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明知故问:“这位大婶有何见教?”
“你怎么下手那么狠?”
“你就没有父母吗?”
“如果有人这么伤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也会心疼!”
黄母激动不已,连连质问。
萧可淡淡一笑,刚要开口,青峰却是一声怒斥:“黄夫人,当时我就在现场,你儿子玉龙分明是咎由自取,他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青峰长老……”黄母摇头委屈道:“您怎能如此偏袒?”
“我是就事论事!”青峰道:“你儿子主动挑衅,最后,被萧兄弟一根指头搞成重伤,你说怪谁?”
“一根指头,怎么可能?”黄金荣夫妇惊呼。
青峰冷笑:“看来你们儿子死要面子,没有告诉你们实情,不怕你们笑话,就是我,使劲浑身解数,也挡不住萧兄弟一只手。”
“青峰长老,你谦虚了。”萧可笑笑。
闻听萧可实力如此强悍,黄金荣两口子有些打退堂鼓了。
萧可笑笑道:“莫怕莫怕,所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们可以找高手对付我,暗榜上什么高手都能请到,比如说武帝级别的。”
黄金荣心头一震。
他也算是一方枭雄了。
可是,面对二十郎当岁的萧可,居然感受道一股巨大的压力。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找武帝对付他?
难不成武帝都失败了?
那可是花费了十个亿的佣金啊!
萧可何许人也,惯于望闻问切,透过黄金荣的眼睛,就能窥破对方的心灵。
基本确定,就是他这个冤大头挂的单子,请仇泣血对付自己。
还真是肉包子打狗啊!
“事已至此,不服就干,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萧可霸气的说道。
黄金荣两口子面色如霜。
萧可留下一句“别客气祝愉快”,就走向宁彩霞。
宁彩霞满头银发,一丝不苟,一袭大红旗袍,显得华贵而喜庆。
陈怜卿则是一件白色旗袍,包裹着珠圆玉润的身子,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脑后扎成粗马尾,额前是空气刘海,颇有几分古典韵味。
奶孙俩站在一起,相得益彰,毫无违和感。
她今天算是奶奶的助手。
正在给奶奶补妆,突然手上一抖。
正前方,萧可一脸坏笑走来。
自从强吻的萧可,陈怜卿心里就没有平静过。
甚至,还做过那种羞人的梦。
更要命的是,萧可居然是男猪脚。
此时看到真人,尤其他挂着痞笑,她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真要命,自己为毛心虚,又没做贼。
萧可很快转移目光,来到宁彩霞跟前,“哇喔,奶奶,你今天简直是……是……”
“是什么?”宁彩霞笑问。
“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就像皇太后。”
“哈哈哈……”宁彩霞爽朗大笑,“孙子,虽然你净是挑好听的说,可奶奶就是爱听。”
陈怜卿扶额,“真服了你们。”
萧可没有理会陈怜卿,冲宁彩霞道:“奶奶,都准备好了吗?”
宁彩霞眨眨眼睛,“我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没有没有,完全不需要。”
“那不结了。”
话音落下,西装革履的古少杰一步飞奔而来,“让让,让让,新郎官来了。”
这算是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
露天的现场,有三道鲜花搭建的拱门,新人要通过三道拱门,踏上礼台。
古少杰刚刚通报完毕,婚礼进行曲便响了。
尽管,没有聘请专业的司仪,但这场婚礼,依然找了一家比较专业的团队。
什么时候进行什么程序,为了避免节奏乱掉,由人家专业人士控场。
音乐响起,现场安静下来。
一头碎发,雪白的西装,面颊上有着淡淡的伤疤。
他便是今天的新郎官,也是瀛洲首富,李秋水。
以前是漂亮的不像话。
今天,帅气中带着阳刚。
从今天起,秋水伊人的称号,不再属于他。
他一边走,一边挥手。
冷谦跟在旁边,捧着鲜花。
来到宁彩霞的面前,他鞠躬,叫了声“宁奶奶好”。
“好好。”宁彩霞眯着眼笑道:“帅气的新郎官,站在属于你的位置上。”
李秋水落落大方站定了。
“各位观众,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新郎官,你们看看帅气不帅气?”宁彩霞中气十足道。
“帅气!”众口一词。
开玩笑,这种场合,不同意见请保留。
宁彩霞笑道:“那就趁此机会,好好的看看我们新郎官。”
现场安静下来。
李秋水的目光落在母亲脸上。
郑淑娴笑着抹泪。
妈妈,为了将我养大成人,守寡多年,一定很苦吧!
我现在长大了,您可以歇歇了。
李秋水又看向大伯李浩然。
李浩然笑着挥拳。
大伯从小就对自己呵护备至。
李秋水眼眶又是一烫。
终于,来到了萧可脸上。
“大哥……”
兄弟俩相视一笑,胜过万语千言。
这时,音乐一变,宁彩霞的声音再度响起:“现在,让我们将目光投向最美的新娘。”
果不其然,身着白色婚纱的萧媚,风华绝代,艳压群芳,俏立在入口处。
身后,除了穿着公主裙,天使一般的花童静静,就是伴娘。
西门雪、黄芪、纳兰茜、纳兰容若。
一边俩,都是白色裙子。
萧媚首先看了眼礼台,看到器宇轩昂的李秋水站在那儿,俏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但紧跟着,他放眼四顾,却没能看到萧伯纳和纳兰凤的身影,顿时有些失落。
宁彩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大声说:“漂亮的新娘,你的白马王子正在等你,还不过来。”
萧媚甜甜一笑,拎着前面的裙摆,在红毯上往前走。
身后足有一张长的裙摆,则是由四名伴娘拎着。
静静提着个篮子,一路走,一路抛撒玫瑰花瓣。
萧可对新娘行注目礼,直到旁边有人推他。
“怎么样,漂亮吧!”冷月浓挑挑眉毛。
“莫非是夫人的手笔?”萧可指的是化妆、造型。
“唉!你也太高估我了,人家有专业化妆造型师。”
“月浓今天也很漂亮,不比新娘子逊色。”尚清华走过来说。
“阿姨说这个做什么?我干嘛要跟新娘子比,何况还是自己人?”
“某些人都挪不开眼了。”尚清华瞪了萧可一眼。
“阿姨,你说我?有吗?”萧可点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嗨,就算有,也是为了秋水高兴。”
“你的眼里,只能有月浓!”尚清华强调。
“是是是。”萧可自然不会反驳。
冷月浓却是面带戏谑:“未必哦。”
这时候,萧媚即将登上礼台。
原本,这一路,应该由新娘的父亲牵着,将其交到新郎手中。
很多人都知道,萧媚的父亲身体不好。
萧媚也深知这一点,但这就是不出席的理由吗?
她很失望。
她很委屈。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得到什么爱。
她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今天,她出嫁的日子,要求父亲露个面,这个要求过分吗?
泪水盈眶,就要掉下来。
跨上台阶的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绝望了。
突然。
入口处出现两台轮椅。
不是萧伯纳和纳兰凤,还能是哪个?
萧媚猛地瞪大眼睛,捂着嘴巴。
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少来宾善意的鼓掌。
轮椅来到礼台跟前。
萧伯纳突然起身,在萧媚瞠目结舌中,上了礼台。
一众来宾,包括李秋水一家,冷月浓几人,都是惊讶不已。
知道二人被萧可治好的,除了无相,就只有仇泣血。
所以,议论纷纷。
“奇迹!真是奇迹!”
“没错,是爱的力量!”
“国外不是有过这样的报道,瘫痪多年的父亲,在女儿婚礼上,突然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女儿面前,送上婚礼的祝福。”
萧可摸摸鼻子,奇迹?爱的力量?搞笑!
而萧伯纳之所以千呼万唤始出来,就是想要给萧媚一个惊喜。
“父亲,您怎么……”萧媚依然不敢相信,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媚儿,因为要亲手将你交给你的丈夫,所以,父亲站起来了。”
“父亲,谢谢您,谢谢。”萧媚泪如泉涌。
朦胧的视线里,纳兰凤也起身上台。
萧媚使劲揉了揉眼,另一只手,被纳兰凤抓住。
“媚儿,祝福你,今后,我会做好一个母亲。”
“父亲,母亲,太好了,太谢谢你们了。”萧媚抱住二人。
萧伯纳冲着宁彩霞鞠了一躬,然后冲着台下来宾道:“大家好,我是媚儿的父亲萧伯纳,感谢大家出席媚儿的婚礼。”
“萧伯纳?”听到这个名字,燕母白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