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兴痛快玩了几天之后,江昭几人就沿着瘦西湖走走停停,品品美食看看风景过得倒也惬意。就这么不紧不慢,也到了周至,和郭公公他们集合,换上官服,再过二三十里就到江南了。
江昭一袭绯红色的官服,骑着马走在车队的最前端。丰韵俊朗,神采奕奕,面上的还挂着微笑。路上遇到的人,就算是远远地避开也不忘多看两眼。皇帝现在后悔了,只带了江昭一个明面上的的臣子,只能在重要场合,由他一人领着队伍前进。幸好今天的天气的是太好,晒不伤江昭得皮肤。
江昭走在队伍最前端,远远地就看见范陵带着城中大小官员以及百姓恭敬地站在城门口迎接。一年多不见范陵,那个老匹夫的胡子又长长了不少,不过依旧很白,江昭莞尔一笑,若是有什么事找范陵,威胁的话用胡子,绝对是百战百胜。
“微臣带江南所有臣民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平身。”
“谢皇上隆恩。”
江昭站在皇帝的身后,皇帝的龙威完全挡不住江昭得风采。更何况,对于江南的百姓来说,他们最欢迎的不一定是哪个身着龙袍,有着天神般的威仪,与生俱来的高贵,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的人,而是那人身后大家都熟悉的一身绯色官袍,嘴角有着淡淡的微笑,在最困难的依旧给他们信心一起度过最艰难日子的人。
已经过去一年了,江南的百姓已经不是四散逃离的逃荒者,他们有衣穿,有地耕。江昭看着城墙下的百姓,脸上的菜色早已尽数褪去,如今代替的是幸福的满足感,江昭有种自豪感由然而生,父亲,您看见了吗?当初孩儿那治水的法子起效了呢?
“哥哥,哥哥。”
“你是?”江昭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大哥哥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彩儿啊!当初在馒头山大哥哥把你手上的馒头给我了。”
江昭看着那小女孩亮晶晶的大眼睛,笑了,笑的很开心,边笑边用手比划着:“原来是你啊,去年在馒头山见你的时候你又黑又瘦,现在变白了,也变高了一点点。真是可爱呢。对了,你奶奶呢?”
“我奶奶回家做饭去了,奶奶说让我请大哥哥到家里吃饭。”
江昭看着那丫头,笑面盈盈,不知道又晃花了多少人的眼。
“江大人,您去我家吧!我们家新收了写粮食,您尝尝,是去年在新开垦的田地里的。”
“江大人,您去我们家吧,石头老念叨您呢?”
“江大人,去我们家。”
……
周围一圈圈热情的脸,大部分他都认识,曾经都在一起出过力,江昭没想到又见到他们了心里暖暖的。
“江爱卿,你还不过来?”
江昭刚想说话,便听见皇上寒风刺骨的声音。皇上自从出宫以来,脸色想六月的天哇哇的脸,说变就变,江昭不敢怠慢,连忙走出人群,看着皇帝冷峻的眼神。心里无奈;“今日刚刚进城,还有许多事尚未来的及安排,得到来日空闲的时候,江昭一定亲自拜访。”
江昭带有歉意的给那些人说。
“大哥哥回去彩儿家吗?”
江昭捏了把小女孩的脸蛋,挺多肉的哈:“彩儿放心,明天一有空我就去。”
“江昭!”
江昭捏小女孩的手还没放下就听见皇上的怒吼,江昭拍了拍月匈月甫,皇帝在这样下去他的耳朵和心脏都会出问题。还好就要走了,到时候和娘在杏花村待着,看谁还会吼他。江昭带着小心思,大步跑到皇帝面前,躬身问道:“皇上,您有和吩咐?”
“难道朕没事就不能叫你吗?还不快点前面领队。”
“是。”
皇帝懒得和江昭在计较下去,刚才在一转头的瞬间没看见江昭还以为他偷偷地溜了,还好,最后看见他了。
“范大人,好久不见啊!”
“江大人,彼此彼此。”
江昭和范陵‘眉来眼去’看的姜故直想笑。
“你个老匹夫。”江昭说着就想上去扯范陵的白胡子。姜故连忙阻止,这可是在大街上呢!两个大官,可不要辱没了朝廷命官的形象。
可是还来不及阻止,江昭一爪子就上去了,将范陵的胡子抓了一大把。
姜故还在后悔没拦住呢!街上就传来了一阵爆笑声,姜故看去,原来是周边的百姓看着江昭他们,脸上都是开心的笑,仿佛是司空见惯般,姜故心里一阵奇怪。
“昭儿,这的百姓,怎会和你们这么熟悉,官民融入于一体,没有丝毫嫌隙。”
“姜伯伯有所不知,江南处于黄河下游,属于多水灾饥荒地区,去年时我和文科状元范陵武状元孟骏一起来江南赈灾。这可是有史以来唯一一次刚刚考中上任的官员进行赈灾,而且我们效果颇丰呢。而且赈灾是我们和百姓吃住一起,能不熟悉吗?看,这老匹夫就是当年的状元爷。”江昭指着范陵开心的说,丝毫没注意到姜故眼中的欣慰,面上的疼惜。
可是姜故的这个表情却被坐在龙辇掀开车帘的皇帝看了满眼。皇帝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