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想让她怎么样闫清圆仅仅是不希望有人辱骂严泽清而已。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你们居然还想把我怎么样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那女人听到严泽清的话甚至翻身坐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要用手机来拍摄恨不得就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然而突然之间女人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奇怪的信息,接着她正在进行的拍摄自动关闭,女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手机,下意识的点开了信息的内容。
在看到信息内容的瞬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手机中的信息,不知为何突然就安静了。
有些好奇的已经开始竖起耳朵想听听是怎么回事了,可没人知道为什么女人突然安静了。
女人看着手机上收到的信息,即便是她现在正在生气可手机上的信息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了下来,瞬间让她不敢造次。
在手机上的信息传来的是自己的身份信息,如果只是普通的身份信息她还可以当做是诈骗 ,可这些信息十分的清楚不说,甚至还过分详细了。
不仅仅是有她的生平,甚至是连她现在名下的资产,甚至是连她丈夫的工作公司职位等信息都直接展现在了她的手机上,他们现在非常困难的财务状况也是一览无遗。
这其中有不少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私密的东西,女人在看到最下面的几行字的时候陡然一个激灵。
如果你觉得挑衅很有趣的话,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比如说在你们明显危机的经济上雪上加霜。
女人此时看向严泽清,在传送过来的消息中还有几份简报,而她也通过简报知道了严泽清的身份,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在国内的贵族家庭,那个少年之前所说的一切与其说是吹牛,倒不如说是隐瞒了很多东西。
如果严泽清是这样的身份的话,那她们的确是不配说什么,对方所说的一切居然都是事实。
可是他们聚众欺负人也是错误的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就在此时,她的手机突然呈现出了一片白屏,无论怎么操作都没有反应。
她忍不住重启了手机后才好,但是也在此时有一条信息进来。
女人看到了那信息之中,仅仅几个字所传来的强烈的压迫感。
去道歉。
否则
女人这时候是真的知道事情很麻烦了,因为好死不死她的丈夫真的就是在这家集团旗下的产业工作,工资很不错只是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才会运转不正常,如果这时候集团的上层发话要辞退她的丈夫那一切就完了。
女人的脸色变了几变,之前所有嚣张的气焰都在这时候消失殆尽。
她此时心中全都是虚的。
怎么了?闫谭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突然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安静?
闫谭知道那女人的安静定然是手机上有什么信息,大概率是在远处并没有立刻过来的严瀚海的所作所为。
因为女人长时间的安静周边的其他人也觉得无趣了,虽然奇怪却没人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开始吵吵嚷嚷了起来。
女人心中满都是震惊,她去查了一下的的确确严泽清的身份是真的,并且着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不一般。
此时她的丈夫突然打来了电话,劈头盖脸的就说了她一顿:你在干什么呢?你怎么坐个火车都能惹到人?
我我虽然对外面所有人都有着嚣张的气焰,可实际上对待丈夫就不那么强硬的女人突然被丈夫说懵了,我什么都没干啊,你为什么要说我?
刚刚我领导打电话给我,我的天,你到底惹到谁了居然能让总经理打电话给我,他说如果你不道歉我明天就会被辞退!男人的语气中全都是焦躁的音色,显然他现在也很懵逼,不管你惹到谁了一定要道歉,最陈恳的道歉,哎。
女人人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会不会搞错了?我只是同火车的人吵了两句而已,为什么会牵扯到你的工作?
我怎么知道,我才觉得奇怪呢,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到谁了?
我我也不知道。女人翻开了手机上的信息对她的丈夫说道,好像叫,严泽清 ,我刚刚查了下好像好像是和查出来的是本人。
顿时正在和女人通话的男人眼前一黑,想也没想的说道:快道歉,快找人道歉,我的天,你这,赶紧取得人家的原谅,否则我明天工作就真的没了!
女人听到丈夫这么夸张的说法顿时也有些慌张,也觉得恐怕是真的惹到不能惹的人了心中也有些害怕,虽然脾气依旧没下来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去看一眼下铺,然而却发现原本应该在的两个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女人声线颤抖着问她的丈夫:找找不到了怎么办?他们好像没在这里了。
这,你哎!男人也是被气的太阳穴都在抽痛,反正肯定会回来的,如果他们回来了你无论如何态度一定要好一点,我的天,本来能接触到这么高层的人就很难得了,你还把人得罪了,你你这!
女人真的觉得怕了,一边和丈夫道歉,一边觉得内心不安从上铺上下来,此时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在上铺的女人的样貌,周边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顿时女人更觉得脸上发烧。
快步的离开想要去找一下刚刚那两个人的去向。
一边走一边心里焦急万分这时候几乎要气哭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啊,明明就是那两个人的错啊。
闫谭随意的躺在下铺,周围的人看过去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在玩手机的下铺乘客。
可闫谭的手机的虽然一直都亮着,闫谭的目光却没有完全定格在手机上。
他是看着闫清圆被拉走的,就在他的眼前。
虽然早知道他们无法一直都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可在真正的看到闫清圆被没有任何反抗的拉走的时候,闫谭的内心到底是涌上了一股悲哀的情绪。
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少年被别人拉走的时候,因为低落而涌上来的情绪到底是不那么好受。
你们两个不是兄弟吗?此时旁边的人问闫谭,那你排第几啊?你们这家人兄弟好多啊。
闫谭的神色微凝,少见的露出了几分焦色。
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能排第几呢?
他恐怕是连排名的资格都没有吧。
第110章
严泽清拉着少年的胳膊, 穿越了人流很多的车厢,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过。
闫清圆抬头看着严泽清的背影,即便是如此的确信了, 他依旧觉得这是幻觉。
为什么严泽清会在这里?
严泽清怎么可能会坐火车呢?
他是来找他的吧?
严泽清是不会坐火车的, 他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是变了吗?
还是因为他?
闫清圆偶然之间想起了那个一直萦绕在他的意识之中的奇怪的感知, 就好像是有人在看着他一般,难道说其实严泽清一直都在看着他吗?
太多太多的问题都在心口, 可闫清圆却一个都没有问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保留着询问的资格。
毕竟他还记得严泽清在工作的时候,他的下属都很少会问为什么。
而现在的自己, 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严泽清始终都紧紧的握着闫清圆的手腕,闫清圆低头看着两个人相互触碰之处,此时严泽清背对着他, 让他偶然之间有短暂的记忆闪回。
以前的严泽清在并没有那么独立强大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时时刻刻的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闫清圆一直都是在严泽清的身旁长大, 比起严奇邃和汐鹤, 他更觉得严泽清才是他真正的父母。
原本以为已经的全部收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此时重新回到脑海之中, 闫清圆的手悄悄握紧,终于正视了在内心的喜悦。
严泽清带着闫清圆去换票,要带他去软卧车厢, 可是现在四处都是满的,根本就没办法换票。
那就把你们的列车服务员的卧铺让出来,我会按照票价的十倍补贴给个人,如果有硬性规定我可以赔偿一切造成的损失。严泽清现在急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他好不容易见到了很难得在见到的少年, 不想再多给任何人一点眼神。
这换票员显然是有些动心了。
我们去列车餐厅吧。突然间闫清圆拉扯了一下严泽清的手臂,他已经平静下来了,面对眼前的人他已经能用很平和的心态对待,这已经是他做过无数次心里准备的时机了。
圆圆。严泽清皱眉。
餐车没什么人,而且还可以买点东西吃 。闫清圆突然笑了,说道,而且我还没有去过餐车,刚好去见见世面。
恐怕严泽清也没见过吧,闫清圆想道。
严泽清看着闫清圆的表情,少年的情绪显然很平稳,之前所有的震惊和无措都已经消失无踪,现在在他面前的人,让严泽清有一种这个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闫清圆这一次并没有躲避严泽清的触碰,相反伸手拉了严泽清的手,带着人离开了此时明显有些失望的换票员的面前。
严二哥。闫清圆也知道是自己称呼对方的方法恐怕会让严泽清不高兴,他自然也不会一直都纠结在一个称呼上,这样叫你可以吗?这是当初严瀚海称呼你的方法。
严泽清也知道,他们所要纠结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是更多。
好。严泽清说道。
严泽清被闫清圆带到了安静的餐车之中,因为餐车如果不买东西是不允许随便坐的,他们买了一份食物。
在他们刚刚好到餐车的时候货车内一直明亮的灯熄灭了,本身热热闹闹的火车已经逐渐的安静,餐车之中倒是一篇明亮。
不够吃。严泽清看着那一份十分小气的火车餐,皱眉,多买几份。
不是啦。闫清圆稍微拉扯着严泽清的衣袖,偷偷的对了口型说不要,严泽清皱眉,却被闫清圆的小动作堵住了所有即将出口的话,等坐在了餐车内的最僻静的角落,闫清圆才解释,火车上的东西是真的很贵,不是说买不起,而是真的不值得,两天一夜的火车,到时候我们下了火车我请严二哥吃东西好不好?
严泽清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年依旧是那般没有阴霾的爽朗笑容,他的语气像是面对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重逢般的热络。
圆圆。严泽清此时居然有些哽咽。
严二哥,你最近,过的好吗?闫清圆在严泽清开口之前突然问道。
严泽清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原本以为自己会心情激动,却发现在真正的面对少年的时候,他其实是万分平静的。
我一直在找你。无时无刻不在找,就如同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寻找闫清圆一样。
严二哥闫清圆也想过会不会他的家人会找他,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无法抑制的涌上暖流,我或许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但是我其实自始至终都知道严二哥一定会找我的。
不仅仅是因为书本,也是因为严泽清一直以来对他的爱护。
严泽清凝视着面前的少年,晒黑了,可依旧很可爱,也长高了,可惜也长不了太多了,透露出了曾经没有的成熟,可他的容色依旧能看出来没有被磨灭的对人对物的善意。
现在我找到你了。严泽清说道。
闫清圆笑了,嘴角勾起:其实见到严二哥,我非常的高兴。
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心心念念的人之一就在眼前,闫清圆看向严泽清的眼神也是贪婪的。
严二哥,我这段时间总觉得身边有人在盯着我,难道是你吗? 闫清圆问道。
是。他是跟踪闫清圆的人之一。
为什么要跟踪我啊,那我平时没有注意形象的时候岂不是全部都被严二哥看过去了吗?这也太不好意思了。闫清圆记得自己在送快递的时候邋邋遢遢的模样。
不会。严泽清声线不自觉的温柔了很多,很可爱。
嘿嘿。闫清圆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颊,只把严泽清的话当哄他了,严二哥也看的出来了,我其实过的还算不错,辛苦是辛苦了点但是该有的都有,而且办公室里的人都对我挺好的,
我一个月五六千的工资,和闫哥合租每个月付出五百,我吃饭一直都是自己做,偶尔开荤,一个月能存三千多,我干了快十五个月,零零总总存了不少,现在想找个学校学一下厨艺,以后有机会争取开个小饭馆。
闫清圆对待严泽清,即便是想要划清界限,可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亲昵到底是没办法改变,和严泽清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和家长炫耀一般。
是吗?是什么样的饭馆? 严泽清轻笑着顺着闫清圆的话问,可实际上闫谭早就已经和他说了很多。
中餐馆吧,主要是做外卖。闫清圆的说道,如果以后严二哥要来我这里玩一定要让我给严二哥做一顿好吃的啊。
严泽清看着面前的少年,这一次却没有说话。
以后去找你玩?严泽清问道。
是啊,我当初这么走,其实没想过要和严家划开界限,因为怎么说呢闫清圆稍微拉了拉衣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旁边,其实我也一直都有关注严家的事情,最近严家的发很让人欣喜啊?
严家是什么意思?严泽清抬眸看向闫清圆,那不是你家吗?
闫清圆的表情微僵,最后却只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曾经是,可是不再是了。
严泽清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年的表情之中略带着些许苦涩的意味。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或许是真诚,可即便是真诚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