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泣血守着电脑,闲得无聊,突然接到一条私信。
居然先来一个十万块的现金红包,充分体现了雇主的诚意。
仇泣血心安理得收下红包,然后点开私信。
接着,一抹苦笑挂在脸上。
“公子。”仇泣血敲萧可的门。
“嗯,进来。”
仇泣血进门后,将私信让萧可过目。
“嗬,居然雇佣你对付我?”萧可忍俊不禁,“居然还想要从我身边的人下手,真是居心叵测。”
“没错。”
“有没有办法查到雇主?”
“很难。”仇泣血话锋一转,“但公子请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几位夫人。”
“几位?”萧可面露诡笑。
“是几……几位!”仇泣血硬着头皮说。
“滚!”萧可一脚踹出,仇泣血从开着的门飞上了天。
萧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能够请动武帝对付他,首先得大概了解他的实力,这样的人不多,但他也得罪了不少。
要确定是哪个,真是比较难。
看来对冷月浓的培养,要加快进度了。
……
这是一间厢房,面积约四十平,古色古香。
萧伯纳和纳兰凤就被安顿在这。
这一路的长途奔波,尽管乘坐房车,两个人还是差点断了气。
毕竟,二人一直命若游丝。
现在看来,要命的不是堕凡尘,而是噬灵蛊。
蛊虫一刻不断在蚕食二人的生命。
此时,身着红妆的萧媚站在父母面前。
俏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纳兰凤算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萧伯纳是她生父。
二人都用深陷的眼窝看着她。
“咳咳……好,真好。”纳兰凤咳嗽几声,开口道:“媚儿,你的选择是对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谢谢母亲。”萧媚眼眶湿润。
纳兰凤一声叹息,看到了红妆待嫁的萧媚,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儿子,想到了失败的一生。
“媚儿,好孩子。”萧伯纳深吸一口气,“以后的萧家,还得靠你呀!”
萧媚笑笑,“父亲,您是不是很想见大哥?”
“大哥?”萧伯纳皱眉,“哪个大哥?”
“萧可是秋水的义兄,我嫁给秋水,跟着叫大哥。”
“他跟你,你们……”
“他跟秋水情同手足,对我自然也很客气。”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原本就是姐弟。”萧伯纳激动的满脸通红,但很快又叹了口气,“他一定知道我们来了,如果愿意相见,早就见了。”
面对这种情况,萧媚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媚儿,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用顾着我们,去吧!”纳兰凤道,“我们能够给你的只有祝福。”
萧媚热泪盈眶:“父亲母亲,这是我收到的最最珍贵的礼物。”
……
天黑了。
明天就是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这话并不夸张。
瀛洲首富同八大家族联姻,万众瞩目都算说轻了。
客人纷至沓来。
媒体蠢蠢欲动。
按照惯例,新婚前夜,新郎新娘不可以碰面。
得各自活动。
萧可拉着李秋水,会同冷谦、古少杰、黑土,喝李秋水的告别单身酒。
萧媚则是由冷月浓负责。
李秋水喝着喝着,就有些伤感,抱着萧可呜呜直哭。
萧可哭笑不得:“新郎官,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我想爷爷了。”
萧可沉声说:“对不起。”
“不是不是,”李秋水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终究难辞其咎,老爷子看到了你成家立业,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喝酒。”
酒不多,但李秋水醉了。
萧可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冷谦、古少杰、黑土交换眼神,就准备散场。
萧可一把抓住李秋水的左手,骈指点在他的脉门上,一股真气涌入。
原本晕乎的李秋水,猛然瞪大眼睛,张开吐出一口酒水,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诧异的看向萧可。
其它三人也是如此。
萧可看着李秋水道:“秋水,兄弟一场,你成婚,我没什么好送你的,那么……”
他一只手置于李秋水的头顶,真气灌入。
李秋水闭上眼睛,面露痛苦,这是因为体内一处处经脉关窍被萧可的真气冲开。
一炷香后,萧可撤手,“只能送你一份修为。”
李秋水霍然起身,体内发出一阵爆豆般的鸣响。
然后睁开眼睛,面露狂喜:“大哥,我是武尊了!”
萧可含笑点头。
黑土、古少杰都是瞠目结舌。
冷谦眼睛通红,羡慕嫉妒啊。
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这种情绪。
萧可对义弟这么好,对他这个小舅子也不会太差吧!
下来撒泼打滚苦苦哀求,再不行,找姐姐吹吹枕头风。
良久,古少杰才吭哧吭哧道:“萧兄弟,你这是灌顶之法?”
“算是吧!”然后揉了揉鼻子,“李秋水,你太臭了,赶紧滚回去洗澡。”
李秋水抬起胳膊闻了闻,一股恶臭让他差点呕出来。
“失陪,各位失陪一下。”
说完就跑。
“主角都走了,咱们也散了吧,明天再闹。”
萧可的提议,得到了三个人的一致相应。
……
南蛮绝地。
南宫煌安步当车,一路出了毒瘴林。
非但毒瘴无害,毒虫都纷纷规避。
仿佛,南宫煌才是最毒的。
站在毒瘴林外,仰头看到一轮血月,他的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然后一步数丈,冲向公孙家族的领地。
南宫煌长这么大,一直活得很憋屈。
如今,一下子拥有了逆天修为,自然要报复。
而公孙羊所在的南蛮王族,便是首当其冲。
来到宅邸外围,那一道竹篱笆前,马上引起守卫的注意。
没法不注意,这地方太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到访。
即便有,那也是约好的,早有主家的人在门口迎接。
另外,南宫煌给他们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干什么的?”一名守卫语气挺冲。
另一名守卫则是面露鄙夷:“这是南蛮王公孙家族,这里不收乞丐!”
此刻的南宫煌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确像个乞丐。
而且,他将气息隐藏的很好,否则,两名守卫早就屁滚尿流了。
“你们不认识我了?”南宫煌摇摇头:“我之前来过的呀!”
“哦,我想起来了。”一名守卫上下打量一番,摇头笑笑,“你是红信和蝎尾两位大人丢出来的。”
“原来是你呀!”另一名守卫也是摇头,“怎么搞得这么惨!”
“他之前不惨么?”旁边的守卫说。
“也是,不过现在更惨了。”
“南蛮绝地,能活着找回来,都不容易了。”
“这话也对。”
看到两位守卫自顾自的聊天,将他晾在一旁,南宫煌也不着急,而是漫不经心道:“你们两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哪里?”两名守卫异口同声。
“瞅瞅篱笆墙下面。”南宫煌提示。
二人马上朝左右看去,顿时面容一僵。
还真是不对劲儿。
说白了,他们二人站在这里,就是做做样子,要说守卫领地,靠的可是篱笆墙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虫。
平日,他们在这里,不但能够看到黑压压翻滚的画面,甚至能听到它们相互摩擦的沙沙声。
但今天,不,就眼下,不但毒虫消失无踪,周围也安静的出奇。
要知道这里是亚热带气候,冬季最低温度都有十几度,毒虫无须冬眠。
那么,这个现象,就有些诡异了。
二人面面相觑,然后目光汇集在南宫煌身上,一起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
这是二人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未落,他们脑袋剧痛。
甚至听到骨头破裂的咔嚓声。
然后,才看到彼此的脑壳瘪了进去。
反应过来后,双双眼睛一瞪,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