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栋被赶出别墅,就近找了一家星级酒店暂时安顿。
房间里,苟小琴鼻孔里塞着卫生纸,哭的眼泪哗哗的。
“康小栋,你不说那栋别墅是你的吗?怎么你连证都没有?我还想跟你住大别墅好好享福呢,这倒好,连家都没了!呜呜……”
“你闭嘴!”
康小栋凶她一句,恨恨说道:“我哪知道那栋别墅还在江景天名下?”
笃笃笃……
房门被敲响。
他气鼓鼓的过去开门。
“什么事?”
拉开房门的那一个刹那,康小栋脸色骤变,下意识的想要关门。
但——
江景天有力的大手直接把门推开,抬脚进来。
“你,你要干什么?”
康小栋做梦也没想到,江景天居然追到这里来,吓得连连倒退,口中叫道:“江景天,这里可不是你的别墅,你要敢乱来,我……”
“你要怎样?”
江景天一巴掌抽他脸上。
“嗷——”
康小栋惨叫着飞出去,结结实实摔在床垫上。
床垫弹性十足,他摔上去,把苟小琴弹出去,一脑袋磕在床头柜上,发出短促的惨叫,昏了过去。
“老婆?老婆!”
康小栋大吃一惊,连滚带爬的过去把苟小琴抱起来,声声呼唤:“老婆你别吓我?老婆……”
江景天眼睛微眯。
康文栋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对糟糠之妻钱淑珍无情无义,对现在这个年轻的小老婆,倒是一往情深呐!
“江景天,你杀我老婆,我要杀了你!”
忽然间,康小栋张牙舞爪的朝江景天冲上来。
“凭你?”
江景天出脚,把他重新踹回去。
弹力床垫把他重新弹回来的时候,江景天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发力。
康小栋足有二百斤的肥硕身躯被他凌空举起,就像举起一块烂肉。
眼看掐得康小栋脸色涨红,眼珠子爆睁,江景天手臂一甩,把他扔在地上。
“嘶——”
康小栋摔得七荤八素,恢复自由的他稍稍回神,惊恐的向后腾挪,颤声说道:“江景天,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杀我,你……”
“我早就说过,不会杀你,但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
江景天掏出雷承虎今天给他的照片,摔在康小栋面前,问道:“当年,你跟谁在一起,又是谁把贺斯年抬到铁轨上去的?”
“啊?”
康小栋脸色惨变。
低头扫一眼那些照片,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
七年前的记忆,显然被唤醒。
只是,这是他不愿触碰的记忆。
尤其是,不愿在江景天面前重新回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康小栋使劲摇头道:“江景天,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想清楚了再回答。”
江景天抬脚踩住他的脚腕,淡淡说道:“回答问题,或者下半辈子当一个瘸子!”
脚下发力,把康小栋的脚腕踩得咯咯作响。
“嗷——”
康小栋疼得吱哇乱叫,满头冷汗,大叫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江景天你……嗷……我不知道……”
脚腕被踩得痛彻心扉,但他死活不松口,倒让江景天有些意外。
“看来,你是想当瘸子了。”
江景天沉声冷笑。
猛地起脚,作势照着康小栋脚腕狠狠跺下。
“啊!”
康小栋惊叫一声,身子一挺,昏了过去。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江景天不信。
眼角余光,瞅见了旁边的苟小琴,他嘴角翘起一丝邪笑……
……
……
康小栋当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不能说。
被江景天拿来那几张照片唤醒的记忆里,他当时就在照片上的那辆车中。
之所以不能说,是因为一旦说了,有人绝对不会饶了他。
再者,他也是从犯,说了就等于被自己定了罪。
噗……
一杯凉水把他泼醒了。
他浑身一抖,重新苏醒。
猛抬头,再次看见江景天,康小栋周身一个机灵,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江景天在房间一扇敞开的窗口边,手里抓着他老婆苟小琴的头发。
苟小琴双脚站在窗台上,整个身子朝外面倾斜出去。
只要江景天一松手,苟小琴势必从窗台摔落。
这个房间,可是在这家酒店的十九层啊!
苟小琴纵然一身钢筋铁骨,也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老公!老公你快救我!”
苟小琴脸上也挂着流淌的冷水,她的网红脸因为恐惧而变形,努力扭着头,朝康小栋求救道:“老公,我不想死!你快救救我呀!老公……”
“江景天?!你要干什么?”
康小栋嗷一声大叫,跳起来说道:“你放开我老婆!有本事冲我来!”
啪!
江景天反手赏他一记耳光,冷笑道:“在我面前充什么英雄好汉?你不是坚强不屈?不是死不认账吗?挺好,继续!”
“你……”
康小栋吓得浑身哆嗦,颤声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回答问题!”
江景天喝道:“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再不回答,等着下楼给你小老婆收尸!3……”
“老公,你快回答呀!难道你想要我死?”
苟小琴哭得撕心裂肺,大叫道:“卧槽尼玛的康小栋,你快点!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2……”
江景天倒数。
“江景天,你别逼我了!我真不能说!”
康小栋哀求道:“我要说了,就死定了呀!江景天……”
江景天无动于衷,最终吐出一个数字:“1!”
扑通!
康小栋跪了,大叫道:“我说!”
“我等你说。”
江景天淡淡扫他一眼,提醒道:“要说就快点,不然,小心我手滑,摔死你小老婆。”
“我说!我快点说!”
康小栋干咽一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说道:“跟我一起在车上的,是杨文聪!”
“那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替他开趟车。”
“我把车开到西郊的朝阳宾馆,他们一伙把贺斯年贺总监塞到后备箱,又让我开车到了铁道边停下。”
“然后,也是杨文聪叫那两个人,把贺总监抬到铁轨上去的!”
“那两个人我……我不认识!”
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江景天,我真不认识!我要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江景天,求求你,放了我老婆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