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儿,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必须不能答应好不好啊?
所以这个该死的红衣女子,根本就是天生克她的是吗?
现在这位神风学院的大姐头,可是真的觉得自己很爆燥呢。
她有些恶狠狠地盯着百里落嫣:“好啊,既然你答应了,那么现在便将我们的小师弟还给我们吧。”
百里落嫣抬手一指尸罡:“那便一起吧,一命换一命这还是很公平的吧。”
尸罡的身子一抖,忙看向这位大姐头:“我,我不要过去,他们会杀了我的,而且我死了,你们的损失也不小呢。”
现在这个时间,可以称得上是大家其实都是刚刚进入到这遗迹之原,如果他们这个小队里的成员,可以每一个人都提升三个等级的实力的话,那么岂不是说在未来,他们要比其他人更多几分机会。
更多几分可以好好活下来的机会。
在与人争夺宝贝,或者是宝藏的时候,可以更多几分得手的机会。
而如此一来,他们所能得到的好处便会如同滚雪球一般。
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是的,没有错的,就是这样的。
而得到的好东西越多,那么他们自然也就会实力越强。
而实力既然越强,那么得到的好东西自然也就会越多的。
不得不说这将会是一个良性循环。
而这一切美好的开端都是他们不能将这个叫做尸罡的人还回去。
不得不说其实现在在这些神风学院的人眼中,其实尸罡的重要性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们的小师弟。
忠诚是什么?
忠诚其实不过就是因为对方所付出的代价,还没有砸到你心理的底线罢了。
而背叛,则是说明,对方所能给你带来的好处,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那所谓的忠诚。
而在越是在这样的时候,其实选择 也变得十分的简单。
古人曾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
而如果从价值上来看,鱼自然是比不上熊掌的。
所以现在对于神风学院这些人来说,道理也是一样的,那就是舍鱼而取熊掌啊。
而很明显,在他们的眼中,那所谓的熊掌只有尸罡才可以带来。
而他们的小师弟,不过就是那条即将被他们舍弃的一条小鱼儿罢了。
所以,几个人再次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说话的依就是那位大师姐。
“这个人,既然是我们小师弟救下来的,那么我们自然是不会将人还给你们的。”
“我小师弟,一向急公好义,一向最爱的事儿就是舍尸救人,所以如果我们真的答应你们,用这个我们小师弟辛辛苦苦 救下来的人,换回他来,只怕我家小师弟也会因此而决羞愤自杀的……”
这些话,小少年都是清清楚楚地听进耳中的,他,看向自家师姐与师兄的目光, 满满地都充斥着不可以思议来。
他,他也不是傻子,所以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别人的性命,看得重过于自己的小命了。
还说他舍己为人……
话说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那么好的品质呢?
而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所以这是因为这个世界出现了幻听与幻视了是吗?
而那位神风学院大姐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她身后的那八个男生,却是同时突兀地一抬手,于是十六把飞刀,便在空气中划出了十六道雪亮的寒光。
不得不说,神风学院的人,这一手暗器的功夫倒是真的可圈可点呢,竟然是例无虚发。
居然全都命中了。
刀锋入肉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楚。
少年低头看了看那十六没进自己身体里的飞刀。
他记得很清楚,这些飞刀,可是他父亲的成名绝技,而且这飞刀还是用风石陨铁所铸。
所以锋利无比,而且速度如风。
他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曾以二十二把飞刀名震天下过。
而二十二把飞刀同时射出,也是他父亲最厉害的攻击了。
而这一绝技,他的父亲也没有丝毫的不舍,传给了他,还有对面的师姐还有师兄们。
而且父亲还又花大价钱,从拍卖场,拍下了一块风石陨铁,请来高级炼器师,打造出一共二十柄飞刀。
让他们人手两把。
而现在,而现在,他的师兄还有师姐,居然将这一项的绝技用到了他的身上。
居然用他父亲为他们打造的武器,来伤害他父亲最爱的儿子。
少年这个时候似乎感觉不到身体里传来的疼痛,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底里现在是一片的寒凉。
为他自己感到悲凉。
为他的父亲感到悲哀。
他与他的父亲这是不是应该都可以算得上是有眼无珠了。
而这个时候那位神风学院的大姐头,也跟着出手了,一抬手依就是两柄飞刀。
只是这一次她掷出来的飞刀,却有些不同了,因为她掷出来的飞刀刀身上居然泛着一股古怪的蓝盈盈的光芒。
百里落嫣暗暗一挑眉。
这个女人,果然是有够狠心的呢,这是生怕她的小师弟不死呢。
飞刀尚未临近,便可以清楚地闻到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儿。
果然是剧毒。
“小子,看到没,知道这叫什么吗?”
红衣少女淡凉的声音传进了小少年耳中。
“这第一叫做杀人灭口。”
“第二嘛,便叫做祸水东引。”
“至于这第三嘛,小子似乎你输了呢、”
只是很明显,现在某只小少年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百里落嫣。
他呆呆地看着那最后飞向自己的两柄蓝盈盈的飞刀。
甚至都不知道在这一刻他自己应该要摆出来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了。
“噗哧,噗哧。”两个声音近乎于是同时响起来的。
两柄飞刀飞快地没进了他的身体里。
少年脸上迅速地被黑气所笼罩,一口黑血自他的唇边溢出。
他能感觉到,嗯,是的,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现在,自己身体里的温度正在飞快地流逝着。
冷,好冷,这是一种透骨的寒凉。
爹,我就要死了。
爹,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爹,我是你的徒弟们亲手杀死的呢。
少年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接着他的眼前一黑,便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