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一时间愣在那里了。
    女人不是很满意地皱起眉头：“我问你话呢。”
    赵健这才反应过来，还是问了一句：“啊？”
    他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现在就忽然问他这个事情，他也不知道，
    不过反应过来以后，他立马表示：“抱歉，我们可能有点误会。”
    女人不屑地看着他这个样子，把赵健从上而下又扫了一遍：“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来这里的人不都是那个样子，还是说你故作清高，只是想多拿点钱。”
    她笃定的态度，仿佛已经看透了赵健欲拒还迎的把戏，语气里都是不耐。
    要不是她还挺喜欢这个人，才不会在这里跟他说这些废话。
    赵健知道她的意思一声，立马微微笑着说：“抱歉女士，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确实没有那种业务，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问一下我们这里其他人。”
    他还需要处理其他事情，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这女人这时候好像才确定赵健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没有这项业务。
    不过她看了眼周围，也没有其他可以看上眼的人，最后也只能说：“行吧，那你现在有其他客人吗？可不可以陪我喝一杯？”
    “当然没有，你要是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找我。”赵健在这个位置已经待了两天。
    以后那些客人想找到他的话，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这里。
    而且她们也不会强逼，一些实在不讲理的客人除外。
    赵健现在还没遇到。
    女人看赵健那个佛系的样子，噗嗤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其他人都是直接开始调情，可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专业。”
    赵健故作惊讶地看着这个女人：“所以你需要我专业吗？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还没必要。”
    他和这个女人刚见到，要是现在就直接上去推销，只会让她厌烦。
    而且赵健还故意说：“你要是愿意为我花钱我当然高兴，可是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强求，我们在这里的意义也是让你们高兴。”
    “你和其他客人也是这么说？”女人打定主意要刨根问底。
    赵健轻飘飘地把这句话还回去：“也不是，因为其他人也不需要，你要是想说你的事情我自然可以听着，你也不会想知道我们背后的事情，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女人不再追问，只是还说了一些其他事情。
    赵健看她那个样子，礼貌地表示自己可以听，中间一句话都被不会多说。
    女人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酒杯，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看上去好像就是不开心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而且我脸盲。”赵健故意眨眨眼。
    接着赵健就被女人一个抬眼给看的愣了。
    女人的目光如水一般，里面还闪着泪光。
    赵健有些僵硬地看着这个女人，说：“你也不用这样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哭了？”
    而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哭的客人。
    之前那几个都是想办法调戏他，有些还想着让赵健晚上过去，还真很少有人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情。
    女人执着地看向赵健，虽然眼里有泪光，语气还是强硬：“你真是脸盲？”
    赵健这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喝的呲牙咧嘴，然后才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你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这杯酒的度数可不低，赵健的喉咙到胃里都是火辣辣的烧。
    女人笑了，趴在桌子上，有些出神，说：“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像我这样的人，有时候就是有委屈我们也不能说，甚至在别人面前的时候还必须要装作坚强，不然就会被所有人说。”
    “嗯。”赵健回答，然后就不说话了。
    女人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酒也不要钱一样地往里灌。
    一直到最后趴下。
    调酒师看惯了这样的场景，一点不意外地对赵健说：“你把人送到上面去，这也是一位老客户，只是你运气还真好，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要是你真不想和她们睡觉，最好坚持住底线。”
    这里有不少人一开始也只是冲着挣钱过来，可是后面他们看到睡觉挣的钱更多以后，就迷失自我。
    不过赵健这也只是第二天，还没尝到这里面的好处。
    赵健看着这个客人，也只能认命地把人送上去.
    “要是以后再多来几个这样的就好了，她自己喝，我自己也没喝几杯。”赵健笑着说。
    他也要学着看开一点，万一以后每一个客人都是这样，他总不能让自己也跟着难过。
    要是挣不到钱，那才是真的难过。
    调酒师无所谓，他也不用陪着这些人喝酒。
    他的提成是从这些人带来的那些客人里面拿。
    只要他们有业绩，自己也就有业绩，总之他是不会吃亏的，只是他和这些人努力的方向不一样。
    赵健脚下踉跄了一下，然后才稳住身体。
    他抬眼看了眼前的电梯按键，居然已经有点模糊。
    赵健心想今天也差不多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可能他自己就撑不住了。
    他出来的时候，被一群人堵在门口。
    “你们不用去看着你们的客人？”赵健故作镇定。
    那几个人死死地盯着赵健，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把他吞了。
    赵健动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有人没忍住：“你故意和秦天说那些？”
    “怎么了？”赵健和那人对视，一点不害怕他的眼神。
    那人看着他这个样子，一咬牙，拿出五千现金：“这是我的学费。”
    赵健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现金，觉得这些人还真有意思。
    他看向剩下的那些人，意思是他的钱都给了，既然这些人都一起来了，难道不该给钱？
    其他人本来想给赵健一个教训，让他受不住，自己告诉他们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可惜他们的同伴不给力，直接就认怂了。
    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