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完成，金君妍主动站起身，坐到陈文的怀里，搂着大老板的脖子，献上了羞答答的吻。
    为了不显得厚此薄彼，陈文吩咐金君妍坐回她自己椅子，随后也吻了廖丽芳。
    服务员进门，一次送来三道菜。
    陈文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个女孩各倒了半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三人举杯，庆祝文瑾公司民乐团队伍越来越壮大。
    陈文说道：“等你们护照办下来，文哥立刻找关系替你们申请几个签证。将来啊，港岛，湾湾，日本，还有欧洲，都要带你们去。”
    金君妍笑盈盈：“我们还没毕业呢，文哥你不是说过，毕业了再成立民乐团吗？”
    陈文说：“毕业后是工作，毕业前是考察。未来两年你们寒暑假，跟着我和唐姐去国外考察！”
    对90年代很多人而言，出国是他们一生难以企及的梦。
    听着陈文轻松谈论出国话题，廖丽芳和金君妍心里开心极了。
    两杯酒下肚，陈文叮嘱两个女孩：“你们班上，还有下一届的女同学，尤其是那些长相漂亮身材好的，适合登台演出的，一定要跟她们搞好关系，尽量发展到咱们民乐团来。”
    两个女孩笑着答应，但心里却是不同的盘算。
    廖丽芳心里在犯难，其她女孩倒好办，可是今天她得知文哥看上了帅萱，这件事就相当难办了。
    其实在过去半年里，廖丽芳早就旁敲侧击地探过帅萱的口风，得到的反馈是拒绝。
    今天，这会，饭桌上，文哥的兴致这么好，廖丽芳没敢说不中听的话。
    金君妍的心思则是有点吃醋。
    这女孩跟着陈文的时间不如廖丽芳长，而且也没被陈文在私下里钦点为未来团长，她暂时没有被萌生与权力有关的概念。
    金君妍和帅萱是民乐系91级最漂亮的两个女生。漂亮女孩之间素来存在妒忌和竞争，这对大美女也不例外。
    因着这层概念，金君妍有点不希望文哥把帅萱也弄进乐团。
    金君妍想到自己和廖丽芳已经是文哥的情人了，心里也懂，一旦帅萱签约文瑾公司，肯定也会被文哥那样对待，她可不想面对帅萱的竞争。
    从前年入学音乐学院开始，金君妍就很妒忌帅萱，从长相到家庭出身，全都妒忌。
    吃完饭，陈文领着两个女孩找到公用电话，拨打了唐瑾的大哥大。
    陈文吩咐廖丽芳，将她俩的收信地址告诉给唐瑾。
    随后，陈文吩咐唐瑾：“找滚石和太阳音乐开两份邀请函，你转寄给她俩，我让她俩去办护照。”
    挂断电话，陈文给廖丽芳和金君妍解释了办理护照的手续和需要准备的材料。
    90年代初期办理护照非常困难，个人护照的申请条件是你必须有一份国外机构出具的邀请函。去年陈文出国前，拿的是凡尔赛大学的入学邀请函。
    现在嘛，两个女孩的途径就简单了，陈文很容易从海外机构弄到与文瑾公司业务有关的真实商务邀请函，况且这俩女孩已经与文瑾公司签约了，将来申请签证也可以提供完全真实的材料，用不着像巫小柔那样造假。
    廖丽芳和金君妍下午有课，而且是很重要的主干课。陈文没必要非得跟这俩姑娘怎么样，送了她俩回宿舍，叮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放暑假前把护照办好。
    离开音乐学院。
    陈文找公用电话，往工行理财部打了一个。
    许美云接的，嗯嗯啊啊的，聊不出什么结果。
    陈文主要目的就是想听听第二女友……前女友的声音，他说：“我回来了，但明天又要出国了。”
    许美云说：“我晓得了。”
    陈文问：“昨天我回过家里，开不了门，锁被换了。”
    许美云嗯了一声：“是的，换了。”
    陈文说：“下个月，等我回国来，我们见个面吧。”
    许美云好半天没出声。
    陈文问：“怎么，分手了就不可以再见一面了吗？”
    许美云说：“不是的。”
    陈文自知理亏，既出于苏浅浅的存在，也因为自己对许美云的妹妹做了那事，不敢在美云面前大声说话。
    大渣叹了口气：“唉，美云啊，是我对不起你，算了，电话里不说了，你那边不方便说话，我先挂了，等我从国外回来我们再说。”
    许美云嗯了一下，先挂断电话。
    陈文离开音乐学院附近，坐了三站公交，来到外滩石库门一带。
    就是这么近。
    整个下午没事，陈文逛起了房产中介。
    国企职工的房改要到1998年到来，1993年全国尚未大规模开建商品房，但不代表商品房没有诞生。
    这玩意从改革开放第二年就已经出现了。
    试验田挖在了深城，仅一年之后沪市就也跟进了。
    到1993年，沪市的商品房市场已经很成型了，只不过房型比较单一，小区建设也很不注重绿化和容积率，条件也就比各单位的密集宿舍楼稍微好一点。
    陈文对这种带有明显苏式遗风的商品房没兴趣，他瞄上的是老城区里的小楼，也就是类似苏宅那种20年代外国人仓库改的联排伪别墅，更是看上了街巷里的独栋欧式小楼。
    地产兴不了邦，但可以让普通人发家致富，陈文重生砸在了90年代初期，不买房是要遭广大观众唾弃的。
    他现在特别有买房的愿望。
    为什么？
    金屋藏娇呗！
    今天下午，陈文跑了三家中介，专门搜寻欧式独栋小楼。
    下个月底，许美玉就要从银行学校毕业了。小丫头昨天提出了希望像姐姐那样，也得到文哥赠送的房产。陈文当场答应了。
    金屋藏玉，与其买鸽子笼公寓楼，不如买独栋别墅。陈文现在很有愿望宠溺一下许美玉，他一点也不想让小丫头受委屈。
    在每一家中介，陈文直接分别支付了一百块的咨询费定金，如愿拿到了一堆的资料，足有几十份。
    其中符合陈文要求的欧式小楼整整30栋！
    每一份资料，都是一处独栋小楼的介绍。除了没有准确地址和房主联系方式，其它详情全都有。
    三家中介告诉陈文：先生你随时可以看房，我们的人带您去。
    陈文告诉每一家中介：我回去跟家里人研究一下，一个月以后来找你们买房。
    拿到资料，时间四点半。
    陈文call了苏浅浅，喊美人回石库门一块跟苏爸苏妈吃饭。
    苏宅的门锁，以及隔壁副宅的门锁，那是没有人故意更换的，陈文全都有钥匙，直接捅开了。
    感受到随意进出苏宅的便利，再想想自己在帝都被唐瑾宠溺，陈文心里稍稍地对许美云有了一点抱怨。
    苏浅浅从财大打车归来，比爸妈先到家，进门看了眼厨房：“陈文你没买菜啊？早说嘛，人家可以顺路带回来的！”
    “苏叔叔他们很可能也会买回来菜，我就不重复买了。就算他们买了，今晚也别做了，咱们下馆子。”陈文抱着女朋友，接吻一番，拿出厚厚一摞的独栋小楼资料，“来，浅浅，我们来选房。”
    苏浅浅接过资料：“人家之前也寻了好多家，看来看去不怎么满意，只有一两栋稍微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