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说:“我也怀念,有时候我会幻想,如果我们两个一直在凡大读书,一路读到博士,在法国讨老婆,过着简单的生活,似乎也挺有趣。”
凯塔叹气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现在我只能全速向前跑,win,你能理解我吗?”
陈文说:“理解,在吉布提的时候,我就已经理解了。”
凯塔说:“谢谢。”
两人碰一杯,一饮而尽白兰地。
陈文问:“你通过我们国家外交衙门,专程把我喊到欧洲来见面,不是只为了一起缅怀过去吧?”
凯塔沉默片刻,展现出一张很诚恳的脸:“我得知一个消息,从美国和英国的朋友那里获知,你通过一家美国银行,将1点6亿美刀运作到一家英国银行,正在新加坡做期货投资,是这样吗?”
陈文心中一片明白,果然是为了钱呀。
不过陈文并不担心这件事,当初他早已有过缜密的考虑,花旗银行是美国银行,巴林银行是英国的,他的资金走这两家银行的渠道,肯定瞒不过美英两国的情报机构。
他看重的是唐赫德和里森的金融才华。
所以才拿1点6亿美刀去试水,更大的一笔资金,3亿美刀通过瑞银和慕投行去做投资,后两者的保密等级可以做到全球第一。
“凯塔你说的数字和内容很准确。”陈微笑,“我的投资有问题吗?”
“你的投资,是你自己的事务,我肯定不能说有问题。”凯塔表情继续真诚,“可是我有必要提醒你,出于同学的感情,我告诉你,美国和英国正在调查你的资金,你要小心。”
陈文装傻,做出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调查我?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
凯塔问:“你真的不知道?”
陈文装傻装到底:“我当然不知道了!”
凯塔端起酒杯,与陈文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你的1点6亿美刀,可以告诉我,它们的来源吗?”
陈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与你认识的时候,我已经拥有四千万美刀。离开非洲,我在澳岛葡京大赌场赢了九千万美刀。另外做了几笔小投资,赚了几千万美刀。总共加起来是1点7亿美刀。我拿了1点6亿存入花旗银行港岛分行,又通过花旗,委托巴林银行新加坡分行为我投资亚洲国家的期货。”
凯塔问:“你还有其他进项吗?”
陈文笑道:“我从华夏股市赚了几千万华夏币,相当于接近一千万美刀,这事难道也妨碍美国英国统治地球吗?”
凯塔也笑道:“这点小钱不值得一提,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其他的大额进项,超过一亿美刀的进项,比如,两亿美刀?”
陈文彻底确认了,对方就是为了埃塞财长的那笔钱。
老妖装傻到死:“没有,再没有其他像你说的这么大笔的进项了。我是个音乐家,经常给我们国家的歌手写几首流行歌曲,每首歌赚几万美刀,迄今为止我写了接近20首。”
凯塔流露出思索的表情。
陈文问:“凯塔你有事不愿告诉我吗?”
凯塔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了前埃塞财长的事。
他说:“在吉布提的时候,我们两人在美军宿舍畅谈,当时我说,埃塞财长失踪了,可能遇害。后来我知道,那个时候,财长没死,他躲到了你们华夏援建乌干达的铁路工地,和你父亲在一起。”
陈文点头:“是的。我找到我父母,见到了你们的财长。他说他为了躲避不想见的人。”
凯塔说:“后来,在一个夜晚,埃塞的军队访问了你们工地,将财长带走。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很奇怪,埃塞的那支部队的人,全死了。现场还有一架坠毁的黑鹰直升机,机组人员以及财长和两名随从,也全死了。”
陈文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这样啊,袭击华夏工地的人是埃塞的军队,哼,他们杀死了四名华夏工程师,差点杀死我的父母和我本人!”
老妖心想:鬼知道那批30多人的匪徒是不是埃塞的军队,没准是副总统阁下你派来的厄解,反正你们厄立特里亚人和埃塞俄比亚人长得一样。
凯塔摇头:“那是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哦,我告诉你,最重要的事情是财长知道一个秘密。”
陈文问:“不会是跟钱有关吧?”
凯塔说:“埃塞有一个海外账户,不记名的,里面存了两亿美刀,账号和密码只有两个人知道,两个人全死了,财长是其中之一。”
陈文再次装了一次恍然大悟:“难怪美国人和英国人调查我的资金啊,他们怀疑我拿了钱啊!”
凯塔说:“工地上的所有华夏人,另外包括你的保镖,全是穷人,只有你富裕,投资资金1点6亿美刀,你被怀疑,很合理。”
陈文笑道:“请告诉你的朋友,我的资金经得起排查。”
“他们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并没有在你的资金往来中发现问题。”凯塔表情依然真诚,“我以个人名义向你提出忠告,假如你真的拿到了财长的账号和密码,我希望你不要动用这笔钱,即便你动用了,也不要暴露,否则你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陈文回答:“谢谢你的忠告,但你这番忠告与我无关,你们那个财长并没有把密码告诉我,他带去见上帝了。”
结束这场你欺我诈的谈判,两个昔日的好同学、好战友,气氛愉快地共进午餐。
副总统用公款买单,消费了一顿奢侈的瑞士当地大餐。
5月底厄中两国建交时,凯塔访问华夏,把他的卫星电话和他父亲的号码,全都告诉过陈文。
今天,凯塔邀请陈文,有空随时可以访问英国,任何话都可以告诉给非洲张智霖,也就是现任厄国驻英国大使。
陈文答应之后,也向凯塔发出邀请,欢迎对方随时访问华夏,他要带老同学吃烤鸭、吃火锅、吃卤煮火烧。
与凯塔道别之后,陈文立刻回到瑞士银行集团,找到贵宾服务区,用脖子上的钥匙解锁保险盒。
埃塞财长临死前,曾经将账号和密码写在陈文电话本其中一页。
陈文将电话本这一页撕下来,塞进他和苏浅浅那封合作写成的情书的信封里,放回保险盒,关抽屉,锁上。
回赌场的路上,陈文思考对策。
埃塞的2亿美刀,被搀和在3亿美刀的资金里,通过最世界保密等级最高的瑞银进行运作,不担心泄密。
陈文考虑,赚到更多钱以后,要不要把2亿美刀本金再转回到埃塞的海外账户?
这个念头,很快又被陈文推翻。
那个账户的密码,现在全球只有陈文一个人知道,这也意味着即便把2亿美刀存进去,其他任何人也不可能取出来,等于变成死钱。
死钱,既不可能还给埃塞人民,也不可能被英美以及厄国拿去。
可是,一旦陈文把钱交给埃塞,也就必然会暴露他知道这个账户密码的事。
怎么办?
看起来,为了安全起见,只能继续地,长期地,暂时地,占有这笔钱了!
真麻烦。
老子一点也不想侵占人家的钱,可现在不得不暂时替他们保管了。
该死的世道!
回到赌场酒店,姑娘们全都不在房间。
陈文往法国打了一圈电话。
张婉婷和宋琴瑶宿舍电话没人接,应该是放学后打工去了。
合租别墅电话打通,一楼卧室主人雅子接听。
陈文和雅子聊了一会,再次确认了8月初在帝都见面的行程。
雅子喊来了谢甜甜。
笑脸王祖贤和陈文嘻嘻哈哈了一阵,电话交给姐姐。
陈文邀请谢婷婷和她妹妹,这个周末来意大利相聚,他管机票和食宿。