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送了宛瑜一条手链,是我爸当年送我妈的信物。他如今老了,想留个念想,所以我来问问。”许景尧回答。
“你跟你爸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江晞辰讽刺。
许家和江家一样乱,尤其许父风流成性,是一位真正的海王。
当年隐瞒许母已婚的事,骗色后又丢弃,这才有了许景尧的出生。
孟宛瑜与他相识于微时,还是她死了之后,许景尧才去的m国认亲。
许母一辈子孤苦,临死都悔恨当年被骗,所以江晞辰知道,以他的性格应该很恨他的父亲才对。
“戏总要做不是吗?”许景尧也没隐瞒。
他现在虽在kq集团任职,但羽翼尚未完全丰满,所以他在蛰伏。
他的事江晞辰也不感兴趣,便喊:“王妈,去宛瑜房间找找。”
孟宛瑜死的时候,正是江氏夺权最激烈的时候。江晞辰须迅速做出反应,才不枉费她的牺牲。所以埋她时也很仓促,更没有任何陪葬,所以她的东西都是后来收起来的。
江晞辰不愿意想起这些,可孟宛瑜死前并没有什么朋友,许景尧算唯一的一个,虽然他接近孟宛瑜的目的不纯(喜欢孟宛瑜),所以他也没有拒绝。
“是。”王妈答应。
“我跟你一起去。”许景尧起身。
王妈看向江晞辰,见他没有说什么,便领着许景尧去了副楼。
两人上了三楼之后,许景尧看到有两个保镖守在门口,眼里露出疑惑,王妈却并没多提,只打开另一间房门,道:“宛瑜小姐的东西都在里面。”
当然,孟宛瑜的房间其实并非单云落住的那间,江晞辰怎么会舍得她玷污孟宛瑜的东西,不过是吓唬她罢了。
许景尧踏进房间,看着里面熟悉的摆设,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一般。仿佛孟宛瑜从未离开,一转身就能看到她从外面走进来。
可当目光落在柜子上的黑白照片,下面还有香安供奉,却一下子清醒过来,心也跟着一痛。
他虔诚先上了柱香,手摸着她的照片缅怀许久,才打开孟宛瑜的首饰盒。
她本就寄人篱下,生前首饰寥寥无几,所以一眼便看到了那条手链。
“许先生,找到的话就请离开吧。”王妈催促。
许景尧将手链收进兜里,起身便往外走去。这时保镖看守的屋里又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女人惊恐的尖叫。
守在门口的保镖察觉不妙打开门,单云落瞅准机会跑了出来,正好与许景尧撞在一起。
“救我。”她揪着他的袖子恳求。
“宛瑜?”许景尧则是满脸震惊。
单云落扫了眼他身后的屋内,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才是孟宛瑜的房间。
“我不是孟宛瑜,我叫单云落。”单云落回答。
“那你在这儿做什么?”许景尧皱着眉头问。
她还没有回答,两个保镖便上前来拎她。
“慢着。”许景尧将单云落护在身后。
两个保镖拿不准他的身份,所以一时没敢动手。
“许先生,您是客人,最好不要管我们江家的事。”王妈开口。
“既然碰到了,我还是想要管一管。”许景尧却道。
王妈与保镖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他和单云落回到主楼客厅。
“江总,许先生他……”接下来的话王妈没有说完,只因为一切都明摆着。
“不给我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吗?”许景尧先发制人。
“难道这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江晞辰反问。
许景尧皱眉:“江晞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戏本来就演的好,也让人分不清真假。
“不知道也没关系。”江晞辰看了眼单云落。
此时她唯唯诺诺地站在许景尧身后,完全没有当初威胁自己的样子。不知是真的学乖,还是又在演戏,倒是与许景尧有的一拼。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圈禁她做什么?只因为她与宛瑜长的像?”许景尧问。
“许总误会了。这位小姐姓单,单云落,是她主动要求来我们江家养病的。伤口裂开了几次,我们也是遵医嘱,才不让她到处走的。”苏瑾禾道。
“我已经好了。”单云落插言。
“既然已经好了,那就请单小姐离开吧。”苏瑾禾道。
“……”单云落的意思是,她既然说是为了自己养病,病好她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却要赶自己走?
“江太太,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的东西?”他们这么对她,就不怕她曝光吗?
“你手里如果有东西,这些日子还能这么老实?”只有一个解释,她知道东西的存在,却没有操控权。
单云落脸色难看,印证了苏瑾禾的猜测。
“单小姐在我家没待够?没关系,但客人应该有个客人的样子,你这样到处乱走很没礼貌,不如回房间去吧。”
苏瑾禾说完,两个保镖上前。
单云落想到自己之前过的日子,没人交流,也没法作为,倒是压抑的迟早得精神病。
一下子跪在地上,拽着许景尧的袖子,恳求:“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单小姐,不住这儿自己走就行了,怎么搞的我们不准你离开似的。”苏瑾禾道。
单云落没回答,可怜巴巴地看着许景尧。
或许那张脸与孟宛瑜长的太像了吧,他动了恻隐之心,动手将她从地上搀起来,道:“别怕,跟我走。”
听那口吻,好像以后都由他来安顿单云落。
苏瑾禾看了眼江晞辰,许景尧来的太巧合,又要带走单云落,这令他们不得不怀疑。
可若说他们是一伙的,这也做的太明显了吧?
“许景尧。”江晞辰见他拉着单云落就要走,喊了一声。
“你要阻止我?”许景尧一脸防备,夹杂着不忿。
她本就亏欠孟宛瑜的,死后,就连与她上的一样的人,都不曾得到善待。
“我只是提醒你,最好查查这女人之前是做什么的,别冲昏了头。”
他对孟宛瑜的执念,要比自己深,比自己疯狂,也容易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