿走出去受人尊重;那现在,明定就想有朝一日,将那些视自己为蝼蚁的人踩在脚下。
明定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玉然听了,玉然点头答道:“是的,虽说高处不胜寒,但位高有位高的好处,不但可以让别人重视,更可以为生民立命了。”
明定听了说道:“为生民立命。这句话你常常提醒,我是不敢忘记的。”玉然道:“是啊,不能忘记。之前只是在书中看到生民艰难,从未像现在这样实地感受过他们的艰难困苦。加上昨日之事,我真怕你忘记初心了。”
明定听了,许久不言:“昨日之事,我确实有点恨极了他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如此,我真想......”玉然拍拍他:“普通民众,最喜从众,究其缘由,还是教化不够所致。看来,我们日后还得多加教化才是。”
本是说两王相争之事,最后竟说到了教化民众。明定当然知道玉然的心思,她是怕自己心中恨意过多,反而蒙蔽了自己,以致走歪,所以,变着法儿的劝自己呢。也只有自己这个博学多才,又心地善良的妻才会如此劝人的吧。
其实,也不是玉然圣母,只是看多了生民生存之艰难,自己有能力就做一下吧,自己抬抬手就能做的事儿,可以让别人过得好点,甚而救人一命,何不去做做呢。
此次暴民冲击他们府邸,别说李明定,她自己也是很愤怒的,想着,为这些人做了这么多,可这些人竟然如此回报,真是让人有点心灰意冷。但是,玉然告诉自己,也告诉李明定,不能失了初心,失了自我。
一味的去恨,去生气,会蒙蔽了自己,容易让自己走上歪路。尤其是李明定现在也是主政一方,如果让恨意占据满心,虽不致于流血漂橹,那也是影响巨大,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己。将自己放在上帝的角度,让自己现下好受点,为日后的努力找到心理支点。
心理调试的差不多了,明定又对玉然说起,今天审案的一些事儿来。明定说先时那些人很嘴硬,一副老子不怕死的样子;但他们用玉然之前说的那个恶妇的方法,将蚂蚁放在那人身上试了试,立马就招了,这招儿可真好使。还说,主管刑讯的姚飞剑大赞,已将这个列入他的十大必用招之一了。
玉然听得明定这样说,才知道这家伙还将自己说的《天龙八部》里的桥段活学活用了。虽然残忍,想想那些人做的恶事,也该的。
说完这些,明定将话又绕到秦瑾瑜身上。
第八十二章
玉然见他一直对秦瑾瑜救自己的事儿耿耿于怀。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免得这家伙又想得多了。但有一事还得跟他商量下。
就是要怎样感谢秦瑾瑜,不管怎么说,秦瑾瑜救了自己,那就是功德无量。明定虽心中老是有疑虑,但一是一,二是二,人家救了玉然,于情于理都得感恩。
现下民变案情已明,只余收尾。虽然这个尾很不好收,但这不妨,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儿,说点儿别的。
这天,明定来到府衙,特意去找了秦瑾瑜。见了秦瑾瑜,又特特的感谢了一番秦瑾瑜的救命之恩。然后拿出一个匣子,秦瑾瑜看到这个匣子很是眼熟,他没看错,这个匣子就是当年他送银子给明定他们的匣子。
见明定递过匣子,秦瑾瑜没有接,只是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李大人这是何意?”明定答道:“大人您救内子之情,在下感激涕零,这匣中的万两银票,聊表在下寸心。”
秦瑾瑜看着明定,冷冷一笑:“看来尊夫人在你心中也不尔尔。一条命也就值一万两银子了。”
明定一听,大急,然然在自己心中那可是无价之宝,怎说只值一万两银子呢。都怪自己当时没有思虑好,弄得现下落了这厮的口舌。
当时,玉然说要感谢秦瑾瑜,自己还挺高兴的。这说明,玉然真的当那秦瑾瑜是个外人。要是熟捻的自己人,受了这些不是理所当然,就是无以为报,想来,也不会想着特特的要去感谢了。
听得玉然说要想办法感谢下秦瑾瑜,他立即起劲儿的张罗,老婆说的那些做东西送的话,全部被他否决,然然做的东西怎能落于他人之手。
但家中之物好像俱有然然的气息,送什么都舍不得。想来想去,就银子好,没有牵绊,当年秦瑾瑜送了自己五千两,今儿个自己翻个倍,送一万两好了。
想得挺美好,可谁曾想,这秦瑾瑜竟如此说呢,这还让他怎么递得出去呢。秦瑾瑜见他僵在那儿,挑眉笑道:“李大人好像还没想好要如何感谢我,某倒有个主意,不知李大人是否是真心想要感谢于我。”
明定听得,拱手道:“在下的感恩之心,日月可表,大人请讲,只是李某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秦瑾瑜笑道:“也不用你赴汤蹈火,某自从出来这些日子,还没吃过家常菜,李大人不如请我去家中吃吃京中吃食。这个想来李大人是能做到的吧?”
明定被架住了,这,当然是可以做到的。人家一个京中出来的上官,于自己家又有救命之恩,请来家中吃顿饭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如果不答应,这显得自己也太没气度了吧。
明定一咬牙,哼哼,来就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媳妇对我有多好。
闻听秦瑾瑜要上门做客,玉然立时安排起酒宴来,这救命恩人要来,怎能简薄。
秦瑾瑜按约上门,进得府来,院中景象虽未全部恢复,但也收拾的井井有条了。请进堂内,玉然急急张罗,命人端茶递水,殷勤备至。这当然是明定的看法,玉然当然只是正常待客了。
三人说起话来,明定屡屡抢过话头,这多年的相处,当然知道玉然脾性,多次将话题带到只有自己跟玉然说的份儿。玉然几次跟他自然的说了一阵儿,才又反映过来,还有客人在此。
哪有将客人晾在这儿,自己说话儿的,忙忙得又转过话头,歉意的朝秦瑾瑜笑笑。几次下来,玉然察觉,这家伙简直就是故意的。
宴席中也不消停,可谓是处处秀恩爱。弄得玉然尴尬不已,忙忙的致歉秦瑾瑜:“外子想是有点醉了,还请大人不要介意。”
秦瑾瑜笑笑:“无妨。”看着两人默契的互动,秦瑾瑜知道玉然过得很好,两人也确实恩爱,很是欣慰。
自己对玉然这个女子,是非常欣赏的,但,他不是天真无知之人,知道眼前之人也只能欣赏而已,当然得放下自己心中的绮念。
见二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心领神会,大是眼热。看来自己回京之后,也是得考虑下再娶之事了,说不得自己也能有找到一个情投意合之人呢。
宴毕,三人又喝茶说话儿。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救命之恩上了,这次秦瑾瑜不待他们再说什么,直接说了:“既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就让李夫人腹中之子给我做义子吧,父亲救儿子,不是天经地义么。”
明定有点傻眼了,这人如此可恶,还想来抢儿子,这怎能行。可惜,还不待他反对,玉然已是答应了。这样甚好,皆大欢喜。
秦瑾瑜留下玉佩,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只余愤愤不平的李明定还在消化事实。待回转房内,明定控诉的看向玉然:“你知道我不喜欢那家伙,怎么还将儿子送人了呢。”
玉然嗔了他一眼:“说得什么话儿,儿子只不过多了个义父而已,这值当什么。”见明定还是不忿。
玉然只得给他分说道:“我觉得这样甚好。一来,此次他的救命之恩我们一时半会确实无法相报,太过刻意了反倒引起人的不快,不报吧,自己心里又过不去,现在借儿子认义父,拉近关系,变成亲戚,那就自然多了。”
明定哼了一声:“二来呢?”玉然道:“二来,二来是我的私心。现下贵嫔姐姐需要人手,我们侯府需要打开局面。跟秦瑾瑜拉近关系,对我们是大有好处的。不管十一皇子日后会如何,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明定当然知道玉然说得这些都是非常有道理的,但心里还是很不爽。明定闷闷了一阵子,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对玉然道:“那家伙刚才说要认你腹中之子为义子;那要是个女儿,不就不用认他为义父了。”
说到这里,明定兴奋的摸摸玉然的肚子,口中叫道:“闺女啊,你可得争气,一定得是个女儿啊。”
玉然见这家伙的赖皮样儿,好笑的不得了。明定见玉然这样儿,也笑了起来。两人笑闹了一阵儿,又说起源成回家的事儿来。前儿已有人来信儿了,想来,明天源成就能回家了。玉然想着儿子要回来了,又忙忙得让人好生收拾成成的房间,亲自盯着指挥了一通才算安心。
看着玉然吩咐事体的样儿,感受着这熟悉的家常生活,明定感觉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这种生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