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
成安翔淡淡的道:“交给爵爷处置!”
众护卫答应一声,抬起地上不断挣扎的苗天佑,向着远处的汽车走去。
“走,咱们去看看潘家怎么说。”成安翔又对段飞笑道。
等他们来到潘家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乱作一团。
潘家家主潘玉山六神无主的坐在沙发里,对成安翔等人的到来无动于衷,显然已经自暴自弃。
“潘家主!”
成安翔背负双手站在潘玉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道:“我们已经抓住了那名恶人,你有没有什么借口想说?”
‘借口’两个字他咬得很清晰,讽刺意味十足。
潘玉山嘴角抽动了一下,叹了口气:“怨我!也是鬼迷了心窍。”
成安翔呵呵一笑:“迷心窍没什么,只是你不该招惹到子爵府头上,跟我们去见见爵爷吧,希望他今天心情足够好,不然的话……”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来将潘玉山架起,直接拖出了潘家!
后面的潘家人一片哀嚎,却没人理会!
“封了!”
出了潘家之后,成安翔一声令下,潘家大门立即被上了锁,还贴上了封条!
上了车之后,成安翔看到段飞疑惑,便解释道:“潞安州境内,子爵府有治外法权,当然在子爵府的直辖领地内是绝对的治外法权,而属地范围内是相对的法外优先权。比如潘家的事情,因为涉及到了爵爷,24小时之内他就有权先过问,就算过了24小时,那也有对司法机构的建议权。”
这权力好大啊!
段飞听得张嘴结舌,他前世的时候虽然也有贵族,但那也只是名义上的‘贵族’,除了一个出身之外没有什么优待。但这个世界的贵族居然有这么多的特权,又是治外法权,又是法外优先权,甚至还能干涉司法!
“我们洛州也有贵族,陶建业……”
段飞想说什么,被成安翔笑着打断。
“区区男爵你就不要提了,最末等的爵位,既没有治外法权,也不能继承,甚至都不能终身,除非得到陛下的特许诏书。但近几十年来陛下也没有下过这样的诏书,那个陶建业死后,他的儿子想继承爵位,就要向上议院提出申请,通过之后交由陛下御批之后才能继承,这一步可不容易。”
听着成安翔的介绍,段飞再次感受到了这个帝国贵族权力的庞大,让他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封建时代,只是看看周围的高楼大厦,摸摸下面的汽车坐垫,又觉得不现实。
成安翔的介绍继续:“相比男爵,子爵就是质的提升,不仅有治外法权,还有私人卫队。并且这种爵位是终身的,虽然也不能继承,但是子爵的后代有优先继承权,就算不能继承子爵,一个男爵也是妥妥的,所以只有子爵往上才是真正的贵族!”
“那要怎么才能获得子爵的爵位呢?”段飞问道。
“首先要有贵族血脉,起码也要是伯爵的后代。然后要对社会有贡献,得到伯爵或者以上的贵族推荐,通过了上议院的表决,再让陛下御批,这才能继承爵位!”成安翔笑道。
“难道潞安子爵有伯爵血统?”段飞惊讶道。
“是的!”
成安翔骄傲道:“子爵的祖上曾经获封伯爵,但后世不肖因为一些事件被剥夺爵位。到了爵爷这一代奋发图强,终于通过子爵的努力加上祖上的余荫成功成就子爵,重回贵族行列!”
段飞暗中撇撇嘴,心道又不是你继承了爵位,这么骄傲图什么?
但他表面却不好表露出来,只是点头赞叹。
成安翔拍着段飞的肩膀:“小飞啊,爵爷这人对手下很好的,你只要好好干,肯定会被爵爷赏识,到时候功名利禄还不是手到擒来?”
段飞却微笑不语。
功名利禄什么的,别人或许稀罕,但他还真的不怎么在乎。
他轻咳一声转换话题:“总管,想着苗天佑抓住了,爵爷会怎么处置他?”
“还能怎么处置?”
成安翔一声冷笑:“苗天佑曾经想在爵爷的地头上搞那么大的事情,爵爷会让他继续活着才怪!”
“那潘家呢?”段飞又问道。
“潘家啊,包庇罪是跑不了的,很可能会没收家产,驱逐出境。不过这种程度的案子爵爷只有建议权,加上潘家在晋阳还有本家支援,估计最后会不了了之。”成安翔沉声道。
段飞眉头微皱,没说话。
看到段飞这个样子,成安翔问道:“你和潘家有过节吗?”
“嗯,和潘家的潘洪生因为我妹妹的事情起过冲突,还有苗天佑也是因为这件事结的梁子。”
段飞将劫神和潘洪生与自己妹妹段小玉的事情一说,当然许多细节没有透露。
“原来这样!”
成安翔笑道:“放心吧,经过这件事之后,潘家肯定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毕竟你现在也是爵爷的护卫,爵爷这人最护短,借潘家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正眼看牛了!”
段飞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回到子爵府的时候,这里的客人已经散了,耿南秋也在一座有点阴森的房子里见到了他们。
噗通!
苗天佑被摔在了地上,摔得吭哧一声!
似乎这结界能够限制人的实力,苗天佑被摔的时候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成安翔上前一步,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耿南秋笑眯眯的看了旁边跪着的潘玉山一眼,淡淡的道:“潘家主,咱们也不废话了。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只你于死地,你也别跟我玩横的,十个亿吧,算你花钱消灾!”
潘玉山的脸色抽动了一下,趴在地上磕了个头:“谢爵爷恩典!”
耿南秋挥挥手,潘玉山被拖了出去。
随即耿南秋的目光落在了苗天佑身上:“苗天佑,你们炼神殿和我们潞安州有毛的关系?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捣乱?”
“爵爷明鉴!”
到了这一步苗天佑也不敢顶嘴了,磕头道:“爵爷,我开潞安州不是因为你,是要找段飞算账,他私自杀了我们炼神殿的人,这个仇我们炼神殿必须要报!”
“你要报仇我不管,但你为什么要裹挟我们潞安州的子民?这是取死之道你不懂吗?”耿南秋语气冰寒。
苗天佑一时语塞,他们炼神殿一向霸道惯了,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时候在乎过人命。
只是这也的确是短板,被抓住了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他心一横:“爵爷,苗天佑知错!请爵爷给苗天佑一个机会,我愿意在爵爷手下做事,任劳任怨!”
“算了吧!”
耿南秋冷笑着靠在沙发背上:“你这种人我可不敢用,谁知道会不会给我惹什么大麻烦。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苗天佑面色大变:“爵爷!你不能杀我!我可是炼神殿的人!一旦你杀了我,后果……”
耿南秋打个呵欠站了起来:“别将你的狗屁身份挂在嘴边,炼神殿我是惹不起,但炼神殿也同样不会因为你这条狗命就和一个子爵作对,而且还是他们理亏的情况下,所以杀了你我没有任何压力!”
说完他挥挥手:“将这个家伙交给刘先生,看他有没有用处,事后处理的干净点。”
苗天佑不知道刘先生是谁,但是听这口气就知道不妙,开始拼命挣扎,嘴里不断求饶。
可惜没人在乎,两个将他拖出去的护卫还满嘴调侃!
段飞看着苗天佑疯狂的目光,听着他哀求的话语,忽然觉得这家伙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