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裴长清总是会有这样的情绪,说着说着就会满身戾气。
这样的他越发的接近前世的那个安国侯了,总是冷冰冰的,总是高高在上,总是不拿正眼看人。
想想还是如今的裴大人比较好,温和谦逊,对谁都彬彬有礼。
遇到事情也会据理力争,不向谁妥协,也不向谁献媚。
这么想着,她就更不愿意裴长清陷入这样的情绪。
她扬起笑容来,看着裴长清,笑眯眯的道,“可是也正因为这样,你才会遇到我呀!”
裴长清一低头,就看到面前的沈静嘉,她脸上的笑容像是春日的暖阳,像是夏日的凉风,那样温柔又温暖。
是啊,要不是有这样那样的误会,他又怎么会遇到沈静嘉呢?
如果他好好的在皇家长大,那他现在应该是太子或者王爷吧,不是谢玉璋那样的,就是谢玉珩那样的,就连娶妻也不是看自己喜欢,而是看对方的家世。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是在成婚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份的,即便以后认祖归宗了,也不会被迫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嘉儿说的是,若非如此,我又何德何能,能娶到嘉儿为妻呢。”
裴长清开口说着,脸上也恢复了笑意。
看着他又变回了裴大人,沈静嘉心里松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长清哥哥,不管你是农民的儿子,还是皇帝的儿子,你都是我的长清哥哥。”
这近乎告白的话,让裴长清心里一软,是啊,他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是裴长清。
不管他以后是皇子身份,还是朝臣身份,他依旧是那个愿为民做主的裴长清。
祁叔的办事效率简直不要太高了,不过七日,祁叔就带着人急匆匆的赶来了。
沈静嘉一见到他,顾不上多说什么,就带着她们直奔陆虬的房间。
“里面趴着的那位就是我信上说的人了,他情况实在糟糕,这几日都没醒过。”
沈静嘉说着,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祁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带着身边的人要进去。
“我也进去,当日我跟他一起,他身上有哪些地方受伤,我可以告诉你们。”
晚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过来了,她看着祁叔开口说着。
“这……”祁叔看向她,“男女有别,你还是不要进来了较为妥当。”
晚照却是执意要进去,“无妨。”
沈静嘉看了晚照一眼,这才跟祁叔道,“罢了,就让她去吧,她不在旁边看着怕是不安心。”
既然当主子的都这么说了,祁叔自然没有什么反对的话了,只能让了让身子,晚照就走了进去。
祁叔带来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他看了一眼陆虬的脸色,就皱起眉头来了,“这个人有点麻烦啊。”
“药君你看看,主子说这个人对他们很重要。”
祁叔开口说着。
那年轻的男人也不推辞,坐到床边,就给陆虬把起脉来了。
只见他把完了左手把右手,随后又看了看陆虬的眼睛,这才看向一旁的晚照,“你说说吧,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