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秋意浓,萧可找到释大龙。
释大龙告诉他,已将阮阿鱼送回。
萧可道了一声谢。
释大龙连连摆手,要不是萧可,东海县损失可就大了,他铁腿门,就会成为东海县的罪人。
同时,也不禁感叹一句,“阿鱼真是个懂事的姑娘,知道你忙,就不影响你。”
萧可笑了笑。
释大龙马上露出暧昧的神情,“阿海兄弟,我以为你今晚不回去呢!”
“什么意思?”
“秋意浓不是主动勾搭你了?”
“你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
萧可耸肩:“你有兴趣,你上啊!”
“我一把岁数,傻大黑粗的,人家看不上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什么意思?”
萧可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但对释大龙印象不坏,所以,就给他打个预防针,“她有病,应该是私生活比较混乱。”
“啊!”释大龙一声惊呼,然后又像是不大愿意接受,“你确定。”
萧可笑笑,“你可以以身试法,你们佛门中人,不是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么?”
“哎哎哎,”释大龙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不能因小失大。”
萧可笑着摇摇头。
“阿海兄弟,要不今晚在这里住一宿,这里的条件,不亚于县里最高档的酒店,而且,这里还有酒店没有的服务。”释大龙眨眨眼睛,意有所指。
“送我回去。”
“好吧!”
接下来,释大龙亲自送萧可回山海村。
路上,释大龙主动问道:“阿海兄弟,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谢你呢!你说阿鱼母亲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我真是不知道……要不你说个数。”
“若是哪一天,我离开了东海县,帮我照顾阮阿鱼一家。”萧可声音幽幽。
“阿海兄弟是一条潜龙,东海县太小,终究不是你的舞台。”释大龙点点头拍着胸脯,“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铁腿门身上!”
回到山海村,萧可没去跟阮阿鱼打招呼,而是直接来到了海边,上了渔船。
换了衣服后,一头扎进海里。
萧可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阮阿鱼正在母亲怀里落泪。
如今的她,对于秋意浓和萧可的关系,深信不疑。
回来后,便向母亲和盘托出。
毛雪芹听说之后,虽然有些心疼女儿,倒是放下心来。
总算弄清了那小子的身份。
而且,他还有女人。
这样好啊,闺女该死心了。
心里虽这么想,但还得安慰闺女。
“阿鱼,妈的乖女儿,这些天,妈就一直为你担心。”
“阿海来历神秘,但根本就不是个普通人,他终究不属于这里。”
“这就是人生啊,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趁着陷得不深,忘了他吧!”
“你也说了,那个女人很美,很成熟,你自愧不如,那就放下。”
“时间,会让你淡忘一切。”
“妈妈……”阮阿鱼紧紧依偎在毛雪芹怀里,紧紧地抱着母亲,只是哭。
……
冷家五口人在名剑山庄住下快一个星期了。
静静上了私塾。
冷月浓三姐弟跟着古流风学武。
尚清华不是欣赏名剑山庄的风景,就是搞搞刺绣,做做女红。
还是当姑娘那会儿的活计。
日子还能过。
这天晚饭后。
尚清华忍不住问道:“月浓,还是没有你爸的消息吗?”
冷月浓面露苦色:“我托庄主打听了,但依然杳无音信。”
顿了顿,她又说道:“人家名剑山庄给咱们提供了庇护之所,还免费吃住,教习功夫,甚至让静静上学,我真是过意不去。”
尚清华道:“是应该有所表示,但咱们现在身上是一文不名啊!”
“萧林那个王八蛋太绝了,姐夫在我的卡里放了两个亿,我一分钱都没挥霍呢!全被冻了!”
冷谦骂骂咧咧:“最好别让我成为武林高手,否则,我决不饶他。”
“银行卡!”冷月浓突然眼睛一亮,“萧可给过我一张银行卡,不知道有没有被冻结。”
“快拿出来,咱们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山庄里面就有自助银行。”冷欢激动地说。
说干就干。
一家五口马上直奔取款机。
到位后,冷月浓将卡放入,输入她的身份证后六位。
成功登入。
按下查询余额,就看到一长串数字。
冷欢马上扑到跟前,瞪圆了美眸,“个十百千万……亿十亿,偶的个神呐!十五个亿还有零头。”
听到这话,冷谦一把抱起静静,难掩激动。
尚清华却是看向了冷月浓,只见冷月浓双手扶着取款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跌碎在屏幕上。
这是萧可给她留下的遗产啊!
“老公,谢谢!”冷月浓心头喃喃。
……
瀛洲首富,李家,正在开会。
家主李沧海,宗师李浩然,嫡孙李秋水,李秋水的母亲郑淑娴,以及一帮族内元老。
在萧家的威慑下,西门家已然表态,任萧林予取予求。
不日,萧林便会驾临瀛洲。
今天,李家必须拿出一个态度。
“大家,说说吧!”李沧海叹了口气,道。
李家如今的不妙处境,完全是因为萧可。
因为跟他交好,在萧可伏诛后,家族受到殃及。
说起心里别扭,他李沧海是第一个。
特么的,一开始,就因为萧可得罪了名剑山庄,而坚决抵制。
只可惜技不如人,被打服了。
后来,萧可又表现出高超的医术,以及同陈家的关系,让他一下子转变了思想,从抵制变成了交好,竭力交好。
少年宗师,还医术绝顶。
还以为李家抱上了粗大腿。
连萧林都敢得罪。
孰料,没几天,萧可挂了,萧林还执掌了中州萧家。
可谓,风云突变。
令人措手不及。
让元老们发表意见,他们马上就开始炮轰李沧海,全是指责。
说他作为家主,没有做到审时度势,识人不明,最终让家族陷入分崩离析的境地。
李沧海欲辩无从。
“够了!”李秋水霍然起身,攥紧拳头,一声大喝,“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认了那个大哥,才给家族带来了灾难,萧林憎恶的,就我一个,等萧林来了,你们把我交出去就好。”
“不可以!”李浩然、郑淑娴同时说道。
但李沧海却迟疑着。
“爸……”
“父亲!”
李沧海不表态,郑淑娴、李浩然急了。
李秋水心凉了。
在爷爷心中,终究还是家族利益至上。
“爸,秋水是您唯一的孙子,是李家唯一的继承人啊!你怎么可以……”
“郑淑娴,住口!”一名元老喝道:“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因为你,他骄纵惯了,任性妄为,终于招惹了惹不起的人,给家族带来了灾难。”
又一名元老补刀:“什么唯一继承人,若是萧林不能消气,李家的存亡都在旦夕之间,李家都没了,还要继承人何用?”
“沧海!你是家主,秋水是你的孙子,但为了家族,你知道怎么做的。”第三名元老逼着李沧海表态。
“我……”李沧海看着李秋水,实在不忍心。
“不用争了!”李秋水大声道,“爷爷,您也不用为难,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把我交出去,萧林能够息事宁人,那么就是值得的。”
“秋水……”李沧海老眼通红。
“好!”元老们异口同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萧林抵达,让李秋水负荆请罪。”
“你们……”郑淑娴哭了,“你们这些爷爷辈的,平日里不是也很疼爱秋水吗?怎么可以这样!”
“这叫大义灭亲。”
“我们也心痛,但必须以大局为重。”
“我们得对整个李家负责。”
三名元老掷地有声,本次家族会议,就算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